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依满脸震惊的看着诛幽榜榜首的位置。
先前这榜首的位置,一直都是一位名为王良的人高居不下。
如今终于发生了变动!
而且这变动极大!
褚依忍不住瞪大了一对美眸。
当洛毅看见那榜首的名字后,先是一愣,随后竟是直接笑了出来。
“真有你的。”
那榜首之上,三个古朴大字高居其上。
“任缥缈,一千。”
他以绝对的优势,占据了榜首之位!
这才几天的时间,任缥缈居然就杀了一尊幽冥魔帅!
这个变动,让无数人心生震动。
就连万古秘境之中观战的人,都是满脸惊骇。
“这任缥缈是谁?!”
“不清楚,这是谁家的晚辈,竟有如此手段?”
“就算是一尊新晋的幽冥魔帅,其实力也相当于三玄境强者了,这任缥缈……”
丁夫子啧啧不已:“咱们东玄洲,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就连仲唐都微微颔首:“的确不简单,此人剑道造诣之高,放眼整个东玄洲,或许也只有一人能够胜他一筹。”
丁夫子沉吟片刻,问道:“是赤阳剑宗的那位剑孤鸣?”
仲唐摇头:“的确是赤阳剑宗的人,但不是那位剑冠。”
“不是?”丁夫子微微皱眉,他可想不出除了剑孤鸣之外,这东玄洲的年轻一辈,还有谁能够与这任缥缈技高一筹?
“敢问副山主,你所说的,到底是何人?”
仲唐缓缓吐出几个字:“赤阳剑宗,老宗主。”
丁夫子如遭雷击,直接愣在了原地。
赤阳剑宗的老宗主?!
这……这……
“副山长,你未变太过赞誉这位任缥缈了吧?”丁夫子满脸的不敢置信。
仲唐却笑道:“我是说在剑道造诣上,并不是拿二人的杀力做比较。”
“只不过这任缥缈若是再潜心修行一甲子,超过那位老宗主,也是迟早的事。”
丁夫子悄然咽了下口水,这应该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听到这位仲副山主给某位后生晚辈如此之高的赞誉。
仲唐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他打趣道:“对了,先前的赌注,可是丁夫子输了,你珍藏的那本《折花集》,是什么时候送到我的书案之上?”
丁夫子嘴角抽搐:“副山长,此言差矣,那洛毅那具身体的主人的确身份不俗,但是他到头来不还是进了联盟?”
“所以说这一次赌局,不分胜负!”
仲唐笑道:“丁夫子什么时候也学会捣糨糊了?”
丁夫子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他一边抚着雪白的长须,一边嘴硬道:“反正就是不分胜负。”
仲唐嘴角含笑,扭头继续看向那面观天镜。
其他人还在窃窃私语,欢喜宗宗主江白以心声对慕容星洲道:“申屠默那边,怎么样了?”
慕容星洲只是摇头。
慕容星洲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那该死的女子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实力竟然如此之强。
也亏得申屠默直接利用秘术遁走,不然到时候要是拉上他与慕容星洲一起对敌,那岂不是直接团灭了?
一想到这江白就糟心不已。
原本还贪图洛毅身上的秘密,现在看来……
有些秘密,还真就不是他们能随意窥探的。
还有那个洛天宸,境界忽高忽低,能与一玄境修士打的有来有回。
可转头又能硬撼五玄境,这个人隐藏的实在太深,教人完全看不透。
少年模样的江白忍不住骂了句娘。
“这北域,真他娘的见了鬼了。”
十万年前,北沂州。
褚依好奇的问道:“你认识他?”
洛毅在看见榜首的那个名字后,脸上就没断过笑意。
洛毅点头道:“算是我的一位朋友。”
“算是?”
“额……他脾气有些怪。”
“好吧。”
二人一路结伴同行,时不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一些见闻。
褚依在陈浊的身边待了许久,不知道是不是陈浊对她多有开导,总之对于当年褚家被灭门一事,她倒是再也不曾提及过了。
当然,要说就这么放下了,恐怕也不太可能。
或许只是看清了,看透了。
洛毅从褚依那里借用了一份地图,这份地图已经算是比较详细了。
也只有奔赴前线的修士,手中才会有这么一份地图。
洛毅一路上都在低头仔细琢磨着这份地图,以及其上提到的一些简单的战略部署。
作为原武陵铁骑的少帅,洛毅排兵布阵的本事,无需多说。
就连霸天王朝老帅左江河都对洛毅赞不绝口。
褚依悄然看了洛毅一眼。
其实有关于洛毅的事情,陈浊跟她说了不少。
整个武陵铁骑都没了。
几名校尉也都打光了。
魏青、齐衡、全部身死那条八百里御道之上。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就是他的亲生父亲,洛天宸。
其实有时褚依自己都会想,若真提及恨之一字。
他心中的那份恨意,是不是比自心中的那份恨意都要浓烈?
褚依仍旧记着,当初在断魂谷之中,洛毅亲口对她说过。
“你杀不了洛天宸,但是我可以。”
“即便现在,终有一日,我也会杀了他。”
褚依看着那低头端详地图的洛毅,心中百感交集。
不知过了多久,洛毅终于看完了那份地图。
他将这份地图交还给褚依,说道:“我或许要先走一步了。”
褚依淡淡道:“洛王殿下请便。”
洛毅也没多说什么,御剑而起,直奔那处后勤军帐。
以他御剑的速度,如今大概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便能抵达那处军帐。
从方才那份地图之中得知,如今拂晓联盟已经确定的战线,目前就只有两条。
其中一条是一处天然关隘,易守难攻。
这处战线位于北沂州边境,因为如今幽冥肆虐琉璃九州,所以各州边境几乎是伤亡最大的地方。
幸亏此处关隘是一处天险,否则还真就未必能扛得住这么久。
只不过虽然说是天险,可如今也有两个问题摆在这处关隘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