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宋心底发凉。
半夜三更,被人以剑锋比着脖子绝非好事。
古代治安不能跟现代相比,城郊附近盗匪极多。
而敢在城内行凶的,更不是善类。
“有话好说,我身上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不信你可以随便搜!”
白宋不敢回头,保持动作丝毫不变。
在白宋来看,这贼人必是为了的钱财,只要让他一搜身,无甚收获之后自然会放他离开。
可回应他的却是冷冰冰的三个字:“卖国贼!”
卖国贼?!
“这哪儿跟哪儿?”
白宋心里想着,却感受到了身后持剑人的杀机。
眼看着对方就要下杀手,白宋立即往后一扬,正巧躲过了对方抹脖的一剑,却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对方是真要下杀手!
白宋浑身紧绷,顺势一个驴打滚,想要拉开一段距离。
后面杀手速度快的出奇,一剑落空,第二脚却后发先至,直接踹在白宋的屁股上。
听杀手说话音调,应是个年轻的姑娘,可脚下的劲道比精壮的铁匠还狠!
一瞬间,白宋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贴着地面往前飞了三四米。
桑桑送的棉衣都被磨破了,棉絮飞了一地。
白宋一张脸也贴在地上,嘴皮磨破,满嘴是血,痛如火烧。
不等白宋起身,后面的人有一脚踩在了白宋的背上,只听后面一声娇叱:“拿命来!”
白宋怒火中烧,却是无能为力,心说自己该不会就这么没了吧?
几秒后,白宋还没死,反倒是踩在后背的压力减小了些……
嘭!
一个人忽然倒在了白宋身边。
先前架住白宋脖子的剑也落在了地上。
白宋顺势起来,看着地上痛苦不已的杀手,嘴角带着血丝,看不到具体气色。
不过应该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白宋是大夫,治病救人是天职。
但他不会傻到当东郭先生。
这女人,一身杀气,出手凶狠,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取人性命。
如果没有猜错,这货就是小说中的武林人士。
白宋赶紧把她的剑给捡起来,攥在自己手里。
女人手里没了兵器,现在又是奄奄一息,这才让白宋放松许多。
“自己都这副模样了,还敢出来行凶。”
白宋提着剑,轻轻地拍打着女人的脸。
现在天色太晚,倒是看不见女人的相貌,只是穿着塑身的衣装,衬得身姿窈窕,也添了几分干练。
女人倒在地上,气息微弱,却瞪着一双乌亮的眸子瞪着白宋:“要杀就杀!”
说完,还对着白宋吐了一口血沫子。
白宋本就恼火,见这女人如此彪悍,心里也动了杀机。
这女人要自己的命,白宋不会怜香惜玉,但真要白宋动手杀人?
对现在的白宋而言,如此行为实在太难。
女人似乎瞧出白宋不敢动手,惨然地露出一丝冷笑:“怎么?不敢动手?”
女人的话让人恼怒!
不是她一直言语挑衅,白宋或许还会平心下来跟她解释,问问她为什么说自己是卖国贼?
这其中必然存在误会。
但这女人带着一腔悲愤,说话跟吃了枪药一样,太难听了。
白宋也不想废话了。
“老子不敢杀你,但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白宋把剑一丢,蹲下身,把一双冻得冰凉的手伸进了女人的衣裳里……
“嘶……喔……喔喔喔……好暖和……”
大冬天的夜里,偷人暖和的杂碎是真t么贱!
白宋舒服得没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闭上眼睛满是享受。
“你!”
女人一声之后,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面,身子不受控制地一阵冷颤,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简直就是温暖的被窝里被人塞了两块冰,那酸爽真是无法形容。
可仅仅如此还不够,这一双大手进入温暖之中仿佛如鱼得水,一路畅通,横行无忌,把姑娘身上不该碰的地方全都好好的摸了一个遍,又抓又揉,好不自在。
女人身负重伤,动弹不得,只能任其施为。
血水混着泪水糊满一脸,羞愤交加,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淫贼!我就算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白宋足足摸了十分钟,然后一本正经地站起身道:“好了,你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你们古代女人不都最重名节吗?你要我的命,我毁你的名节,这叫对等的报复。”
“淫贼!淫贼!淫贼……咳咳咳……”
“放心吧,就你这样的伤势,估计也活不了几天,我不会杀你,就让你在这儿自身自灭,你就自求多福吧!”
说完,白宋把剑一丢,不管那女人继续往林府去了。
那女人究竟能不能活,白宋不关心。
这大晚上的,白宋看不清那女人的相貌,女人也看不清白宋。
就算是她能大难不死,也不会知道刚才羞辱她的人是谁,想报仇也不可能。
只是被那女人狠k了一顿,身上衣服破烂不堪,脸上,手上好多伤口,尤其的嘴巴,满嘴是血,现在还生疼。
好在给曲叔治伤的时候留了一些金疮药,回到林府之后要好好处理才行。
与此同时。
林府后院的墙洞前,七八个家丁已经躲在阴暗之中许久。
等的就是白宋回来。
今夜林香儿惊醒,鬼使神差地来找白宋,发现白宋不在柴房。
据说林小姐很生气,让白柔马上去找,一定要把白宋给揪回来。
后面不知怎么的,消息传到了某些家丁的耳中。
然后又从家丁口中传到了二少爷林寻耳中。
林寻屋里那口子成天催促着整治一下大姐那一房。
林寻年幼,在外面能横行无忌,但要对付自家姐姐却有些畏首畏尾。
今夜听说自家的赘婿偷偷溜出家门鬼混,正是借题发挥的大好时机。
于是连夜起床赶到了姐姐那屋。
“姐姐,下人偷出府门可是大忌,更何况是在半夜,这要是不狠狠地教训他一下,恐怕在父亲那边都不好交差。”
林香儿不料事情会被他人所知,先前的生气已被焦虑代替,和弟弟守在墙洞的另一侧,愁眉不展。
“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我的夫君,不算是林家下人。”
“姐姐,你是不是糊涂了?谁都知道他就是个摆设?一个寒门贱民,怎么配当姐姐的夫婿?我看姐姐身子日渐好转,咱们林家根本都不需要这样的废物了。为了一个废物,不能把咱们林家的家规放置不管吧?”
“他不是废物!若非他在,姐姐的病也不会好转……”
“几日不见,姐姐怎么总向着一个外人说话?难道这些时日相处下来,姐姐不会真喜欢上了一个寒门子弟吧?”
“怎么……怎么可能?!”林香儿一脸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