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刘的电话,是墨修尘打的。
他刚送了温然回医院,白筱筱已经醒来了,温然陪着白筱筱,让他先回家。
墨修尘坐在奢华的阿斯顿主驾座里,一手拿着手机,一条手臂搭在降下的车窗处,修长的中指和食指间,有烟雾袅袅升腾。
他眉宇清俊,神色慵懒,即便那样随着靠着椅背,也是一派优雅、性感。
小刘的声音入耳,墨修尘深眸蓦地一眯,轻启薄唇,嗓音低沉吐口:“小刘,你在哪里?”
“我,在程佳家里,她下午不舒服,我给她送点饭菜。”
小刘的声音不仅紧张,心虚,还有着某种情绪不稳,墨修尘隔着电话看不见小刘的表情,心念转动,语气却渗进一丝锐利:“程佳又勾/引你了?”
“大少爷,我……”
墨修尘眉头皱起,手臂弯曲,指间的烟喂进嘴里重重地吸了一口,“你要是真想和她断了,就不要禁不住诱惑,她那里,我会替你处理。”
“大少爷,我懂了。”
小刘犹豫了下,不知是被程佳刚才撩拨的,还是舍不得孩子。
“一会儿回家找我。”
墨修尘不再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
病房里,温然歉意地说:“筱筱,对不起,我不该把洛昊锋和你单独留下的,刚才我已经警告过他,这段时间,都不许他再来了。”
白筱筱笑笑,她的气来得快,也消得快:“然然,我又不是被你气的,你道什么歉,其实,也没完全怪洛昊锋,是我自己脾气有些差,太容易动气。”
“最重要的,是伤口太容易被牵动,不单是生气,就算是太高兴,激动什么的,也会疼。”
“那你还要不要吃点东西?”
温然心疼地看着她,她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
“不吃了,然然,我还有些困,还想睡觉。”
白筱筱轻轻打了个呵欠,她身子虚弱,很容易疲倦。
温然点头,替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你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对了,我刚才就想说,你在医院陪我好多天了,墨修尘一个人在家,会不会不高兴,你不能因为我冷落了他,要不,你今晚回去睡觉吧,白天来陪我就够了。”
白筱筱体贴的说。
“这怎么行,你出院前,我都要在这里陪着你,不过是一个睡觉的地方,在哪里睡觉不都一样,我在这里,睡得安心些。”
她一天不康复,温然心里的内疚,就一天不会散去,自然要陪着她的。
“然然,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觉得我受伤是为了你,所以整天的照顾我,其实,我当时就是条件反射地推开你,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好吧,最主要的是,整天都你守着我,我都审美疲劳了。”
白筱筱软硬兼施,不希望温然一直这样照顾她。
温然嗔她一眼,站起身,走到旁边另一张床上躺下,打趣地话传来:“你对着我一个人审美疲劳,那明天开始,我每天请一个帅哥来看你,睡吧,梦里有美男。”
“然然,你要怎样才肯回家去啊?”
白筱筱噘嘴,“那个程佳天天和墨修尘一幢大厦工作,你不看紧点,就算墨修尘没有想法,程佳也会想方设法制造机会的啊。”
温然笑笑,闭上眼睛,不说话。
“讨厌的然然!”
白筱筱拿她无法,盯着她看了片刻,只好也闭上眼睛,很快就睡了过去。
*
b市,郊区别墅
肖文卿摸着脸上的痂,眼里,浓浓地恨意往外溢。
吴天一从浴室出来,大步走至她面前,手扣上她肩膀,弯了腰,从镜子里看着她脸上的疤痕,“文卿,再过几天,你脸上的痂就会掉,然后长出新肉,过不了多久,就会完好如初了。”
“疤痕那么深,真的能好吗?”
肖文卿抬头望着吴天一,尽管已经年近五十,她依然爱美,容不得自己变成丑八怪。
吴天一笑着回答:“当然能好,傅教授的医术可是全世界最好的,他现在正研究能使人基因转变的药物,或许,不久的将来就能成功了。”
肖文卿稍微放了心,抿抿唇,又问:“g市那边情况如何了,你还没有和子轩联系吗?”
吴天一脸上的笑敛去,神色变得严肃,这些天,g市警方正追查那起撞人事件,墨修尘料定了是他们所为,墨子轩被人二十四小时监视着,电话,肯定也被监听的。
“等过了风声,我再和他联系,墨敬腾已经放弃了他,过些天,墨修尘的人撤离,没人监视他的时候,再让他来b市。”
吴天一对墨子轩并不喜欢,但为了肖文卿,他不得不勉强自己接受墨子轩。
“嗯,等墨修尘放松警惕的时候,我们再把温然抓来。”
肖文卿眼里迸出狠毒的光芒,那天,本来就不是让人撞温然,而是冲着白筱筱去的。
巧合的是,温然和白筱筱在一起。
不过,最后受伤的人还是白筱筱,肖文卿并不遗憾没有撞到温然,相反的,她觉得很好,白筱筱居然能不顾自己生死,那以后,她要抓温然,就更容易了。
吴天一脸上也浮起冷笑,“嗯,不急,一切等你脸上的伤好了,先让墨修尘担心一段时间,让他也体会一下提心吊胆的滋味。”
话落,他把肖文卿从椅子上拉起,拉进怀里,吻着她朝那张大床而去,前些天,好脸上的伤没结痂,他怕伤到她,现在,她脸上结了痂,他又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
肖文卿没有拒绝,而是很热情的回应,两人很快就跌进了大床,一室淫-糜弥漫……
*
g市的深夜,受寒流影响,忽然刮起了风,雨夹着雪花,飘落!
客厅里,温暖如春。
真皮沙发上,墨修尘优雅地喝了口咖啡,把手机放到茶几上,玄关处传来声响,带起一股凉意,接着,小刘的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大少爷!”
小刘脱了身上的外套,高大的身影站在沙发前,耷拉着脑袋,等着他家大少爷的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