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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婷的卧室。

慕郗城手指间有一支烟,冷俊的脸带着全然的漠然,烟雾弥漫,他的眼瞳是让人捉摸不透的寂然。

不出声,也不看现在这个站在自己眼前几乎全身暴露的美艳女人。

这就是慕郗城,这个男人太懂得如何用漠然来抹煞一个人了。

当他决定不再理会一个人,就可以完全将对方当做空气。

邹婷站着,望着他英俊的脸,眼神满是崩溃的痴恋,“郗城,你不要不和我说话,你不要当看不见我好不好?”

烟灰轻落,他依旧沉默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邹婷站在他面前,往常职场凌厉、飞扬跋扈的女强人,现在倒像是个低声下气犯了错的孩子。

她说,“我错了,是我之前不该用手段对付那些女人,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以后再也不会做。”

一支烟快要抽完,在烟灰缸里按灭烟,慕郗城又重新抽出了一支。

打火机花光闪烁,映衬着一张清隽的脸格外的惊艳,成熟男人熟稔的抽烟动作,恣意潇洒。

邹婷看着这样的慕郗城,犹如隔雾看花,他的眉眼,他的每一个动作,再冷冽,也让她迷恋。

从他学生时期,她就暗恋他,现在的慕郗城更是让她如痴如醉。

之前任性的语气收敛了很多,她说,“你愿意把她当做阿渔,我不再提了,也不再说你不开心的话。你觉得是,那就是吧,可,郗城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对我?”

终于,他的目光转向了她。

看着她一身狼狈,他竟然勾唇,冷冽地轻笑了一下。

恶趣味恣意蔓延。

他说,“小婷,你该知道我的耐心。”

每一次对说威胁的话,这个男人总能说得不痛不痒的,可他却是字字落实的人。

因为他阴郁的笑,邹婷这个时候才感觉到了畏惧,脸色唰地惨白,下意识地后退。

却被眼前的人捏住了下巴,“对我妻子客气点儿,招惹了她,我可不会放过你。”

眼前,慕郗城在笑,他的笑像是绽放在镜花水月中的恶毒曼陀罗。

一大朵大朵地暗黑,连成一片是无穷尽的狠戾,这样窒息的压抑快将邹婷吞灭了。

毕竟,这个男人可是慕家的大少。

握枪,决定扣动扳机的时候,也能在将死的对手前笑得无比温雅。

慕郗城说,“不会放过她。”

邹婷明白他的意思,这个男人已经不耐烦到要对她动了‘杀意’。

只是为了一个和陈渔有一模一样脸的女人?

嫉妒心作祟,已经达到了崩溃的状态,邹婷垂眸盯着他淡漠的背影,眼睫垂落,投下一大片阴影。

“郗城。”她的语调很平静,“姜小姐应该不知道你只是把她当陈渔的替身吧,还有那些你的绯闻女友们,数量多到足以让人大开眼界。”

“威胁我?”慕郗城抽着烟,笑得漫不经心。

轻拍她的肩膀,他言词骤然狠戾道,“你会后悔得。”

没有在和她多说一句话,慕郗城一把推开面前衣不蔽体的美艳女人,雅和得体推门,出去。

邹婷狼狈地倒在地毯上,艳红色的蔻丹色指甲刺入掌心。

苍白着脸,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睫上掉落下来。

慕郗城没被她激怒,他连生气都不想和她生气了,完全淡漠,他已将她当陌生人。

——

时汕因为昨晚发高烧,整个人真的有苏醒意识的时候,头痛欲裂。

正当她蹙眉的时候,一只温热的手探上了她的额际。

来不及思索,那人的长指按在太阳穴上,帮她舒缓着晨起前的头痛。

这样熟悉的感觉,让高烧后的时汕,竟然没有来得嗫喏了声,“十一?”

那只手顿了顿,然后离开了她的太阳穴,时汕睁眼,是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而且,那人揽着她的肩膀,在她来不及说拒绝的时候,就吻了上来。

深沉的吻,仿佛是在隐忍着什么极致的情绪,。

潮湿的舌伸进她的嘴里,恣意与之纠缠。

被对方深吻着的时汕,觉察得到慕郗城今早很有情绪。

而且情绪波动很大。

他在生气?

