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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默在其他帐篷和人开会,姬夜熔在帐篷看完宋遥递给自己的手机视频,陷入长长久久的沉默中。

“阁下为你……”宋遥凝视她,声音顿了下,斟酌用词:“这次举动很疯狂!”

在那样的场合说那样的话,撇开其他的不提,单单是这份勇气,便不是谁都能有的。

姬夜熔看着定格的画面,他是长的那么好看,眼神是那么的清邃深沉,声音沉哑有力。

——my。

唇瓣不禁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轻声反问:“你真觉得他是在为我?”

宋遥眼眸里划过一丝疑惑,“你的意思是……”

姬夜熔将手机还给宋遥,坐在小板凳上,双膝弓在胸前,纤长的双臂环住膝盖,慢慢的低头,自言自语:“他还是选择站在云璎珞那边。”

宋遥之前没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可听到她这句话,灵光一闪,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凝视她的眸光变得担忧,“队长。”

阁下,又让队长失望了。

漫长的沉默后,宋遥再次出声打破了沉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到神色的姬夜熔慢慢的抬起头,波澜不惊的眼眸光束凛冽,“按照原计划进行,而且要把文件都放上网络上。”

现在互联网的舆论比现实更加的残忍,她要看看连默怎么再帮云璎珞阻挡那些言语攻击与骂名。

此刻在另外一个帐篷的连默在做什么?

他正在听程慕汇报关于昨晚记者会突发状况的结果。

调查结果出来了,那名记者原来是受到了霍渊的指使,故意在直播中提出那样尖锐,让人无法回避的问题。

连同今天出来的那些照片都是霍渊让人散播出来的,否则普通的报纸杂志有什么胆子敢刊登总统阁下的桃色绯闻。

帐篷里的气氛相当的低压紧绷,静谧的连呼吸都能听得很清晰。

程慕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他在等阁下的决定。

“我不想在m国再看到这个人,还有所属的报社。”言下之意,不但人要从m国消失,就连杂志社都要彻底的消失。

这也是在给霍渊一个警告。

“是。”程慕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犹豫片刻,又道:“云夫人的事该怎么处理?”

连默寒潭射向他透着不悦与警告,似乎他问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程慕知道阁下的做事原则,可是——

“阁下,她可是您的……”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连默声音低冷的打断他的话。

云璎珞会怎样,他根本就不关心。他只知道,每一个成年的人都该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不管是普通人,还是总统的母亲!

几百人的亡魂还在江面上回荡,不肯离去,他身为总统,怎么可能会这个时候以权谋私,去帮助云璎珞隐瞒真相。

他不会去帮云璎珞,他自己作的孽,他自己赎罪,那么云璎珞也是一样的。

一周后,关于事故的最终结果出来了,伤患一百多人,死亡数高达四百余人,年纪最大的99,年纪最小的是在孕妇身体里的婴儿,35周,若不是发生这样的意外,他应该很快就能睁开懵懂眼睛看着这个世界。

可惜这个事故,让他没有这个机会来到这个世界看上一眼便离开了。

失去老伴的老人接到骨灰坛打算回家的时候,姬夜熔去送他了。

他抱着象牙白的骨灰坛,满是褶皱的脸色既悲伤又安宁,骨瘦伶仃的双手紧紧抱着触觉微凉的骨灰坛,像是在抱着救命的浮木。

“没关系,我们只是暂时分开一阵子,很快很快我就会去找她,她会等我的,她一定会等我。”

他是这样说着,可眼眶蓦地就红了,潮湿成灾。

姬夜熔扶着老人上车,车子开之前,老人降下车窗,对她说:“生活就是一个人的时候跌跌撞撞,两个人的时候磕磕碰碰,等到老了再回头去看,其实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过不去的,孩子。”

“我知道。”姬夜熔眸光温软,声音清浅,“放心,我真的知道。”

老人听她这样说,像是安心了,点点头:“知道就好,知道就好……”

