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和谭绵绵错愕的对视了一眼,跑出来看怎么回事。
就瞧见那个家属的表哥正揪着那孩子打。
旁边有人解释,说是这孩子一直问吃草吃菜的问题,然后被大人知道了,是他往锅里丢了一些他挖来玩的草。
意思是,中毒的草是这孩子给自己全家投的。
谭绵绵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想法,药煮好了给他们,他们自己会喂。
这一批中毒的好几个,最后结算起来花了三块五。
等他们彻底清醒,这孩子又在新卫所被打了一顿。
谭绵绵简直头大,都晚上八点了,饭没吃上,这些人打孩子、呕吐、群聚,等一系列因素,把新卫所里弄得乱糟糟的。
就算他们自己来清扫了呕吐物,那股味儿也久久不消。
她不清理到自己满意,又不可能自己下班,于是点了蜡烛,继续整理。
知青点的人送的饭已经凉了,她就着炉火加热一下,巴拉几口吃了。
饿的时候,真的是吃什么都香啊。
关上门,都九点四十几,这时候大家都睡了,整个大队静悄悄的,因为安电灯的都没几个,所以路上视物全靠月光。
一阵寒风吹来,谭绵绵紧了紧衣服。
总感觉有不属于自己的脚步声随行。
看到知青点的时候,她猛然加速跑过去敲门,回头看,什么都没有。
敲了几下,门就开了。
李美好眼睛微红,估计是睡下了又起来给她开门的。
谭绵绵连连道歉,表示不好意思,劳烦她了。
“嗐,这有啥,晚饭我给你送的,你忙成什么样我瞧见了。”还帮新卫所挑了两担水呢。
李美好看她疲累,催促她睡觉去。
“好,你也睡吧,晚安。”谭绵绵用肥皂洗干净手脸脖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蜷缩到被窝里,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来,她洗漱的时候,发现缸里的水表面都有碎冰了,手触碰到水,都要抖三抖。
天更冷了。
又用暖水瓶的水掺和着洗漱,谭绵绵换好衣服,顺便要了热水过来兑水洗衣服。
门口叮叮两声,是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喊叫。
谭绵绵开门一看,是送信小哥。“谭绵绵,关欣,有信。”
说着还对谭绵绵说:“你也有大包裹,自己上镇上取。”
“好,谢谢。”谭绵绵进去喊了关欣出来取信。
随后目光落在了自己手上。
信,是省会那边来的。
啊,谭家爹妈的回信。
谭绵绵回了屋子,小心的拆开信封查看。
信上先是表示了想念,随后说他们夫妻二人的近况,虽然不能在之前的地方任职了,不过安排了新的工作,现在能吃能睡还有地方住,也有工资和票,不缺啥,只希望她一切都好好的。
至于徐家的关系上要怎么处理,谭妈表示,以后逢年过节,送个点心,给几块钱聊表心意,算是替她这个女儿尽孝,其他之外的要求就不必理会了。
是对明事理的爹妈。
谭绵绵心道。
再往下看,谭绵绵看得心里一跳。
笔迹不是一个人的,写了她爹双腿泡过冰水,变天的时候会疼,不过用了她的药,好很多了,希望她有条件的话再送点来。
泡冰水
怎么回事,谭爸爸堂堂一个教授,为什么会去泡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