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在家里,两个人看节目看到类似的八卦,嘉渔就会说,“不看了,慕郗城换台。”
现在倒是一样,脱口而出了。慕企万恒的商厦屏幕,他妻子说得换台不可能,至于‘停播’还是可以考虑的。)
吃了一片头疼用的‘去疼药’,嘉渔被慕郗城揽着肩膀上车。
此时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倒是慕郗城对她说,“好,换台。”
千信扯了扯嘴角,“堂哥,你要怎么给她‘换台’?”
“顾敏敏小姐和我们的合作长达2年之余近似3年,‘万恒’可以考虑换一个新的公司代言形象。”
慕千信无语,“堂哥,你是认真的吗?”就因为那丫头片子的一句话。
“自然是认真的。我会和你哥千寻谈谈。”
慕董事长说这样的话,自然不会真的‘戏谑’到因为他太太,关于‘万恒’的经营慕千寻早有打算,给他递交过新的经营计划提案。
其中,更换代言人已经是做好抉择的事情。
现在提一提,不过正好让他妻子舒心。
可是,千信作为部门的营销经理不了解这其中的内情,于是他对慕郗城说道,“小嫂子说换就换,那堂哥,她以后要是让你换秘书和助理呢?对了管秘书也是女人,怎么不把管彤给换了,换成男秘书多好。”
嘉渔:“”
管彤:“”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很少有人敢这么对慕郗城说话,如果陈嘉渔是第一个,慕千信绝对是第二个。
慕郗城听千信戏谑的话,倒是慢条斯理地说,“管秘书就不用更换了,管秘书不喜欢男人,她喜欢的是女人。”
千信:“”
管彤:“”她喜欢女人,额……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虽然她这份工作很重要,老板不至于开这么个大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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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苑抵达,是在正午时分的12:00时分。
老宅的环境都很好。
c市地处南方,即便是冬日还是很暖。
清苑外的公路被正午的阳光镀上一层金色,很美,和清苑老宅的古老韵味结合在一起。
等章远打开车门,慕郗城下车再伸手,将嘉渔自车上牵下来。
“到了?”
“嗯。再向前走走。”
几辆车子被驱动驶入清苑的车库,慕郗城牵着嘉渔的手,章远和管彤跟在他们身后。
慕千信走在最前面。
白色的院墙和朱红色的大门,很有复古的年代感,外面挂着两盏艳红的红灯笼。
有合家欢乐的氛围。
嘉渔跟在慕郗城身后进入清苑,闻到合着微风中的紫荆花的味道,轻盈的香在刹那间氤氲在空气里。
让她的心情慢慢放轻松舒缓了下来。
清苑的客厅。
慕庭不在家里,一直在等他们回来的是傅雅兰,见到他们回来对家里的佣人说,“准备茶水,热茶。”
“傅姨,不用麻烦了。”
“自己家里随意吧,等一下就吃中午饭。”看到慕郗城身后的嘉渔,傅雅兰说,“这位就是陈小姐吧,果然是好孩子。”
但是做妻子,长得漂亮总归是次要的,真正重要的是会照顾人才可以。
嘉渔和傅雅兰是第一次见面,对于对方的称呼,家里人似乎都随着慕千寻、千信对她的称呼而叫她傅姨。
“傅姨。”
“嘉渔快跟郗城坐,吃水果。”
“谢谢傅姨。”
嘉渔看着自己手里的橘子,话不多,倒是傅雅兰嘘寒问暖的说了很多。
她环视一周,发现清苑的居家风格非常的像很多年的幕府,这么看着有种怀念感油然而生。
“路上很累吧,有没有晕车?”
嘉渔摇头,脸上有清浅的笑。
在她的印象中的慕庭的前妻唐慧似乎总是高傲的高高在上,倒是没有傅雅兰看起来热络有亲和力。
“二叔呢?”
“他和千寻去了趟墨尔本出差,你们来之前打电话过来说要来清苑晚了一步,人已经离开有一天了,不过听你二叔说今天晚上就会回来,晚餐自然是全家一起用的。”
“那就好。”慕郗城说,“不用麻烦更该日程,自家人,我们又不是仅仅待上一日。”
“就是,多待几天吧,你们在海城市就你们夫妻两个过年岂不是冷清,都在清苑过吧。”
慕郗城只浅笑没有应声。
倒是傅雅兰很快看到原本在嘉渔手里的橘子,已经落到了慕郗城的手里。
他在剥。
“酸吗?”