车子缓缓发动,渐渐的行驶出姬夜熔的视线,眸底的温软渐渐的淡了,放松的唇瓣抿成紧绷的一条直线。

这个世界上其实有很多事都是过不去的,因为他们都有一份难以放弃的执念。

这样的执念,有时会是带来幸运,而有时带来的却是厄运。

后来姬夜熔收到消息,那位老人带着老伴回到家中,没过几天就有人发现他死在家中。

死时躺在摇椅上,怀里紧紧抱着老伴的骨灰,走的很安详,嘴角还牵着一抹淡淡的笑,了无牵挂的样子。

不知道为何听到这个消息时,姬夜熔心里是没有难过的,生老病死是一种自然现象,每一个人都需要经历,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牵挂的人,那么追随心爱的人而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与解脱。

*

姬夜熔和连默没有在c市逗留太久,事情落幕,他们便乘直升机回岩城,伴随他们的除了铺天盖地的谩骂,还有此次桥塌事故牵涉到云家,甚至是云璎珞都涉及到口舌纷争。

尤其是网络上惊现环形桥的设计图和审批签字,还有事前明明就有人去相关部门汇报出现的问题会被人刻意压下,这到底是谁的意思。

无疑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云家最高权力者云璎珞,网络上的云氏资料中赫然写着云璎珞的签名。

事故家属悲愤不已的要求云家和相关部门给予说法,而网络上大量的舆论在讨伐着云氏企业,讨伐云璎珞,甚至列举了云氏企业这么多年种种恶行,如何的官商勾结,迫害多少公司倒闭宣告破产。

而现实生活中茶余饭后除了讨论事故,更多的都是在议论阁下的桃色绯闻。

有人认出照片上的女子是姬夜熔,更是一阵哗然。谁不知道姬夜熔曾经是阁下的贴身随扈,24小时几乎不离身边,当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谁会料到她会死而复生,更是从阁下的随扈摇身一变成为阁下的女人。

有人说阁下这是在愧疚当初牺牲姬夜熔保护了妻儿,如今不过是在弥补姬夜熔而已。

有人说阁下是真的爱上姬夜熔,是为爱着魔,否则怎么会这样公开示爱,全然不顾自己总统形象,家族名誉。

有人夸阁下是痴情种,也有人骂他昏庸无能,为了女人失去理智,怎堪总统之位。

但其实在一场桃色风波中深受言语毒茶的是女性的立场,纵然是曾经国民的骄傲战神姬夜熔,在这场风波中亦是形象尽毁,遭遇各种不堪入耳的言辞攻击。

在国民的眼中,总统夫人柳若兰出生名门,蕙质兰心,温柔大方,高贵典雅,是总统夫人的不二人选,更何况她还为阁下生下一子,连湛,长相俊朗可爱,酷似阁下。

而姬夜熔呢?

她不过是一个流落街头的乞丐,幸得阁下伸手相助收养她,有幸在阁下身边工作,哪怕是为阁下和总统夫人死,也是她的职责所在,凭什么失而复得后来*有妇之夫的阁下?

尤其是那些曾经在爱情中遭遇渣男和绿茶婊的女性,对于姬夜熔这样的行为,深恶痛绝,大骂她是不要脸的狐狸精,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根本就不配称之为m国的战神。

痛骂连默总统是渣男的也不少,可远远不及她们对于姬夜熔的鄙夷与唾骂。

俗话都在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奇怪的是,在一段感情中若是有第三个人存在,女人第一责怪的是第三者为何要*自己的男朋友,好像所有的过错都是第三者的,却忘记了一句老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若是自己的男朋友足够坚定,能够抵挡所有的*,那么居心叵测的人又怎么能如愿以偿。

外界的流言蜚语铺天盖地,波涛汹涌,而夜园内却是一片静好,悠然的像是世外桃源。

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辞全部被阻隔在夜园的围墙之外,夜园里的人也从不会多嘴说一个字,一如既往的做好本份工作。

