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渔,原名:陈嘉渔。
陈屹舒父亲在世的时候,老先生看《周易》推算孙女这名字起的不好,亲情缘浅薄命运多舛,于是就改成了‘陈渔’。
而,姑妈陈屹舒常年不在苏州,侄女改名字的事儿也不大清楚,叫‘嘉渔’惯了就一直没变。
慕郗城知道陈屹舒有这个习惯,打断她,是给她暗示和提醒。
“时汕?”陈女士对着和小侄女一模一样的脸,叫这个名字别提有多拗口。
“嗯,您请说。”
“你……姓姜?”
“是。”
陈屹舒收敛了脸上的诧异,她怕吓着这孩子,温声问,“汕汕,是几岁就在法国生活的?”
“很小,大概出生后没多久。”
慕郗城缄默着听陈女士和时汕的闲聊,茶杯放下,他突然觉得姑妈有点太心急了。
“晚餐,吃什么?”一句话化解之前的气氛,他对陈屹舒说,“好久没尝过姑妈的手艺了。”
“哪回来不是刁难我,想让我做饭,慕少爷打下手来。”
“您高兴就好。”
现在,虽然陈屹舒在和慕郗城说话可视线一直在时汕身上,直到后来慕郗城戏谑了句,“这么久还不去厨房,姑妈不会手艺更差了吧。”
陈屹舒无奈,笑着斥他,“就你嘴坏。”回头又看了一眼时汕,才向厨房走去。
看慕郗城站起来,时汕刚要起来就被他按着肩膀重新坐回去,“这个给你。”是那本之前在图书大厦买的临床医学书。
“第4页。”摸了摸她的头,起身离开。
看着慕郗城离开的背影,时汕坐在沙发上松了一口气,陈女士的眼神探究性太强让她很迷惘。视线再转向客厅,她看得出helen陈真的很爱花,六月正当夏日花季,邹家像是发了‘花灾’,茶几上,钢琴架上,落地窗前,古玩的大小瓷器里全都插着刚剪枝不久的玫瑰花。
没有被如此烂漫的居家氛围撼动,学医的人理智冷静偶尔消极,不欣赏,因为再美的花终究会凋零,一如人的生命。
餐厅厨房。
说是下厨,陈屹舒在见了时汕后根本没这个心思,就算听慕郗城来之前提起过,可她没想到会这么像。
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过她不会去问慕郗城,他心理负担太重,她不想再给他施加压力。
打开橱柜,慕郗城一边挑餐具一边说,“我知道您想问什么,想说什么。”
“啪!”地一声橱柜关上的同时,陈屹舒听到他说,“姑妈她就是阿渔,我感觉地到。”
这么肯定的语气,让陈屹舒刚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郗城太偏执了,她还是什么都不说为好。
晚上19:00邹家华回来,见了慕郗城身边的时汕只出神了数十秒后再没表现出太大的异样。可瞒得过别人,瞒不过陈屹舒,邹老先生戒烟已久,今晚难得点上了一支。后来,四个人一起吃晚饭,气氛总让时汕觉得不太对。
晚饭后,陈屹舒让侍佣收拾房间,当时汕得知她和慕郗城要睡一个房间,这时候什么都通通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