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些话能做不能说,至少现在还不能说,万一一会对方走了呢?
所以叶汗犹豫了一下,没有说出想法,只是吩咐手下做事。
而他本人则和一帮人坐在房间内静坐,看着监视器的江白,想要从对方的动作中找出蛛丝马迹来。
“汗哥,一会要发现这小子出千怎么办?”
叶汗身边的人跟着叶汗,看着画面中已经坐在那里开始赌博的江白,忍不住问道。
“怎么办?按规矩办!没人可以在葡国酒店赌场出千,安然无恙的离开江门!这还用我说。”
头都没有回,叶汗冷冷的说道。
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江白,一丝一毫都不曾放过。
只可惜他在这里在怎么盯也没有用,江白一直在那里赢,任凭他们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荷官换了一个又一个,最后连叶汗都亲自下场了,也被杀得头破血流,不得已叶汗只能请他那位退休的师傅火速赶来。
周围房间里的人几乎全部换成了他们酒店的人,可依旧无济于事。
眼看江白都赢了将近十亿了,这边叶汗的师傅才赶了过来,一个六十多岁的干瘦老头。
眼露精光,手似铁爪,一袭长衫站在了江白的面前,那边的叶汗才转身离开。
刚一进监控室的大门,就看到老板何先生已经坐在了那里,另外还有几个大股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
显然这么大动静惊动了何先生,让他也不得不亲自来一趟了。
“情况怎么样?”
一进门,何先生就开口了。
“很不好,他一直霸着一张台子不动,两个小时了,我们换了六个荷官,可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赢,我们也猜不透他怎么做到的。”
“听筛子?!这点你们都想不到?以前不是也碰到过吗?他听筛子这么厉害就给他换台子,把骰子暂时停了,这点事你们都不会做?”
那边有一位大股东冷冷的说道,语气非常不满。
十个亿,饶是葡国酒店集团这样的日进斗金的大企业,也有些吃不住。
对此,叶汗苦笑不以,干巴巴的说道:“已经换了,之前他玩的是二十一点,换到了百家乐,然后又换到了筛子,如果算上这个台子,他换了三张台,十六个荷官了!”
“而且我们就怕他听筛子,换了合金的骰钟,里面有软包,绝对听不到声音的,可还是没办法……”苦笑一声,叶汗说出了这番话。
让周围人都沉默不语。
“你师傅怎么样?现在有没有退化?”
最终开口的还是大老板何先生,沉默许久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没有,我师傅当年就号称亚洲第一神手,这些年虽然退役了,可手艺没落下,而且越发精进,年前我去他老人家那里,发现他更加出神入化了。”
想了想,叶汗这么说道,说起自己师傅,不免有些骄傲。
“这么说稳操胜劵?”旁边有人问道。
“这……”
叶汗迟疑了,按照道理他对他师傅应该有信心的,可是刚才自己亲自面对了江白一次,他觉得即便是他师傅也不把握。
对方有些太邪门了。
“怎么?连你师傅也没有把握?”何先生一惊,诧异的说道。
“我不知道,对方很邪门,我师傅有没有把握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如果我师傅都不行,那我们是输定了!我们再找不出比我师傅更厉害的高手了,最起码在筛子上是这样……”
“至于其他赌术,亚洲之内我们现在找不出来能够跟我师傅比肩的!”
一句话,让监控室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如果……我说如果,如果你师傅也不是对手,拿一张我的名片给他,然后请他离开,告诉他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但请他以后不要来葡国酒店!”
沉默许久,何先生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这让周围人一惊,他们都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何先生准备不讲规矩了,对方赢得太多,已经超出了他的心里承受能力。
更重要的是如果对方再赢,他们就没有克制的办法的了,只能使用非常手段。
给对方一张名片,只能算是一种弥补。
不过话说回来,以何先生在影响力和势力,能够有一张他的名片,他一个人情,真的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事。
是一直赢,然后被人做掉,还是接了这个人情,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
不过在在场所有人看来,后者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否则,有钱也没命花啊。
不过这只是最后的手段,那边不是还有叶汗的师傅吗?
在场的人都期望叶汗那位老师能够赢,把对方杀个血本无归。
要知道,那可是整整十个亿啊,就这么损失了,谁能甘心?
可惜事与愿违,监视器里那边已经压了大,这边亚洲第一神手,脸色一变,随后做了一个小动作,捋了捋自己长衫的袖子。
这个小动作让监控室里的人脸色一变,他们都是了解内情的人,这位亚洲第一神手,每次作弊的时候都要捋一捋袖子。
这是习惯,虽然从来没有人能够抓到他是怎么做的,但是……明显他在作弊。
这就表示对方猜中了,让他不得不作弊了。
甚至不惜自己的颜面,也要这么做。
“怎么可能!”
可骰钟打开,不光那位亚洲第一神手脸色勃然一变,看见满脸笑容的江白,好像见了鬼一样,监控室里的人也纷纷站了起来。
因为作弊竟然没有成功!
或者说成功了,然后被不知道什么手段维持了原来的结果。
这让在场的人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又持续了好几局,每一次江白都赢,让他们的脸色变得更见难看。
“叶汗,拿我的名片给他!”
这个时候经历过无数风雨,不曾动摇的何先生终于按耐不住了,打破了自己定下的规矩,说了这么一句话。
旁边的叶汗立刻心领神会,带着几个人转身就走,直奔江白的房间而去。
这个时候,他们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最后的手段已经没有了,只能使用一些非常规的方法了。
虽说这个方法在其他地方屡见不鲜,可在这里他们却是第一次这么干,而且还是在何先生授意下这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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