159很聪明,也很小心
周咏丽再也按捺不住,也上前来趁机说:“爸,你看安锦是不是也——”
周咏丽的声音在老爷子的目光看过来时消失,她紧张的舔了舔唇。
老爷子故作不解的挑眉:“哦?也怎么样?”
周咏丽的心跳顿了一下,小声说:“是不是也送上山去……锻炼锻炼?”
“我记得安锦不是早就送上去了?”老爷子故意皱起眉,做出不解的表情思索着。
一提及这件事,周咏丽的脸显示不自然的泛出受辱的红,随即咬牙切齿的说:“可是因为某种陷害,安锦又被赶回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周咏丽没有看老爷子,却是目的性十足的看向了相逸臣和闻人。
“爸,安锦还那么小,理应给他第二次机会啊!”周咏丽又看回老爷子,“况且,这也不能全怪安锦!”
老爷子原本大好的心情就这么被破坏了,他沉下脸,发出重重的沉闷鼻息,将萧安宇又放回到学步车中。
孙佳曼还在激动中动弹不得,萧云书便连忙将萧安宇给拉了回来。
为了防止萧安宇继续奋力向前,萧云书干脆把他抱了起来。
老爷子不再像之前那样放松的坐着,而是腰杆儿挺直。
因为上了年纪,身材有些消瘦,尤其是露在外面的双手,几乎是皮包骨。
手背上的筋被带着老年斑的皮紧紧地贴着,向外突出,血管清晰可见。
老爷子目光不明的一直看着周咏丽,看的周咏丽开始瑟缩,双手不安的在身前绞动着。
“安锦的事儿——”老爷子沉声叹气道,“我听说了。”
“你也不用说的安锦一点儿责任都没有,我不爱当着孩子的面说重话。不过也像你说的,确实,责任也不全在安锦。”老爷子说道。
听到老爷子的话,周咏丽满怀希望的抬头看向他。
“责任在于你们的教育!你们怎么教育自己的孩子,我不管,就是把孩子教瞎了,得不到应有的前途,那也是你们的事儿,怨不得别人,更别来埋怨我!”
“好好的一个孩子,任性妄为,以大欺小,不顾相萧两家的情谊,按着自己的性子从中破坏!幸亏相家不在意,不然安锦赔得起这个损失吗?你们赔得起吗?”老爷子手掌握在椅子扶手上,重重的使力让血管与青筋更加暴突。
“出了事你们非但不教育,还上门儿去闹,指责人家故意给你们设陷阱?能耐啊!”老爷子高声说,“就是设陷阱人家也肯定设的你们看不出来,能让你们看出来的,你们是觉得人家智商低,还是觉得你们自己智商高啊?”
“安锦被比自己小两岁的睿睿给打了,这还挺有脸的?还告状?你说这要是同龄的孩子打架,我也不至于这么生气,被比自己小的打了你丢人不?”老爷子气的啊,恨不得让萧贯风这一家子现在就滚回家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得亏今天来的都是自己人。”老爷子说道,“不然你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输了就是输了,坏了人家的规矩,就没有理由让人家破例!将来,要是安宇和安泽也这样不听话,坏了岚山大院的规矩被赶下来了,谁也不用说情,大家都是平等的,也用不着回去了!”
老爷子伸出一根布满皱纹的食指:“机会,只有一次!”
老爷子把话都说到了这份儿上,周咏丽也不好说什么。
只是非但没能求了情,还被骂了个灰头土脸,周咏丽僵着脸,喃喃的说了声:“爸,我知错了。”
然后便没趣的退了回去。
除了这个插曲外,小安泽的百日宴倒是进行的很顺利。
所有人都非常开心,只除了周咏丽这一家子。
尤其是她们看着萧云书这一家志得意满的样子,便气的牙痒痒。
……
……
方博然站在他位于岚山大院的房间内,因为经常会有一些突发状况,所以像他这样的干部,即使平日里并不住在这里,岚山大院也依然为他备着一处院落。
在有任务必须留在这里的时候,他就在此处住宿。
房间内的景观几乎跟闻人书房内的一样好,事实上因为在山上的关系,四面八方的景观都特别好。
方博然看着窗外,双手背在身后的腰间,左手轻握着右手的手腕,拇指一下一下的捏着手腕内侧凸起的筋。
安静的房间内,敲门声突然“叩叩”的响起,打破了方博然的沉思,却没舒展开他紧皱的眉心。
“进来!”方博然沉声道。
门被打开,昊东怀就站在门口。
他的身体几乎将门全部堵上,也堵上了大部分从门外投进来的阳光。
照射在地面的阴影让他的轮廓显得更加魁梧,昊东怀直直的走入,双肩宽阔的让人不禁屏息,以为他的双肩会擦到门框。
“老大,查到了。”昊东怀说道。
方博然转过身,眉头仍然没有纾解。
昊东怀顿了顿,在心中慢慢的梳理着信息,然后想办法尽可能的说的有条理。
“你让我去查窦惜颜的事情。”昊东怀提醒他,可方博然依旧不改那副表情,显然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遗忘。
昊东怀挠了挠后脑,过短的头发呲楞着,在他挠头皮的时候刺着他指甲缝隙里的肉,又疼又痒。
“虽然花了点儿时间,不过查出不少东西。”昊东怀说道,自觉地拖出桌前的椅子坐下。
“先从那个爆炸的什么都没剩下的房子说起吧!”昊东怀说道。
“我找到房东,据房东描述,房子是当时一个男人单独去跟她谈的,只是在敲定价钱后,才又带了一个女人去,签合同是以那个女人的名义,也就是窦惜颜。”
“窦惜颜?”方博然感兴趣的挑眉。
“对。”昊东怀也露出一抹别具深意的笑容,“这个女人之前想要倒贴少主,被少主带去‘幽情’见了下世面,而巧的是,就在当天,她在爆炸中身亡。”
“嗯哼!”方博然冷冷的哼了一声,即使那个女人现在已经死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气愤。
如果让他早点儿知道,那个女人还活着,他可不会让那个女人好过了。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然后特地去问了柴郁。”昊东怀笑起来,“然后精彩的来了,柴郁说他亲自把窦惜颜送回了家,看着她进了那栋楼才走的。”
“可是就在那天,窦惜颜却死在了别的地方。”方博然也慢悠悠的坐下,靠在了椅背上,手肘撑着椅子的扶手,手放在脸颊旁边,手指相互摩挲着。
“没错。”昊东怀说道,“我又问了房东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因为之前商定价钱,都是中介负责跟房东联络,所以房东并没有那个男人的联系方式,而合同上的联系方式,又是属于窦惜颜的。”
“很聪明,也很小心。”方博然说道。
“可是还不够小心。”昊东怀一笑,“因为那个男人把联系方式留给了中介,之前都是他跟中介联系,显然是不想借他人之手以出现什么意外,更加不想让窦惜颜知道,在不小心中破坏了他的计划。”
“可就是因为谁都信不过,才出了纰漏。”昊东怀说道,把转椅往前挪了挪,两条前臂撑在桌面上。
“我从中介那里弄到了电话,那个男人估计是以为没有人会去那里查,所以也没在意,竟然留的就是他一直在用的号码。”
昊东怀撇撇嘴:“我只是想试试看的,可没指望自己能这么好运。”
方博然捏了捏眼角,琢磨着昊东怀这么一个手长腿长,魁梧壮硕的大老爷们儿,怎么说话这么啰嗦。
他十分怀疑,昊东怀是被魏无彩揍得多了,多多少少揍出了点儿心理上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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