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活,给我,治。”眼皮被冻伤,睁不开全眼的男人,虚弱又强壮的,展示着自己的求生欲。
谭绵绵点点头,看向李主任。
李主任被这一波三折看得也是心绪起伏:“一直准备着手术室呢,上吧。”
“嗯,我去做消毒,你们把人推进去,还是我之前做开颅那一间?”
“对,那件规格最高。”
谭绵绵知道了地址后,由一个医护人员带着去做消毒了。
别指望这年代的消毒程序和后世一样,有物化喷气消毒和无菌手术服。
也就是手部消毒,头发一丝不苟的盘起来挡住,口罩带上,换上清洗过的白大褂,再检查一下需要的医疗器械有没有到位。
季延被隔绝在手术室外,来回踱步,竟然是比患者家属还紧张。
手术室内,谭绵绵用针灸给他止血,镇痛,松弛肌肉。
麻醉剂这东西,2006年之前都没在医院普及静脉注射呢,目前也就针刺和吸入性麻醉比较常用。
刮骨提剃肉,是个铁汉子也经不住,这些都要她自己上。
她得保证自己的手术,全盘可控。
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等谭绵绵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强忍着不适,给自己做了个清理,刚扒下白大褂,脑子就晕眩了一下,被季延揽住了。
对过来询问的医护人员,季延解答的同时也问有没有地方能给她休息一下。“听说是当年三十还在为民劳作的老工人受伤了,直接收拾东西来了,我们本来都准备做饭了,这一路上加上刚才三小时,她都没喝水吃东西……”
就进行了紧张高强度的手术。
甚至于还要跟家属来那一出压制的戏码。
更是损耗精神。
“啊,那快点跟我来吧,我知道哪个病房还没人入住,那边肯定清净。”本来就在憧憬和佩服谭绵绵气场的小护士立马小跑带路,还给谭绵绵上了两床被子。
又亲自弄来两份吃的,给季延和谭绵绵吃。
“谢谢。”靠在病床上休息了半小时已经渐渐恢复的谭绵绵,醒来后知道了小护士的所作所为,对她表示谢意。
“不不用,能帮你做点事,我觉得很荣幸,谭大夫。”
季延非要伺候谭绵绵吃饭,让已经恢复了不少的谭绵绵觉得有点小题大做。
但看他那认真的样,谭绵绵还是表示。
我屈服。
我屈服好吧。
谭绵绵吃饱喝足恢复精神下地,那边患者也传来了消息,人已经清醒,在喊疼。
谭绵绵立马又过去了,看得季延心里着急。
原来真正上班的大夫,工作节奏那么紧凑,要是绵绵一直都是这个状态,他会心疼的。
谭绵绵已经到了患者身边,检查和问话后,表示这个痛楚她能帮着降低痛感,但是他需要这种疼来辅助伤情的一个恢复。
“好,我知道了,痛比不痛好,就是那种不痛了没感觉了就是腿没了是吧。”
谭绵绵觉得这个说法也无伤大雅。
上手帮他降低了一点痛感,处于能忍受的范围。
接下来的二十四小时,必须有专人看护他。
谭绵绵会在这里逗留三天左右,直到她认为正常的日常的护理,能让他情况不加重,就可以放手了。
要不是这时候的医疗水平限制,她从做完手术开始就可以不用管后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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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更结束,周末愉快啊宝子们,那啥,麻醉发展史和麻醉在国内发展史之间的时间差是很大的,没办法直接用百度的做参考,像是国外三几年的时候就有麻醉师这个行当了,可国内八十年代末才有了我们熟知的那种麻醉方式,这边描写的两三行相关内容要是有什么重大错误专业人士可以指教我会改的,主要是写绵绵知道这时候的麻醉水平半吊子所以要自己做才安心哈,实在考究的找了资料可以黏过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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