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瀚哥哥为什么不喜欢荨儿!”她抿紧了唇瓣,委屈的看着他问,那可怜的小模样,仿佛只要他说不喜欢,就是在欺负她一般。%
司哲瀚呼吸一窒,他要怎么告诉她,他们之间的差距,那是海与天,云与泥的差别!
“别胡说,瀚哥哥怎么会不喜欢荨儿呢,瀚哥哥很喜欢荨儿的!”司哲瀚笑得十分的温柔,可是内心却是无比的苦涩。
“真的吗?那瀚哥哥娶荨儿好不好?我们结婚,这样我就可以永远和瀚哥哥在一起了!”龙芊荨开心的握住他的手。
“荨儿,你还小,结婚的事还早着呢,而且我对你只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司哲瀚笑容变得僵硬了,他也喜欢她,可是他不敢保证自己能给她幸福。
他对自己没有信心!
“哥哥对妹妹?”龙芊荨失望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原本明亮的眸子也瞬间暗了下去。
“是哥哥对妹妹!”司哲瀚狠着心回答,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他们之间不会有未来,那么就让他断了她的念头吧!
而且,她还这么小,他相信,她对自己的喜欢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时间一长,或者等她遇到更好的男人,她就会忘掉自己的!
只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痛得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那……那天那个和你在一起的女人呢,你对她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对吗?”龙芊荨麻木的看着他问。
司哲瀚知道她还在想着那天在会所发生的事,于是狠心说道,“是,我喜欢她!”
“所以,你才会对她做那种亲密的事,而我不行是吗?”龙芊荨的心再次抽痛,每次想到那个画面,她就好痛好痛。
“是啊!这就是亲情和爱情之间的区别!”司哲瀚的脸上有着少有的狼狈。
“亲情,你对我只有亲情吗?”她不死心的追问。
“是,只有亲情,我当你是我妹妹!”
司折瀚的话给了她最后一击,龙芊荨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布娃娃一般,眼神中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荨儿,你怎么了?荨儿!”司哲瀚见她如此,心里咯噔一声,紧张的抓住她冰凉的小手。
“瀚哥哥,这里痛,好痛,我的药,我的药……”龙芊荨突然脸色变得惨白,呼吸也急促了,人摔在床上,痛苦的呢喃着。
“药?什么药?”司哲瀚慌了,他被她的反映吓得魂飞破散,紧张的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衣服,衣服!”龙芊荨依然是痛苦的捂着胸口,脸色已经变得灰白。
司哲瀚立刻反映过来,他疯了似的冲进了浴室,找到龙芊荨湿透的衣服,颤抖的摸索了一遍,果然在口袋中发现了一个小瓶子,他如同见了救星一般,拿着瓶子飞快的跑到了床边,将已经接近昏迷的龙芊荨抱在怀中,紧张的问,“吃几个?”
龙芊荨不能说话,只是望着他,眼泪却是不停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i^
司哲瀚也顾不得太多了,迅速的倒了一粒药塞进到了她的口中,紧张的问,“还要不要再来一颗,感觉怎么样了?”
龙芊荨摇了摇头,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这才感觉好些,可是脸色仍然很差。
“荨儿,这是什么药?你到底怎么了?”司哲瀚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如同抱着一件至宝,害怕的连心都在颤抖着。
“瀚哥哥,没事的,我很好!”龙芊荨虚弱的回答,伸手握住他颤抖的大手,安慰的说道,“真的没事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了!”
司哲瀚紧紧的锁着怀中的人儿,果然她的气色好了许多,脸色也红润了不少,可是他却是更加的担心,她刚刚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一颗药可以让他这么快好起来,虽然他不懂医,可是也明白,越是见效快的药,可能副作用越大!
而且一般都是治标不治本。
“瀚哥哥!”龙芊荨突然松开他的手,用双手环住他的腰,然后把脸贴在他的胸前,小声说道,“瀚哥哥不喜欢荨儿没关系,荨儿喜欢瀚哥哥就好了!”
“荨儿!”司哲瀚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搂着她的手更紧了,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她,他喜欢她,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他才慌乱,才害怕,他以前从不拿女人当回事,女人于他来说就是衣服,想换就换,想扔就扔,想买就买,可是荨儿不一样啊,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她,他真的好怕她会因为自己受到伤害。
“瀚哥哥,帮荨儿吹头发好不好?”龙芊荨抬起头期盼的看着他,她记得妈咪每次洗完澡,爹地都会亲自给她吹头发的,那场景简直美得像幅画,那么温馨,那么和谐,虽然她很调皮捣蛋,可是却从不忍心去破坏。
“好!荨儿等着!我去拿电吹风!”司哲瀚说完,迟疑的看了一眼床上那精致的小瓶子,然后站起身走出了房间。
“瀚哥哥快点,荨儿等你哦!”龙芊荨从床上跳下来,坐到一旁的梳妆台前对着甜甜的笑了。
看着她的笑容,司哲瀚的心都融化了,他对着她柔柔一笑,然后走出了房间,一出门,他的笑容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霾之色!
荨儿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为什么发作时看着那么厉害,却又是一粒药就恢复了正常?
他看的出,荨儿不想提自己的病,而且看她刚刚的样子,好像已经习以为常了,想到她刚刚发病时的痛苦模样,司哲瀚就感觉好像有一只手掐住了他的喉咙,让他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不行,他一定要弄清楚,荨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哲瀚很快便拿来了电吹风,进门前,他又换了一副柔柔的笑容,他走到梳妆台前站好,二人的视线通过镜子撞在一起,龙芊荨对着他笑得甜蜜,他则不太熟练的打开电吹风,试好了温度,这才小心的开始为她吹头发。
司哲瀚的态度很认真,他仔细的为她吹着头发,手法却是十分的生疏,很明显能够看出,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可是他是个天生就善于总结的人,很快便找到了吹头发的决窍,可是顺畅的为她服务了。
紧绷的嘴角终于露出一个笑容,龙芊荨迷恋的透过镜子看着身后英俊的男子,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惆怅,抿了抿唇,她还是忍不住问道,“瀚哥哥,你给别的女人吹过头发吗?”