嘉渔说,“不。”
“等下吃饭,橘子别吃太多,省得午餐吃不下。”
这天中午,清苑只有傅雅兰、诗音和千信在,诗音今年25岁和慕千信是同龄人,但是笑起来十足的腼腆,嘉渔看诗音觉得这绝对是温室里成长大的女孩儿。
温和的样子。
几个人一起同桌吃午餐,嘉渔第一次到清苑来,还是觉得生疏不习惯所以吃得很少。
倒是傅雅兰有帮她夹菜,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她自己来就好,您不用麻烦费心。”
“不麻烦,不麻烦。”
傅雅兰看嘉渔,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孩子身上发生了什么,偶尔听家里人提及还是惋惜和怜惜的,现在孩子回来总觉得应该善待。
几个人一起吃了中饭,中饭很丰盛。
可傅雅兰似乎忙着要家里的佣人准备晚上全家人的晚餐。
她说,“郗城和嘉渔,你们去休息一路奔波先到楼上的房间去午睡,休息好了养足精神,晚上我们一家人再继续在一起好好吃一顿饭。”
“谢谢傅姨。”
嘉渔看着傅雅兰说了这么一句。
“你这孩子,以后自己家里的人别说谢不谢的问题。”
“知道了。”
嘉渔跟在慕郗城身后被他带着上楼,她说,“我对这里什么记忆都没有。”
慕郗城轻抚着他妻子的长发,说,“二叔他们一家是在07年到c市来住的,你没记忆很正常,不用逼迫自己想,累了就歇一歇。”
一楼的房间,非常的宽敞舒适。
慕郗城带着嘉渔,看佣人将房门打开,“大少,这是房间的钥匙,您和太太的都在这里。”
“嗯,我知道了。”
慕郗城接过钥匙,推开房门让嘉渔进去。
等她安然地坐在牀上,他俯下身帮她把拖鞋慢慢换上,换了一只又一只。
嘉渔问他,“我们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吗?”
“是。有很多事情需要慢慢处理。”
“慕企遇到问题了?”
这句话说完,嘉渔下意识的向着房门那处看。
房门紧闭,是关着的。
他妻子这个微小的小动作落尽慕郗城的眼中,写尽了可爱。
阿渔的防范意识很强,至少对他来说,也让他安心很多。
——他太太很聪慧。
慕郗城倒是没有打算隐瞒嘉渔,对他来说,她才是他最信得过的人。
“阿渔。”将她的外套脱了挂在衣架上,慕郗城从行李里给嘉渔找好了睡衣睡裙,才开始收拾自己,他说,“我们慕企融资股份有缺口。”
慕郗城背对着她脱上衣,嘉渔坐在牀上因为这句漫不经心的话,怔了一下。
“什么?”
“融资资金有缺口。”
慕郗城脱了上衣换了睡衣向她走过来,在嘉渔的概念里很重要的事情,听他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好一样的随意。
“那没有钱可以填上吗?”
听他妻子纯真的口吻,慕郗城说,“阿渔慕企不是一个公司,他的股份缺口是不容易填补的。”
“那——”
“这是遗嘱里就存在的问题,当日我们的父亲过世后律师宣判的遗产继承里,存在20%的隐藏股权,现如今不知下落。”
“20%?”
嘉渔蹙眉,商企界的事情虽然她不明白,但是慕董事长目前也只要40%的控股股权,而连慕庭叔叔都才又14%的股权,20%这个数额太大。
“如果找不到这20%的隐藏股权会怎样?”
慕郗城笑笑,揉着他妻子海藻般浓密的长发说,“大概,可能要你来养我了。”
她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慕先生我要多穿几次白大褂了?”
他轻抚她的脸,低下头和她的额头贴在一起问,“为什么不是护士服?我还没有看过你在我面前穿医生制服?”
“你分明见过。”
他搂着她的腰,浅笑,“我说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只穿给我看。”
“”
嘉渔撇嘴,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