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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太臭了!莫芸樱你给我拿开!”,司徒冽捂着嘴,沉声说道,在他眼里,那臭豆腐就如洪水猛兽般可怕。

“司徒冽,你就吃吧,吃了臭豆腐有奖励的哦!”,芸樱说罢索性站了起来,走到司徒冽的身后,在大厅广众之下就抱住了他的脖子,那枚臭豆腐还在他的眼前晃悠。

司徒冽听说有奖励,一颗心立即好奇了起来,他看着她,没有说话,但那双眼神令芸樱明白,他是在好奇。

“这个奖励就是……”,芸樱俯在司徒冽的耳畔,娇羞地和他耳语着,边说着,一张小脸早已酡红不已。

芸樱的话,令司徒冽心痒痒,随即松手,张嘴,屏住呼吸地将那枚臭豆腐含进了嘴里。

司徒冽从没想过那臭豆腐吃在嘴里竟然是又香又脆的,深吸口气,闻到的确实是香味!看着司徒冽的反应,芸樱就知道司徒冽一定喜欢吃!

不一会,那一盘臭豆腐就这样在他们的争抢之下被一扫而空……

“啊……吃得好饱哦!我的腰直不起来了!”,车上,芸樱被司徒冽赶去了后座上,而且是坐在他的身后,那是最安全的位置。

芸樱仰靠在座椅上,伸手抚摸着自己那撑得圆圆的肚皮,打了个饱嗝,不雅地说道。

司徒冽从后视镜里看着芸樱,看着她像只小懒猫的样子,着实觉得可爱,“把安全带系好了!”,司徒冽沉声地霸道地吩咐道。

“系好了!快出发吧!我好困啊……”,芸樱系好安全带后,打了个哈欠,慵懒地说道。

“困?回去你还得履行承诺,给我奖励呢!所以,不准睡!”,司徒冽瞪视着镜子里的她,霸道地说道,想起芸樱的奖励,他再也忍不住,踩下油门,银灰色的跑车瞬间,扬长而去……

令司徒冽失望的是,在到家时,芸樱早已如一只小猪般,在后座睡着了。

“莫芸樱,这笔账先记着!”,司徒冽看着在她怀里呼呼大睡的芸樱,宠溺地说道,在看到她眼底的深深的黑眼圈时,一颗心又胀满了心疼。

他轻柔地将她抱进浴室,在浴缸里的水缓缓升起时,他才将芸樱身上布满烧烤味的衣服褪下,然后轻柔地将她放进浴缸里。

修长的指,在她的左胸口处,轻轻地抚触……

那樱花型的胎记,此时愈加鲜红起来,栩栩如生,宛如一朵樱花漂浮在她的胸口。脑子里回想起那吉普赛女人的话,他的嘴角扯起深深的笑意。

前世的缘分,今生终于得以续起……

看着她空荡的脖子,司徒冽这也才发现,那枚樱花吊坠似乎很久不见了。过花冽地。

快速地为她冲好身子,司徒冽又将她抱起,送进了卧室。

他梳洗完毕上床后,“司徒冽……”,芸樱如一只慵懒的妈咪般,往他怀里蜷缩,身体慵懒地动了动,寻找着最舒适的姿势。

“嗯……我在……”,明知道她是睡着了的呓语,司徒冽依旧莞尔一笑,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淡淡地说道。

随即,关灯,拥着她冰冷的身子,闭上眼睛,沉沉地睡去。

***

dna检测报告出来了,证实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这样的结果,似乎是在预料之中,也是在预料之外。司徒冽还是想不通,上次的报告为何会出问题。

“司徒兄,应该就是我说的那样,那根头发应该弄错了,或许被人调包了,也或许是掉落了,你拿的头发是你母亲的!”,茶馆里,方钰铭对司徒冽沉声说道。

方钰铭的话,令司徒冽皱眉,在想到穆心慈对他的欺骗时,他的心里酸痛不堪。

好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原来,那晚司徒冽取了芸樱的头发后,放进口袋里,后来听说穆心慈住院了,他就叫人送他去看她,在这个过程中,芸樱的那根头发掉了。

穆心慈的头发沾进了他的口袋里,就这么阴差阳错地,弄错了鉴定报告。

此时的司徒冽还怀疑是穆心慈调包的,一颗心是酸痛的,不过,也就是一瞬间而已,现在的他,不愿再想上一辈子的恩恩怨怨,只想和芸樱幸福下去。

“方大哥,最近谢了!”,司徒冽看着方钰铭,沉声谢道。方钰铭冲他摆摆手,表示不用客气。

两个男人喝了几杯茶后,分开。司徒冽开车去了医院,方钰铭又回了厅里,一路上,他的双眸时不时地瞥向远处的山。

一颗心,还是狠狠地抽疼着。

***

“他不是花家的孩子,花老爷子有隐疾,膝下无子,在四十岁的时候,才抱养了他。”,司徒冽才刚进门,便听到莫念语那和蔼的声音。

她的话,令司徒冽好奇。

“你来啦——”,芸樱见司徒冽进来,立即上前,快乐地迎上前。

“爹地——”,丫丫看到司徒冽甜甜地笑道,她没起身,小手好握着莫念语的手。

“嗯!莫阿姨,今天感觉怎样?”,司徒冽看着莫念语,关心地问道。

“感觉很好,头不是很疼了……”,莫念语微笑着看着司徒冽,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司徒俊。

