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晴说什么也不会忘记。
想起了那天晚上,在叶家门口,被李东打败,甚至磨灭了意志,直至现在,心中都有阴影,甚至有一丝恐惧。
他当时没觉得什么,等回去一想,李东应该是宗师。
叶无晴心中冷飕飕的,他知道宗师的恐怖,也明白想要报仇,目前是不可能的,所以才放出消息,假装闭关,实际上就是为了疗伤。
“他就是李东,这股意志,绝对不会错。”
叶无晴看着李东,虽然外表不一样,但意志骗不了,他深吸一口气,恐惧滋生出来,这也是意志被抹灭的结果,根本平静不下来。
他甚至害怕李东再出手,直接杀了他。
“你说我是蚂蚁?”
李东问道。
“可不就是蚂蚁?”
叶无晴还未说话,姜晴就淡淡道:“东篱,你实力很强,或许能打败我,的确厉害,但在叶无晴面前,你有什么可骄傲的?说你是蚂蚁,已经算是抬高你,叶无晴是什么人物?最有希望突破宗师,在天南省掌控战力排行第一,只要他想杀你,就是挥挥手这么简单。”
叶无晴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是因为姜晴,他本来就怕李东,姜晴又说这种话,若是真激怒李东,要是出手杀了他,他找谁说理去?
面对姜龙,叶无晴还有骄傲,但面对李东,他真的只有害怕。
宗师和掌控,完全是两个天地,就像猫和老虎,龙和蛇。
“姜家主,这就是你的底牌?还有没有其他人?”
李东问姜离寐。
“哦?东篱,你说这种话,是不是瞧不起叶无晴?”
姜离寐抓住这个机会,加深他们仇恨:“我告诉你,叶无晴就是我们姜家的底牌,你竟然瞧不起他?呵呵,他的脾气可不是那么温和,就凭你这种话,就会出手教训你,你应该做好准备,或许不能活着走出姜家。”
“曾经有一个故事,一只老鼠把猫当成了老虎,等真正老虎来了,他却以为这是猫,你就是那只老鼠,叶无晴就是猫,我就是老虎,我就站着不动,你让叶无晴出手试试?”
李东讲一个道理,姜离寐太可怜,把叶无晴当做底牌,殊不知叶无晴已经被他废了,现在十分害怕他。
“你这不是故事,而是你随意编造,我是姜家家主,在天南省不说霸主,也是话事人之一,叶无晴是真正的天才,是真龙,你说他是猫?你胆子太大了,东篱,我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
姜离寐摇摇头,神情有些怜悯:“激怒了叶无晴,谁也救不了你。”
“无晴,你怎么了?”
姜晴发现一丝不对。
“我突破宗师的后遗症复发了。”
叶无晴脸色苍白,实际上是被李东吓得。
“什么?严重不严重,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复发?”
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姜晴竟然没有怀疑,关切的问道。
“不知道,这个伤势非常严重,我的实力十不存一。”
叶无晴苦涩的说道。
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地步,竟然靠说谎话来逃命。
“那岂不是很严重?”
姜晴着急:“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回叶家,找宗师境界的大师帮你疗伤?”
“我看需要。”
叶无晴叹了口气,为难道:“只是不能帮你出头教训他。”
“伤势最重要,等你恢复伤势,突破宗师,岂不是随便碾压他,他们这群蝼蚁,根本不用在意,即便你不出手,我也能摆平,上次和东篱交手,我并未施展全部实力,他还以为稳能剩我,其实不一定。”
姜晴条理清楚。
“这样再好不过。”
叶无晴被姜晴搀扶,认真的说道:“你放心,我等突破宗师,一定帮你称霸天南省,挡在你前面的障碍,我全部清除。”
“我相信你。”
姜晴同样认真。
看到这一幕。
李东有些忍受不了,害怕就害怕,哪来这么多道理,若是叶无晴一个字不说,立刻转身走人,他可能会放叶无晴一马,但到了这个时候,叶无晴还要装逼,他就忍不住:“害怕就是害怕,哪来这么多门道,还突破宗师?叶无晴,就算给你十年时间,你能突破宗师吗?”
“你不要太过分。”
叶无晴脸色难看,注视着李东,硬着头皮说道。
这么多人看着,他说什么也不能丢面子,身为古武界叶家的绝世天才,被无数眼睛注视着,若是丢人,瞬间就会传遍天南省,以后他怎么抬起头?
“无晴,你不要动怒,我来教训他。”
姜晴更生气,脸色都冰冷了,她松开手,跨出一步:“我的实力,只有无晴一半,若是你连我都打不过,就是个废物。”
“我记得你已经输给我。”
李东道。
姜晴冷漠:“上次我只用出一半实力。”
说完就出手,她可是真不犹豫,在姜晴看来,李东在侮辱叶无晴,心中早就积攒了怒气,再也忍受不了,出手狠辣,直接了当。
一式“落雁惊蝉”的掌法,被她运用的惟妙惟肖,意志显现,仿佛真有大雁落地,无声无息,但却犀利无比,即便是金子,也能抓碎。
她面无表情,出手间不影响话语,
“这是无晴传给我的招数,我只有他的三分火候,如今我就让你知道,你和他的差距,到底有多深,即便一百个你,也抵挡不住无晴一招。”
姜离寐看到,面带喜色:“这一招的确厉害,即便是我看的,也胆破心寒,不愧是叶无晴,传给你的招数,都这么厉害,更何况自己使用?依我看,东篱你还是求饶道歉吧,若是死在这一招下,岂不是死的不明不白。”
“落雁惊蝉”乃是叶无晴最基础的掌法,虽然厉害,但也有上限。
他脸色铁青,心中憋屈,
“什么挡不住我一招?姜晴,你就是找死,就算我的必杀绝学,他都轻易破解,何况是你?他可是宗师,想要杀你我,就在随手间,你为什么不明白?否则骄傲的我,岂能这么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