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汕要拼凑回书,无非是,这书里有她要看的重点。
可偏偏忘了书名,只记得开头‘影像诊断’四个字。
这么去找书完全大海捞针,在看拼凑好的这几页吧,因为是被sheriff咬坏的,所以也看不太清楚。
见她也不拼了,直接丢在一边不看了,似乎是失了耐性。
慕郗城在她额头上落了一个吻,说,“乖,我帮你找。”
看着出门的人,时汕拧眉。
这个男人又在说没有边际的大话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买什么书,她就不信慕郗城能买到。
直到,下午,时汕在书房做自己最近在f大落下的选用医药课题,听到吴岚在喊她。
“姜小姐。”
“欸。”
应了一声,时汕还没出书房门,就看到被楼下的佣人,搬回来一摞一摞的书。
正当她疑惑,就听吴岚解释给她听,“先生说,姜小姐要看书,这书里总能找到一本。”
时汕低头,看了看这些书,才明白,只要是带‘影像诊断’四个字的书,慕郗城在图书大厦全都买了一本。
现在被人搬上来,堆在书房里,别提多壮观。
见姜小姐脸色瞬间不好看,吴岚问了句,“怕不是没有姜小姐要的书?”
时汕无奈,这么多的书,她找得过来么。
最终只好对吴岚说了句,“先放在这儿吧。”
“欸,好的。”
对慕郗城,时汕现在是彻底的:无话可说。
她只想淡然的过生活,可偏偏有人就是这么恣意张狂,非要招惹她。
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时汕借着书房里的座机,突然打了慕郗城的私人手机。
慕威森总部,董事长办公室。
握着手里的钢笔,慕郗城看到时家宅来电,似乎能猜的到是谁打来的。
猜得到,所以心情很好。
电话接通了,对方不说话,慕郗城也不介意,直接叫她,“乖乖。”
时汕握着书房的听筒,蓦地,有些脸红。
“乖乖,找到自己想要的书了吗?”
时汕不出声,半晌后只嗫喏了句,“怎么买那么多书?”
“钱多。”
时汕:“……”
慕郗城本就不是挥霍的人,虽然的确是有名的富家子弟,可从小在陈家长大,后来陈屹年过世后,还债,给陈渔赚学费,辛苦的日子没少过。
赚得多,但确实不爱花。
可只要一用到阿汕身上,就变得恣意挥霍了。
“乖,不气了。”他又开始哄她了。
时汕没有应声,完全无奈,只说,“我自己的书以后会自己买。”
又说这见外的话,慕郗城拧眉。
终究是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呀!”
“我还要继续写论文课题。”
“写吧,别看太久时间书了对眼睛不好,累了,让吴岚带你到锦鲤池看看,有很多小鱼。”
陈渔喜欢鱼。
似乎从来不知道庄园里有锦鲤池,时汕难得有她感兴趣的,孩子气的问了句,“真的吗?”
慕郗城笑,“自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时汕撇嘴,“经常。”
“这么喜欢小鱼?”
“嗯。”
慕郗城笑,“等有了空,带你去看小海豚表演。”
“好啊。”
时汕是真的很久没有再看过海豚表演了,答应的很爽快,也有些孩子气的娇憨。
不打扰未婚妻做作业,自小慕郗城有心栽培陈渔,对于课业严格,时汕要做医药研究论文,他自然不会打搅她。
…………
下午,慕威森例行的‘晨曦’海洋大型公园工作视察,是集观赏、度假休闲和水上娱乐等诸多项目于一体的大型海洋馆。
章远跟在慕郗城身后,觉察他今天视察工作,频繁出神。
后来,不知道他又想到什么,突然又笑了。
原本‘晨曦’就是慕郗城为了送给阿渔的礼物,可惜陈渔死了,只能在人世间供人消遣。
耗时耗力耗资金,建成竣工的时候,从未有人想过它会给慕威森带来这么大的利润。
可现在他的阿渔回来了。
那天,章远听慕郗城边走边说得是,“是时候交给到她手上了。”
一定没有人明白慕郗城的心情,失而复得,那样的恩赐,让他为了她,耗尽一切心力都甘愿。
纵使海城市首富,名媛环伺,千娇百媚,可都入不了他的眼。
