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春枝会怀疑了,谭绵绵一没生过孩子二还太年轻,很难相信她会做哪些三五十岁的婆子干的活。
谭绵绵微笑:“我没生过孩子就不会接生,那世上那么多病,我还要得一得才专业么。”
后世妇科里优秀的医生还大多是男的呢,那怎么说,心里住着一个女人
春枝被怼,竟然还诡异的信了她,没再纠结这个问题。
看谭绵绵也不是只坐着玩儿的,今天甚至还处理起了一些鲜草药,春枝问了一句。“你在这儿一直打水,还要分神处理草药,累不”
“比不得大家在田里劳作辛苦,也怪我这身板不够结实,只能换个事情做来为秋收工作做点后勤保障了。”
“好!好觉悟啊!”有人和大队长并肩走来,正好听到谭绵绵的精神发言。
谭绵绵猛地回头,看清楚来人的脸,眼泪哗啦一下就下来了。
“诶诶咋还哭了”张怀恩此时三十岁的样子,虽然不跟毛头小子一样见到女人哭会手足无措,却也被惊到了。
他一句话,把人姑娘说哭了
谭绵绵不自觉的向着来人,走了一步。
这张脸!
这张脸,太像她的老师张怀恩了,就是年轻了三十来岁。
她记忆力强悍,但爹妈却是普通人,甚至是有点贪婪的市井小民。
在小时候经常利用她的超忆症去获取关注和打比赛挣钱,是她的老师,把她从那种沼泽里拉了出来,告诉她,超忆症不是她该害怕的,可以反过来利用它,让自己变得更优秀。
老师当时给了谭绵绵爹妈一笔很大很大的报酬,带走了谭绵绵,让她入了这一行,可以说她十二岁之后的生活条件和自信,都是老师给的。
老师一生似乎对爱情婚姻有很重的心结,怎么都无法接纳婚姻生活,甚至染上癌症后,都保持淡然无所谓的态度,摆明了不想治。
她花了三年时间,研究出了对抗这种病的药,却接到电话,说老师捐掉了所有的财物,独自出海,失联五天了。
她还沉浸在那份悲伤里,那人说话了。“姑娘啊,是不是遇到啥难处,有什么事情好好说说,别哭啊。”
闻言,谭绵绵也察觉到脸上冰冰凉,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擦了泪水:“不好意思,就是,看到您,想到亲人了,你们长得太像了。”连温柔的性格都这么像。
“哦哦,我这,我这确实大众脸呵呵,小姑娘想家了,正常,正常。”张怀恩打着哈哈,配合这姑娘的说辞。
大队长还要领着书记去看秋收的情况,见谭绵绵没事了,就开口相邀。
谭绵绵却递了茶水过来:“您走一路了吧,喝口水。”
“哦哦,是有点渴了,谢谢你啊同志。”张怀恩道谢,喝了一口,只感觉一股清凉顺着喉咙传遍四肢百骸。
身体每一个角落都有一种舒展开的惬意。
谭绵绵给大队长做了顺水人情,表示在这里煮茶是大队长的安排。
张怀恩很满意,表扬了大队长,说。“你很不错,徐队长啊,你这个队长很会为基层百姓们考虑嘛。”
大队长憨厚一笑,有领导的这个评价,他心里比吃了蜜还香甜。
春枝插不上话,只得告辞。“那个,我还有活儿,我先走了啊,你忙啊绵绵。”
“好,舅妈慢走。”
谭绵绵已经调整好心态,此时笑盈盈的搭话:“再来一碗吧,你们老远来视察工作,也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