“对了,刚刚莫阿姨说谁不是花家的孩子?”,司徒冽看着芸樱,又看向莫念语,疑惑着说道。

“司徒冽!我们不是表兄妹哦!妈妈说,他,花世——不是花家的孩子,是抱养的,所以,他和穆心慈根本不是亲表兄妹!”,芸樱在说到花世诚时,本想喊出他的全名,又觉得不敬,花世诚再坏,他毕竟死了,而且是她的亲生父亲……

芸樱的话,显然令司徒冽的心,彻底走出了一片阴霾,眼眶微微泛红,他深吸口气,才将那股湿润逼了回去。

***

莫念语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月,将身体调理好了,才出院。ri6e。

关于花世诚,关于穆心慈,关于司徒俊……从不曾再被提起。

只是,在农历七月十五鬼节的时候,莫念语独自一个人去了花世诚的墓地。

温暖的秋阳下,纤细的身体被一身长至膝盖处的风衣包裹着,一副墨镜遮掩了她大半张脸,莫念语的怀里捧着一束白色的菊花,她站在花世诚的墓碑前,沉默了许久。

“我现在很好,很幸福,和芸樱一家生活在一起。”,她弯身,将菊花献上,伸手,轻轻地抚触上花世诚那张已经退了色彩的照片。

开口,轻声地说道。

“遇见你,是幸福,也是痛苦。是重生,也是毁灭。如果没有当初的你的那块梅花酥,也许,我早就饿死街头了……”,莫念语抚摸着花世诚的那张脸,仿佛他还活着一般。

她的语气极为平静,“不管爱或者恨,我都放下了,以后不会再想你,你在黄泉之下也要幸福。”,一颗心早就被磨灭了,现在的莫念语已经释怀了,她不想再去触碰那些伤痛的过往。

现在的生活很充实。

有着芸樱和丫丫的陪伴,她觉得无比地温暖,踏实。这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生活也是充满阳光,充满希望的。

现在,莫念语的希望就是,看到芸樱幸福,看到丫丫茁壮成长……

风吹过,她转身,眼角的清泪被秋风风化,化为乌有。

再见了,曾经。

在走出墓园前,莫念语仰着头,看着湛蓝的天空,如此说道。

芸樱和司徒冽一直不放心,跟着她,在看到她离开后,她和司徒冽才从大树后出来。

“不去看看他吗?”,司徒冽指着花世诚的墓碑,对芸樱说道。

“还是不去了吧……司徒冽,你觉得我是不是一个很不孝,很冷血的人?我到现在,都没法接受花世诚。真的,每次想起他,我就会想到他那猥琐的表情,以及那晚,他拿着皮鞭的样子……”,芸樱看着司徒冽,说着实话,真的是难以接受的。

说着说着,她的身体还在颤抖,因为花世诚之于她,真的很可怕。

司徒冽拥着她,满心的心疼。

“你第一次被花世诚企图强暴时,我是知道的,那时,新北的大权都被他们掌握着,我妈也一直认为我是恨你的,所以,我听着你被他……都没有破门而入,只好叫青嫂告诉了我妈……”,司徒冽拥着芸樱往墓园外走去,边走,边说道。

司徒冽的话,令芸樱的心,涌起一股酸涩,那一年,是她的噩梦……

“花世诚第二次要糟蹋我,我是被逸尘哥救下的……”,芸樱闭着眼睛,沉声说道,说完,眼角的泪水已经滚滚而下……

“快别想这些了,莫芸樱,你不是不孝,也不是冷血,是他们太可怕。你不接受,是正常!甚至,我觉得,你能接受我,我已经觉得是我的福分了!毕竟,我也曾伤你至深!”,墓园外,司徒冽双手按着芸樱的肩膀,对她哑声地说道。

芸樱抬眸,看着司徒冽,不停地摇头,不停地落泪,“我也伤害过你啊……”,嘶哑着喉咙,她凄楚地说道。

爱着,却互相伤害了一场,错过了那么多年。他们都是傻瓜,都是爱情的白痴。

不过,在黑暗中生存的两个人,他们的爱情之花注定要在恶劣的环境里,成长……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彼此的身上,照亮了他们明媚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