“当然没有啦,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司哲瀚没看到她小小的心思,很自然的回答。
龙芊荨却是小小的窃喜了一下,她可是第一个享受过他特殊服务的人呢,不过,很快她就想到另一个问题,于是再次烦恼的皱起了眉头,“瀚哥哥,那你以后还会给别的女人吹头发吗?”
她突然发现自己变坏了,竟然学会嫉妒了,她不喜欢瀚哥哥给别的女人吹头发。
“我不知道!”他很诚实的回答,他确实不知道,因为没发生的事,谁也不能做保证。
龙芊荨又开始失落了,她哦了一声,然后拿起自己一缕已经吹干的头发无聊的把玩着。
“瀚哥哥,以后不要给别的女人吹头发好不好?把这个特权给荨儿保留着好不好?”她突然小声的说。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可是司哲瀚还是听到了,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又是宠溺的一笑,“好!”
他不能为她做什么,只是为她保留一个特权又算的了什么呢!
得到他的肯定,龙芊荨的心里立刻又雨过天晴了,脸上也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
医院的病房内!
凌楚楚,凤惜爵还有杨柳三人守在冬冬的病床前,而简恩佩已经离开了!
冬冬已经醒了过来,麻药的劲已经过了,冬冬只感觉眼睛处疼得厉害,他痛苦的抓着凌楚楚的手,小小的身体也微微的蜷缩着。
“妈妈,疼疼!”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小声的向妈妈诉说着自己的痛苦。
“冬冬,你刚做完手术是会疼一阵的,忍一忍就过去了,到时候你就可以看到东西了,妈妈在这陪着你呢!”凌楚楚心疼得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她真恨不能代替冬冬受罪!
杨柳也是十分的心焦,跟冬冬相处这段时间以来,她对冬冬的感情也十分的深厚了,看着他如此难过,她也是心疼得直哭。
“嗯,冬冬忍着!妈妈,我想听妈妈唱歌了,您唱歌给我听好不好!”冬冬咬牙坚持着,他不能再喊疼了,不能再让妈妈担心了。
“好!冬冬想听妈妈就唱!”凌楚楚迅速的擦掉了眼泪,整理好了情绪,又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始唱歌。
她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空灵的质感,虽及不上专来歌手的水平,却有着一种特别的亲切感,让人听了很舒服!
凌楚楚一连唱了好几首,都是紫儿非常喜欢的儿歌,冬冬听着听着也就睡着了。
抬手,为冬冬将他脸颊上还残余的眼泪擦掉,她仔细的看着孩子的脸,心中突然涌上一股苦涩,眼泪再次忍不住落了下来。
等到冬冬能够重见光明的时候,也就是她要消失在他世界里的时候!
冬冬,你可会记得,曾经有一位妈妈,真心的爱过你!
不!你怎么会知道,到时候会有另一位妈妈代替我来爱你呀!
冬冬,你一定要幸福啊,只要你幸福了,妈妈才能放心的离开,妈妈才能心甘情愿的离开。
“怎么又哭了?”凤惜爵走到她身边,担心的搂住她的肩膀。
“我怎么能不哭,凤惜爵,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将我的存在抹杀在冬冬的生命里!凤惜爵,我真的很讨厌你!”凌楚楚发狠的咬住他的肩膀,虽然她同意了他的做法,可是她却很难受!
她现在有多难受,她咬的就有多狠,凤惜爵却是一声不吭,任由她咬着,甚至怜惜的将她抱在怀中,歉疚的说道,“咬吧,咬吧,只要你心里能舒服就好!”
凌楚楚听了他的话,口上蓦的一松,将脸埋在他的怀中,泣不成声。
坐在对面的杨柳不解的看着二人,虽然不能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楚楚的话她是听清楚了,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可怜孩子,又看了看对面哭得伤心的人,再想起今天来的那个陌生的女人,开始为冬冬以后的生活担心了。
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她也能感受的到,今天那个陌生女人并不真心的关心冬冬,只是做了做表面功夫来骗少爷而已,这世界上真正关心小少爷的就只有少奶奶一人!
而冬冬也是极喜欢和依赖少***,如果少奶奶真的离开了冬冬的生活,她真不敢想象,他会不会就成以前那样,不再说话也不再笑!
…………
雨依然在下着,坐在咖啡厅内的人不时的看向外面的雨幕,不知这场雨何时才能停。
咖啡厅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身着米色长裙,身材高挑长相艳丽的女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女人长的很美,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而女人却是如看不见一般,漂亮的双眸淡淡的在咖啡厅内一扫,在角落里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她径直的走到那人面前,将手中的小包放到桌上,伸手撩了一下长发,这才坐下,微笑的看着对面的男子说道,“熙,好久不见!这几年过的好吗?”
夏尧熙看着面前的女子,她还是和五年前一样,没有一点的变化,他轻扬起唇,也是淡淡一笑,“确实是好久不见,我以为你不会再回了,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他太低估面前女人的自私了,为了自己,她一向都是不择手断的!
听了他的话,简恩佩只是淡淡一笑,仿佛根本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而是对着他妩媚一笑,说道,“以前都是我追着你跑,从来都是我主动约你,你避我如瘟疫,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也有你主动来找我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