连默让于莎将所有的报纸都收起来,网线剪断了,电视也不开,如此姬夜熔便看不到任何的关于他们的报道。

夜园外每天都有很多记者蹲守,他每次进出的车子每次都会记者的镁光灯捕捉到。

幸运的是阿虞自从回来后,鲜少出门,她还不曾被这些记者骚扰到,否则他将不会再隐忍下去。

连默不知道,纵使那些人不曾出现在姬夜熔的眼前,她还是知道的。

外面发生的事,她全部都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每日在夜园装聋作哑的过日子。

在外几天,回来再看那三株木槿花,似乎生长的更好了,她每天早晚都要看一遍,似乎很想看到木槿开花的模样,会不会很漂亮,会不会像木槿一样,给人温暖。

周日,姬夜熔破天荒的主动要求和他一起去总统府,连默有些意外。

她是想去看看木槿,还特意带了一片木槿花的叶子,她想让木槿看看自己种植的木槿花长的有多好。

连默凝视她的眸光透着淡淡的*溺,“木槿一定会喜欢你种植的木槿花。”

姬夜熔没有说话,与其说是她种植的木槿花,倒不是说是连默种的,毕竟没有他,那三株木槿花只怕早已枯萎死亡了。

所以当她将绿叶放在木槿墓碑前用小石子压住时,神色温和,眼底的戾气弥散,声音很轻:“木槿,我想我懂你为什么会原谅他。”

因为他和最初的他完全不一样了,虽然还是有坏脾气,还是那么的高傲自大,但是已经懂得什么包容和谦让。

“可是木槿,我看不到他脚下的路,我怕下一秒再次摔的粉身碎骨。”所以我怎么敢再次跟随他的脚步走一条路,一直走下去。

姬夜熔在墓碑旁坐下,手里撑着遮阳的伞,眸光凝视着墓碑像是有很多很多话想对她说。

总统办公室。

程慕将一份文件递到连默的面前,“虽然发帖子的网址利用了好几个ip做掩护,让人以为是国外的ip,但我们追踪到的ip地址是在国内,岩城的一家小网吧,但查过监控并无可疑人使用过那台机器,能做到这样的程度,除了兵鬼的老五,我想不到还有谁。”

而且有本事拿到那些资料又会黑客技术,这样的事除了兵鬼的人,鲜少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

程慕递过来的文件连默看都没看一眼,程慕说的话,他恍若未闻。

“阁下——”

程慕忍无可忍,语气有些急了,他就这样冷眼旁观放任姬夜熔和云夫人相互敌对厮杀?

连默放下手头的工作,抬头扫了一眼程慕,“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

“能不急吗?”程慕脱口而出,反应过来不对劲,又道:“阁下,您说谁太监呢?”

他是男人,纯纯正正的男人,男人该有的零件,一个都没有少。

“谁急谁是。”连默神色平静,根本就不担心姬夜熔针对云璎珞而做的那些事。

“您——”程慕被气的脸色发青,阁下您就使劲气我,气死我,索性换个人做秘书长,也省的我每天跟在你身后收拾烂摊子,“我还不是担心姬夜熔发布消息的事让云夫人知道,那还得了?云夫人本来就对她恨之入骨。”

若是知道这场舆论风波背后的始作俑者是姬夜熔,还不得吃了姬夜熔!

“那就不要让她知道。”连默深邃的眼眸射向他,深谙涌现。

程慕一怔,猜测到他想做什么,不敢置信:“您该不会是想——”

连默没有回答他,可神色已经默认了程慕心中猜想。

程慕简直是苦笑不得,云夫人对姬夜熔是恨之入骨,但对阁下也没好到哪里去。阁下要替姬夜熔扛下这次的事,惹急了云夫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这并非是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程慕打算说什么,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一袭艳丽的裙摆映入眼帘,只可惜那张精致的容颜蕴满愠怒,浑身都是刺。

连默看到她,剑眉瞬间拧起,脸色直接沉了。

“夫人……”程慕微微鞠躬,欲要开口时,只听到柳若兰的红唇挤出三个字:“滚出去。”

程慕一怔,看向连默,一时间没有动作。

“我叫你滚出去,听到没有。”柳若兰见程慕都不听自己的话了,更是怒从心生。

那个女人回来了,就连区区一个秘书长都可以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吗?

