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哥!”程清秋想拦着,架不住许安安搂着人就走了,后面的三个低眉顺眼的跟着。
“啊这……”祝时月说:“现在还没事吗?”
程清秋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现在有事了,且问题还很大。
“哎哟,真的是……我们先跟上,别闹出格了。”
闻灯没动,他固执的看着一楼,声音清朗:“你们去吧,我要等我姐姐。”
程清秋和祝时月急忙跟上,这一幕正巧落在对面的程淮也眼里,前面那个月白锦衣的人他看着格外熟悉,直到看见程清秋匆忙的身影,他一贯淡漠的眸溢出几分冷戾。
好得很,背着他偷跑出宫寻欢作乐。
许安安,好的很。
他今天不弄死她,他程字倒过来写。
程淮也携带着冷戾的怒气朝着三楼而去,许安安这时舒服的躺在靠椅上,享受着四个美男的捏腿揉肩。
程清秋和祝时月两人气喘吁吁的跑进来,见许安安一脸享受,程清秋折中道:“哥,咱就捏这一回哈,捏完回去了。”
许安安舒服得含糊:“再说吧,我能把他们都带回去吗?”
程清秋吓死了,这带回去给她皇兄送人头吗?
“不……”
“当然可以。”
比她声音更快的是身后冷感又磁沉的声音,听在程清秋的耳里她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她惊恐的回头,一身黑衣衬得程淮也周身更加冷漠,冷意使得他的五官更加锋利,像一把利刃破开她的伪装,把惊慌害怕全部割裂出来。
因为他的出现,里面的人都吓得愣是不敢再做动作。
程清秋更是大气不敢出,低着头做鹌鹑,完了……好害怕,呜呜呜,好想哭。
程淮也目光落在那张嫣红的小脸之上,她微闭着眼睛看来醉得不轻,一只手还拉着一个怜人的衣摆:“继续,停下来做什么。”
这个房间的气温骤的一下降得极低,他声线含着彻骨的冷意,极慢道:“都滚出去。”
程清秋立马拉着祝时月跑了出去,四个怜人更加不消说了,那人的眼神似乎要杀人一般,看得他们通身泛冷。
零零七能感知他怒气压抑到了极点,它简直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颤着声音道:“宿主,你冷静!千万别伤害她,你任务……”
程淮也意识一动,就把零零七关进了小黑屋。
零零七:???
这特么的,他什么时候找到小黑屋这鬼地方的!
得,它现在啥也感知不到了,希望许安安自求多福。
外面,祝时月也快吓哭了,他擦着冷汗:“清秋,留你皇嫂在里面没事吧?”
程清秋看着紧闭的门愣是不敢打开,她都快急哭了:“我也不知道了,皇兄好可怕,他好像会吃人一样,我以后找驸马一定不找我皇兄这么冷漠的人,呜呜呜,好可怕。”
祝时月看她一边吐槽,一边红着眼睛抹眼泪。
现在是你找不找驸马的问题吗?现在是你皇嫂还有几成几率存活。
他看向程清秋身后来的人,有些心虚的唤了一声:“祭酒大人。”
程清秋也回过头,看见谢长安眼泪落得愈发肆意:“呜呜呜,长安哥哥,怎么办,我皇兄会不会掐死我皇嫂。”
谢长安无奈的看着她哭成花猫一样的脸,他眼眸温柔:“不会的,别担心。”
祝时月低头开溜:“你们聊,我先走了。”
程清秋压根懒得管他,她看着紧闭的门:“那你能不能进去把我皇兄叫出来?”
谢长安歉意道:“现在恐怕不行,等他把怒气发泄出来就好了,你们太过分了,她怎么着也是你皇兄的人,刚才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不仅是她,你皇兄的脸面也荡然无存。”
“你觉得等待她的是什么?等你皇兄气消了便可。”
“可是……”
“你跟我来吧。”谢长安转身,也有些摸不透程淮也的想法了,怒意是做不了假的,只能说明他真的惦念上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他从未见过,一向冷漠自持的人也有压抑着怒火的时候,他太淡漠了,没人能猜透他的想法。
屋内
光线有些昏暗,许安安也察觉到不对劲,费劲的睁开眼,一眼对上那深邃漆黑的眼眸,里面淡漠得不含一丝情绪。
他眼尾微压出一条锋利的褶皱,带着冷又透着凛冽,许安安以为她花眼了:“程……程淮也?”
程淮也没忍住轻笑出声,笑得很是冷,眼眸里同样冷:“怎么?喝醉了胆子也大了起来,敢直呼朕的名讳?”
他一步一步的走进,窗户外透进的光并未温暖他周身,反而渡上了一层更深的寒意。
许安安红唇微张,仰着头看向高贵冷艳的程淮也,她的衣袍上还有不知道从哪儿沾染的红印,刺眼又令人犯恶心,他眼眸里闪过厌恶。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他俯身伸手箍在她细白的脖颈之上,修长骨感的手指收拢,眼里闪过戾气,不知为何,刚刚那样慌乱的场景,意外的让他想到他那早死的父皇,同样的荒淫无道,同样让他母后绝望身死。
他讨厌酒,比任何一个人都讨厌。
呼吸收阻,许安安清醒了不少,这狗男人有那么一刻想杀她,许安安挣脱不开只能空出手拉过程淮也的衣领,趁他没反应过来,一口咬他嘴唇之上。
他的手微松,许安安一个翻身就把男人直接压身下,程淮也冷怒:“许安安!”
可能是酒壮怂人胆,许安安直接灌了一口酒,再次压男人唇上,把酒渡了过去。
程淮也惊得来不及反应,直到那辛辣刺鼻的酒味涌进他的嘴唇,他想吐出来又被许安安吻得直接吞咽下肚。
烈酒辣得他喉咙管生疼,他猛的推开她,头脑有些眩晕,走出几步后,倚靠着床柱坐了下去,他扶了扶额,晕得厉害,想到罪魁祸首他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
她怎么敢!
再次抬眸的时候,许安安不知何时走到他的身前,她又灌一口酒,笑眯着眼伸手轻佻的抬起他的下巴:“不是很能吗?你再给我能一个?”
程淮也发誓,他若有力气,一定先把这嚣张的女人先弄死。
然而,他没有机会了。
许安安把酒壶丢地上,手慢吞吞的脱着衣服,语气温吞:“我不太喜欢被压,所以只能委屈你了,接下来操控的时间,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