完全来不及细想,他身上强烈的冰薄荷味道,沾染着几分迷醉心神的烟草味,只在短短地数秒就侵占了她的全部呼吸。

磨人的深吻,恶劣十足。

这人摆明了要她羞窘,下不来台。

有意撩拨她的铭感点,直到感觉得到她青涩敏柔软的身子已经开始抑制不住地战栗也没有停下来。

高烧虽然退了,时汕热感冒还没有好全。

这样一大早起来就缠绵的热吻,让本就呼吸困难的时汕更是喘不上起来。

压抑地难受。

可,吻着她撩拨她的人,偏偏坏心地不给她喘息的几乎,眼里噙着笑,看着她满脸潮红,喘不上气而眼眸含水。

手按在她的后脑,让她不得不贴在他的身上,软倒在他的怀里。

“阿汕。”叫她一声后,带着薄茧的长指,探进她的裙底,恣意抚摸她滑嫩的腿侧。

然后,恶劣的手指滑到了她的双腿间,轻抚上胜似花瓣儿的娇嫩。

时汕一怔,猛地睁大眼睛,像是触电般难耐地瑟缩了起来。

羞窘感觉疯涌而来,她在他的亲吻中,彻底软了腰,潮红自白净的肌肤下蔓延上来,旖旎一片。

感觉得到她因为他手指生涩而强烈的反应,他眉眼间的笑意更浓。

时汕绷紧着白嫩的脚尖,防备地看着他,可他的指还是在她这样的视线中,探入到了她作为女人最难以启齿的羞涩处。

他的手指竟然——

时汕瞪着他,眼眸里退却冰冷,满是湿漉漉的湿润。

太惹人爱了。

和四年前一样,这样的一个越界挑逗,她的反应大得厉害。

不一会儿就清朝泛滥,指尖的温润湿意,让慕郗城明白他的未婚妻早已情动不已。

可,还是因为她眼神中的漠然,让他收手不再继续对她施加‘惩罚’。

揽着她腰际,将亲吻放缓力度,像是怒意消散了一般。

他搂着她,在这个吻里加了安抚和抚慰的温柔。

一点一点地从他的口中渡一些气息给她,不至于让她在这样绵长的吻中太过窒息。

慕郗城这个男人,怒气来得很莫名。

时汕感觉得到一开始他吻着她完全是在折磨她,现在却又不知道为何消了气,轻柔地吻着她。

直到这个吻结束,时汕长发散乱在枕间,白净的脸上满是泛滥的羞涩潮红。

就是这样的她,让慕郗城自心底里感觉到心悸。

“阿汕。”

他叫着她,“早。”

时汕恍惚着,半天都觉得胸闷气短地要命。

睨着这样的她,慕郗城问,“阿汕,很难呼吸吗?”

轻抚着她的胸口帮她顺气,继续坏心帮她想办法,“不然,我给你做人工呼吸?”

时汕恼怒,用尽唯一剩下的气力,将手边的枕头砸向了他。

慕郗城倒也不介意,看她沉静下来,冷着脸面无表情地想要下牀,眼神镇定,可脚步还是因为他刚才的撩拨虚软地很。

眼见着下地的人踉跄着要摔倒,慕郗城急忙扶起来她,笑斥了句,“逞什么强?”

时汕瞪着他,一大早被他气得,站在原地,走都不想走了。

只听身边的人,漫不经心地噙着笑,“还不走?汕汕,还想要公主抱?”

时汕,知道自己高烧后,意识不清醒会有些异样。

那些,和平日里冷淡的她完全不同的情绪,让早熟的她觉得幼稚又羞耻。

明明早已经忘记了,可这人,偏偏用一个‘公主抱’激起她昨晚所有迷蒙中的不好回忆。

当真被气得不行,时汕咬唇,眼眶酸红,腿上无力,在感觉被男人恣意羞辱的玩弄感中,哭了。

和上次因为难堪的掉眼泪不同,她真的哭了。

各种复杂的情绪夹杂在一起,拖着疲惫的身体,她嗫喏着哭。

慕郗城没想到会惹哭她,当即愣了愣,搂着她入怀,当真是有些发慌。

“汕汕。别哭,乖。”

慕郗城这样的男人,势必因为冷情和拒绝惹哭过太多女人。

他看过太多的女人哭,有哭得梨花带雨的,有哭得声泪俱下的,也有大哭大闹难缠的。

但从没有怀里的这个只单嗫喏两声就让他受不了。

任凭哄女人的手段多么熟稔,拈手就来,面对时汕的时候,他有些手足无措了。

“阿汕,别哭。”打横抱起她,让她重新躺会牀上搂着她。

想到之前,惹急了陈渔哄她开心的办法,他突然对她道,“我们去看小海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