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拔了拔擂台边上的铁杆,有点太粗,他四处踅摸,眼前的景象让他有点失望,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体育场,哪里有合适的兵器,真的没有。现在再去买也晚了,裁判也不允许对手睡一觉等杨浩买完兵器再来比赛。
杨浩的眼睛突然一亮,他看到一个摄影师脚下垫着东西,他走了过去,对这个个子有点矮的女生甜甜的一笑,“美女,借你垫脚的东西用一下,可以吗?”
那个女生赶紧下来,脸红扑扑的把脚下的东西递给了杨浩,还偷偷的向杨浩看了一眼。
杨浩很绅士的提溜着女生垫脚的玩意上了擂台。
“好了,我有武器了。”杨浩向裁判点了点头。
裁判噗嗤一声,赶紧捂住了嘴,丫的那也叫武器,那是板砖好不好。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考虑的事情了。
裁判双手做了一个开始的动作,工藤信雄一个起手式,长剑慢慢的抬了起来,剑尖朝着杨浩。他身上的衣服无风自起,一股萧杀的意境弥漫开来。
擂台周围的人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工藤信雄眼睛直视杨浩,杨浩无所谓的瞪着他,期待以视线控制杨浩意志的工藤,脑海突然一阵恍惚,他吓得赶紧移开了视线。
杨浩暗笑,跟我玩这一套,我绊倒你几条街。
工藤盯着杨浩的鼻子,再也不敢看他的眼睛,“武者,道也,道之道,非常道。剑者,器也,剑者的最高境界,就是武器合二为一,我勉强达到这个境界,也就是剑人合一。”
说完这些话,工藤的身影慢慢的虚幻,眼看就要消失。
杨浩大大咧咧的提溜着板砖,还在手里抛了几下,“我说你啰嗦个什么,你功夫都是师娘教的吧,还剑人合一,我看你根本就是一个贱人。”
本来已经进入状态的工藤,被杨浩这一句话差一点弄吐血,“八嘎。”
杨浩眼睛一瞪,“我说,你再嘴里带脏字,我一砖头拍死你,你信不信?”
工藤快哭了,丫的这还是世界级的比赛吗,这货分明是一个街头小混混。他牙齿一咬,不说了,先把他干掉再说。
工藤收心净神,渐渐的进入状态,但是杨浩的下一句话,让工藤彻底疯狂,“哎,你认识苍老师吗?你们觉觉过吗?”
“八了个嘎。”
工藤朝着杨浩冲了过去,他终于和杨浩一样,成了一个街头小混混。
剑尖传来的寒意,让杨浩打了个喷嚏,他身子一闪,长剑挨着他的脸颊刺了过去,工藤刚要变招,杨浩手起砖落,正拍到工藤的下部,工藤蹦着就过去了。
工藤眼泪差一点掉下来,疼!
好不容易站直
了身子,工藤怒视杨浩,一个转身,挥剑刺向杨浩,杨浩这一次不再躲避,看着那闪着冰冷寒光的长剑,伸出两个手指,轻松地夹住了长剑,任由工藤努力,那剑竟然纹丝不动。
工藤睁大了眼睛。老天,我这可是十大名剑之一的童子切安纲,长剑平面碎段复体暗光花纹刃,闪着冰冷的寒光。这把吹毛利刃,就连精钢都能够斩断,现在竟然被人家用两只手指头给收拾了。
杨浩毫不客气,一板砖拍向工藤的脑袋。
工藤这才回过神来,脑袋赶紧一闪,但是和杨浩比速度,那纯粹是找死。所以杨浩的板砖准确的拍到工藤的脸上,工藤横着就飞了出去。
看着地上几个牙齿,杨浩猛地一纵,跟着工藤落到地面。工藤的眼睛就剩下了一条缝,半边脸血肉模糊,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杨浩也站了起来。
“我还没用忍术呢。”工藤口齿不清的嘟哝着。
杨浩做出一个我懂的表情,然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工藤集中精神,身影慢慢的消失。他眼神狠毒,小子,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的国粹。
在虚无中,工藤朝着杨浩刺出了一剑。这一剑,没有任何剑意,这一剑没有任何轨迹,这一剑,真贱!
工藤的剑已经到了杨浩的喉咙跟前,就在工藤快要高兴鸟湿裤子的时候。他看到杨浩抡起了板砖。
拿板砖就像长了眼睛,旋转着朝他的脑袋飞了过来。那速度太快了,工藤只看到一条光影,然后他的脑袋随着砖头飞了出去。工藤惊奇的发现,他竟然看到了自己的身躯在远处站着,只是好像没有脑袋,随着意识渐渐消失,他最终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
虚无中出现了一具无头尸体,和远处一个圆睁双目的脑袋。
裁判就像看电影一样,又看了一眼,这就完了?他举起杨浩的手,“这一局,杨浩胜。”
今天一战,队伍又淘汰了五个人,就剩下了五个队员过关。其实这成绩已经不错了,有好多国家已经全军覆没。
杨浩和队友回到茅氏公司,又开始分析起今天战斗的得失对错,只是杨浩很害怕和贝贝独处,当天晚上直到凌晨两点钟,才回到房间,偷偷的几道肖炎逸的身边,睡了过去。
三四点,杨浩鸟急,想要起来放水,等他睁开眼睛一看,那一幕让他差一点惊叫起来。只见贝贝就如章鱼一样,紧紧地附在他身上,再看肖炎逸,正在床下面蜷缩着身体,睡的正香。
贝贝还在说着梦话,“大哥哥,要我,别扔下我。”
……
当一只小鸟飞进杨浩的房间,并且在他头上屙了一泡的时候,杨浩知道天
亮了。
他来到窗前,想要呼吸一下带着海水腥气的新鲜空气,但是在茅氏公司前面的一群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带队的是一个身体微胖的中年男人,如果风依依看到这个人,他一定认得出来。
向威。
事实上,风依依真的看到那个人了,因为在另一个房间,风依依就倚在窗户边上,看着哪一行人,眉头紧皱。
向威来到茅氏公司大门前,保安上前拦住。向威眉毛一立,他身边几个大汉走上前去,一人一只手,就把保安都给提溜起来,几个人徒劳的挣扎着。
张叔走了过来,赶紧赔笑,“向帮主驾到,也不通知一声,欢迎来迟,还望恕罪。”
向威的眉毛放了下来,那几个大汉手一松,保安噗通噗通的瘫倒地上。张叔看了几个人一眼,“没用的东西,还不快滚。”
旁边几个保安赶紧上前,把地上的几个保安扶了出去。
“向帮主,茅董事长在顶楼给你泡好了茶,咱们现在上去吧。”张叔一脸笑容。
向威哼了一声,向电梯走去。
到了顶楼,向威没有看那窗外的旖旎风光,事实上他天天看。他今天有事,所以径直进了茅冰华的办公室,这里他不是第一次来。
“向威,那天去体育场捣乱的事情,我已经忘了,难得你还有这个心意亲自来赔罪。”茅冰华皮笑肉不笑,坐在大班桌后面的身子一动不动。
向威大马金刀的向茅冰华的大班桌前的椅子上一坐,靠到靠背上,两只腿叉拉很开,“茅冰华,别来没用的,我今天来向你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