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延正好得了空送谭绵绵回去。
路上她问:“你咋把她看成我的。”
哪里像了。
季延慢下车速,认真思考并回答:“全镇基本就你穿衣服穿正好合身,不会特意把衣服做大来年还穿,你的衣服都经过修改,很少有人那样弄,而且因为不用经常动也不下地,你裤脚还往内收的,最重要的是你扎头发的样式,我十几年一来就见过你一个这样扎,
其实现在想想,她扎得有些别扭凌乱,是我太想当然了,以后绝对小心。”
谭绵绵诧异,原来他还观察发现了自己那么多的穿衣特点吗?
不缺钱嘛,自然不会惦记着一件衣服十年八年的穿,合身就是最舒服的状态。
大裤脚坐着容易沾灰蹭地,她又不喜欢大裤脚的造型,还真是动手缝了那么十几针往内收来着。
“上次她来找过我一回,没想到就记住了我的打扮,估计又是想弄什么幺蛾子,这次送她进去,也不亏心。”
“有啥亏心的,她本来就坏。”
谭绵绵轻轻靠在季延身上,季延没躲闪,还直起腰让她靠更舒服点。
因为弯腰,背后那条骨头会凸起来,他觉得会膈着绵绵。
骑行了一会,季延问谭绵绵最喜欢啥颜色。
“蓝色吧,米色,这种清淡一点的颜色。”
季延记下了,接下来两人都没开口说什么,享受着带着因为骑行带来的习习微风。
回去的路上是很热的,毕竟还在夏秋季节。
谭绵绵和季延路过一片田埂的时候被拦下了。
一个妇女同志着急慌忙的:“哎呀谭知青你可回来了,快来救命啊,扬子家的两娃儿都吃了毒草现在吐白沫呢。”
谭绵绵一下跳下车,都没心思季延说个回头见,直接奔着地里头去了。
季延在原地愣了两秒,随后脚下一踩,往新卫所去,一下子就取来了谭绵绵的药箱子。
谭绵绵正好给两孩子催吐,一旁有一个女人在哭,一个婆婆样的人在骂。
“给你。”季延言简意赅,将药箱子递过去。
谭绵绵接过药箱,擦了手,就翻找出一个解毒丸。
“谁带了碗和水??没有的话快去喝水点弄一碗来!快!”
立马有人送来碗和水。
谭绵绵将药丸子化开,给两个已经吐了一场的孩子灌下去,一番处理急救下,两孩子都恢复正常,声音沙哑的哭着喊娘。
“你们俩笨娃子哦,家里一天三顿也没少了你们的,咋还去乱吃东西!”
“我的儿,我的儿。”
这是人家亲属惊怕过后的正常反应,谭绵绵没说什么,直起身来交代他们一会去新卫所缴费或者摁手印。
“好好,我这就让娃儿爹取钱去。”下地的人,身上无故是不会带钱的。
在众人安慰声中,猛然出现了一个突兀的发言。
“养不起孩子就不要生那么多,你生孩子用来中毒的,你以为你是母猪啊,这下知道怕了,知道哭了,切。”
那孩子妈被说得脸一紧绷,抱着孩子,脸上是麻木的表情,她婆婆被这句话挑唆的,也拍了女人两下。
不重,但在大庭广众之下,是很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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