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接过,啃了一口,含糊道:“谢了。”
屋内,许安安坐在铜镜旁看着被掐得青紫一圈的脖颈,她仔细的上药,那人有那么一刻是真的想掐死她。
许安安看着自己的手掌,有些懊恼,她真的服了,空有一身的内力,她却不知道怎么用,要不等这次回去请教一下程淮也?
还有那个随时都会蹦出来的疯子,许安安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
*
翌日
周晓博准备好精致的早膳,等着许安安等人来吃。
“许小姐,昨夜睡得如何?”
见着许安安提步走了进来,周晓博殷勤的上前询问。
看见许安安的装束,他眼前一亮,跟昨日女子常规的装扮不同,今日她扎了个高高的马尾,看起来很飒爽,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束袖衣裳,神采奕奕,英气尽显。
姚卓玉跟周子成也陆陆续续的来了,周子成看见周晓博愣了一下:“你小子怎么还没有去简家村守着?”
周晓博轻咳一声,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爹,这不是家里来了贵客,我身为你唯一的儿子,怎么能不在家待客呢,所以今日我请假了。”
周子成简直想给这小子一个爆栗,想偷懒直说,弯弯绕绕的一堆借口,但是有客人在场,他也不好意思动粗,所以只能警告的看他一眼。
吃完早膳,周子成看向许安安,想着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宫妃看那些血腥的场景不好,于是他又确认了一遍:“小姐,您确定要去看死尸吗?可能会引起您的心理不适。”
许安安转头,黑发扫过肩头,她淡淡的挑眉:“无事,早些了结,我也好早日回去。”
一行人朝着县衙大牢而去,里面停放了两具死尸,皆死了五日以上。
就算天冷,也传了些异味出来。
有衙役打开大牢的门,里面有些暗,点着油灯才看得清些,有两具肤色变得冷白的尸体。
尸体两颊凹陷,皮肤跟一层皮一样贴着骨头,嘴大大的张开,眼睛睁得很大,里面还余有惊恐,俨然被吸成了干尸。
“这具男尸是简家村的村民,继简老头家的鸡死完以后,他家的鸡也跟着离奇失踪,他是在山上找到鸡的尸体。”
“于是他就去找简老头家说理,大家都是受害者,谁还惯着他?于是他就决定晚上蹲守,没想到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
周子成说完,又看向衙役:“这人是晚上去山上方便一下,等人发现他很久没回去,去寻的时候已经死了。”
“仵作也没看出什么,所以就等姚大人来了。”
许安安上前一步,指尖轻轻抬起尸体的下巴,脑袋一偏,脖颈旁就出现两个尖利牙齿咬出来的血窟窿。
姚卓玉皱着眉:“人的牙齿应该没有这么尖利吧?会不会山中的野兽?”
许安安掀开白布,掀开死尸的袖子,上面还残留着深红的指痕,深到尸体的体表肌肤都被抓下一层。
“人为。”
许安安看一眼就判断了,姚卓玉看着指痕,很粗壮的几条:“简家村有长这么壮的人吗?再说了什么人会去靠吸血为生啊?”
贾应殷勤的给许安安递上一张帕子,许安安简单的擦拭了一下手指:“既然是靠血为生,从一开始的鸡血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发展到吸食人血,所以,他还会继续作案的,为了防止下一条人命出现,我得去简家村看看。”
周子成闻言,脸色变了变:“小姐,那儿太危险了,您还是留在府里吧,等下官跟姚大人去查明真相就好了。”
许安安看他一笑,笑道:“这件事,恐怕不是你们能解决的,似人,但是也掺杂了些奇怪的东西。”
贾应一听,两腿打颤:“小姐,这次不会又是鬼吧?”
他脸都吓白了,经过城北的事,他现在每天烧香拜佛,只希望那些脏东西别来寻他。
一听鬼,众人面色古怪。
不是他们不信,而是鬼太邪乎了,应该犯不着。
姚卓玉大多见到的都是尸体,城北密道里的棺材都由他派遣人手,全部抬出来埋去了郊外,算是给这些尸身一个归宿。
他皱着眉:“莫非世间真有鬼?”
贾,真实体验,应:“有啊大人,还是那种吸血的恶鬼,真的太可怕了,你们要相信小姐,她一定能抓出藏在后面的脏东西。”
贾应现在对许安安佩服得死心塌地,别人完成不了的事,许安安一定能成。
姚卓玉也要去简家村看上一眼,于是众人坐着马车就出发了。
随行的二十个衙役都在。
简家村距离清平县的距离也就一炷香的时间,不算太远。
这个村子很穷,马车停在村口的时候,外面有一棵很大的老槐树,村口立了一块斑驳的石碑,上面写着简家村。
外面还有三四个清平县衙的衙役站岗,见着周子成来了,皆上前问好:“县令大人。”
周子成给他们介绍:“这是此次来协助查案的京官姚大人,这位是许小姐。”
一听京官终于来了,这群衙役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这件事总算有盼头了。
“这几日有何动静?”姚卓玉问道。
清平县的衙役头李衙役回道:“大人,没有异样,只是村中百姓现在都不敢出门,个个都蜗居在家中。”
他话才落,就有个妇人冲了出来,有衙役持刀拦住,妇人直接跪地,大声的哭诉着:“大人们,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我们不要待在村子里了,我们全村都会死在村子里的,活不下去了,活不下去了啊。”
妇人哭得声嘶力竭,眼里的惊恐掩盖不住,姚卓玉皱着眉宇:“这几日有异动吗?”
妇人忙不迭的点头:“虽然村口有各位官爷守着,可是官爷也不敢进村子里啊,自从上次那位官爷死后,就平静了一天晚上,第二天晚上就响起奇怪的咀嚼声音,那骨头都被咬得嘎吱嘎吱的,我们也不敢出去看,早上就发现路边有一摊黑色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