每个人都说商人贪欲永无止境,而慕威森的他更是狮子大开口,不容易满足。
其实,他什么都不要,只要一个陈嘉渔,便就能一世安心。
……………
几天后。
时汕腿伤的伤口开始愈合,慕郗城有时候晚上和她一起睡,也不敢搂着她。
一是怕碰了她腿上的伤;
至于第二个原因,大都是男人的难事。
任凭是谁,有这样一个娇软的小东西在怀里,夜晚难熬又饱受煎熬。
从德国回来后,时汕因为腿上的伤就一直没有去看看陈屹舒。
要是陈屹舒见了,不知道该怎么斥责她。
索性伤口见好了,慕郗城跟她提议,“阿汕,去看看姑妈吧,你从德国回来,她就一直念你。”
“嗯,好。”
她答应了下来,陈屹舒给她的感觉很亲近,她又待她很好,时汕自然感恩。
慕郗城罕见,看到时汕挑了一束鲜花,陈女士最喜欢的玫瑰花。
上车后,慕郗城笑她说,“邹家那么多玫瑰花,她再喜欢,从邹家摘就好了。”
时汕对他说,“不一样的,那些玫瑰再美也是邹家的,不是我们送的。”
喜欢她用‘我们’这个词,慕郗城搂着她的肩膀,俯下身就是一个亲吻。
似乎是因为她的不拒绝,他最近吻起她来,越来越肆无忌惮。
时汕被他在车里吻得白净的脸上满是潮红,浑身瑟缩不止。
有些羞窘和赫然,可搂着她亲吻的人似乎,一点都不肯消停。
直接越吻越深,最后越过驾驶位置,半个身子探过来,开始亲吻她。
直到他的长指开始解她领口的扣子,直解了一颗,时汕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她试图后退着躲闪,却没有想到,胸口的第二颗扣子是直接崩开的。
时汕刹那脸红,却被慕郗城按住了手腕,直接俯下身去,埋首其中,吮吻。
吮吸出一大片,一大片旖旎的嫣红。
大片大片肆虐着,格外妖艳,迷人。
“阿汕。”他叫她,毫不隐藏的言语暗哑,让时汕感受到了他真正的谷欠望。
“不要。”
她羞恼着嗫喏,按住了他不断向下的手。
对于过分的亲昵,她还是排斥的要命。
慕郗城搂紧她,说,“乖,别怕,老公不强迫你。”
时汕将头靠在他的怀里,这种失控的情绪,让她太恐惧。
她似乎是排斥他的,可又像是不排斥。
直到最后想着这个问题,一向清醒的时汕都觉得脑子乱了,慢慢想,有点头疼,索性,她便不再想了。
………
驱车到邹家庄园,慕郗城搂着时汕下车,陈屹舒看见她走路缓慢,叹了口气就急了,“这到底又是怎么了?”
捏捏时汕的脸,慕郗城道,“能怎么回事儿?冒失鬼,不省心。”
被他搂着走,时汕单脚用力着地。
直到后来,慕郗城嫌她走得慢,直接打横抱了她。
当着陈屹舒的面被他这么抱着,又对上陈女士打趣的眼神,时汕不自觉的红了脸,靠在慕郗城的怀里半晌都没有抬头。
这是时汕回国后,再见邹婷,相比在医院的脸色苍白。
她似乎恢复的很好,脸色红润,即便骨折,也笑得那么得体。
尤其是,她在看慕郗城的时候,总让时汕生出异样的感觉。
同桌用晚餐,罕见邹婷给她夹菜,让时汕礼貌地说了声,“谢谢。”
邹家华出差回来也在家,这么一起吃饭,餐桌上的人倒是不少。
邹婷一反常态,现在的她让时汕觉得她和以前真的有什么不一样了。
席间敬酒,慕郗城却坦然地给时汕到果汁,丝毫没有避讳长辈的意思。
他说,“小女孩儿,喝果汁就好。”
陈屹舒倒是没什么意见,还说,“阿汕,你可别学郗城和小婷,姑娘家家的,酒还是少喝一点。”
时汕整个用餐期间都在喝果汁,安然的,倒也乖巧。
慕郗城给她夹菜,偶尔低头和她耳语两句。
一餐桌的人都是明眼人,看得出慕郗城对这女孩子的用心。
邹婷只那么看着,到最后笑了,不停地喝酒。
直到被陈屹舒训斥,“小婷,你绷带石膏都没有拆,不能喝酒。”
邹家华有点惯着孩子们,他说,“今天高兴,就多喝点。”
大晚上,慕郗城又喝了酒不能开车,留宿邹家是一定的,而且他们住过一段时间,也不觉得尴尬。
邹家华叫了慕郗城去书房不知道谈什么。
时汕觉得热,到庭院里吹晚风,只见玫瑰花圃里似乎有人在撕心裂肺的吐。
她没太在意,直到那人醉眼朦胧的走向她,说了句,“姜时汕,你可真可怜,慕郗城一直只把你当替身,替身,全是陈渔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