程慕还是没动,直到连默抬手示意他先出去,他这才行礼退下,走到门口转身关门的时候,隐约听到柳若兰怒火中烧的质问:“连默,你不要太过份了……”

程慕有些诧异,柳若兰有多久没有这样敢直呼阁下的名字。

时间真的是一把改造人的好刀子,如今的柳若兰哪里还有一丝当年的气质,暴躁,阴郁,尖锐的是一个男人都受不了。

犹记当初柳若兰被指定与当时是皇太子的连城订婚,她泪流满面的对那时还是四少的连默说:“我不喜欢连城,我喜欢的是你,可爸爸一定要我嫁给连城,我是没有办法。连默,我是真的没办法……”

当时连默神色平静的看着她,眸光深幽,声音很轻,说话时嘴角甚至还有一丝笑意。

他说:“我知道你身不由己,我不怪你!”

柳若兰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微怔,不可置信的眼神瞧着他,“真的?”

“真的,谁让我不是皇太子,不是未来的总统,怨不得别人,你说是不是!”连默说这句话时,一派轻松,好像一点也不怨天尤人。

“不,不是这样的……”柳若兰不住的摇头,眸色的泪簌簌的往下落,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白希的皮肤上,我见犹怜。

连默冷静的看着她脸上的泪,没有温柔擦拭,更没有出声安慰亦或者愤怒指责,以至于柳若兰有些怀疑,恍惚的问:“连默,你真的喜欢我吗?”

连默深邃的眸子看着她,始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嘴角勾起的一抹弧度,讳莫如深。

姬夜熔从电梯里走出来,程慕第一眼就看到了,下意识的皱眉,她来得还真不是时候。

姬夜熔走过来,见他的神色不对,在门口的步伐停住了,“是她在里面?”

能让程慕这么不想让自己进去碰面的人,除了柳若兰,她想不到别人。

“我想你应该不是很想看他们吵架的样子。”程慕声音平静,挑了下眉,也不知是落井下石,还是真的担心。

姬夜熔清冽的目光斜向他,薄唇轻勾:“若是我就想看他们争吵的样子,怎么办?”

程慕怔愣,还没反应过来时,姬夜熔已经霍然推开了办公室紧闭的大门。

“你休想带她参加宴会!”柳若兰歇斯底里的怒吼道,整个人被阴戾包围,可惜了脸上那么精致的妆容。

听闻柳若兰的*化妆师就有十个,帮她打理服装造型的团队就高达三十个人。

只是穿着打扮再好看,气质不好,怎么都没用,比如此刻的柳若兰,毫无美感可言。

相比较下站在门口的姬夜熔虽然是简单的白色球鞋,休闲裤,搭配灰色的背心,外加一件开衫,素颜粉黛未施,却是干净爽朗,加上一身简单的装扮,明亮的眼眸更是气质清冽,给人一种清晰舒适的审美感。

连默看到她,眸光一掠,注意力集中在她鼻尖的细珠上。

姬夜熔神色淡漠,扫了他们一眼,声音平静无波:“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很抱歉!”

话虽如此,可她的样子真的没有丝毫的歉意。

柳若兰充满阴厉的眼眸射向她,不由自主的攥起手,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进来看自己出丑的。

这般想着,眼神里的愤怒与阴戾越来越浓,恨不得化作一团火直接将姬夜熔焚烧成灰。

再愤怒,柳若兰也知道在连默面前自己奈何不了姬夜熔,这样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的丢脸。

她,不愿在姬夜熔面前丢脸。

柳若兰大步流星的往门口走,经过姬夜熔身边,步伐有一秒的停顿,压低的声音只有两个人听到:“你不会猖狂得太久!”

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经过程慕身边,也没忘记给程慕一记冷光。

程慕无辜的摸了摸鼻尖,关自己什么事?夫人是不是眼睛不好,瞪错人了?!

程慕看到连默起身走向姬夜熔,很自觉的把门给关上,不用听他都知道阁下会和姬夜熔说什么。

不过这次程慕猜错了。

连默走到姬夜熔面前,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拿纸温柔的擦拭她额头,鼻尖的汗水,仔细而认真。

倒是姬夜熔眼眸迎上他,主动开口:“她说的宴会,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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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今天还有两个加更,大家记得晚上再来看一遍。小剧场已发。

总统系列:《前妻,偷生一个宝宝!》

总裁系列:《总裁的豪门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