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主……我等……罪该万死!”处钕座感受到这股强烈的威压,顿时将头都给伏在了地上,极力忏悔着。
“这么说来,赤鹰琥珀没有成功拿到?想不到那柳宗魁还有这般本事,你们几个人联手,都拿不下他。而且射手座和天蝎没回来,这两人是死了么?”电子合成般的声音从殿主嗓子里挤了出来,听得人心里发寒。
处钕他发誓,他宁愿听鬼敲门的声音,也不愿听到殿主这阴恻恻的声音。因为这声音比鬼敲门要恐怖得多了。
“不……不是的……赤鹰琥珀本来已经得手,但是……但是天蝎和射手座两个人,临时反叛,赤鹰琥珀被她们两个带走了。”处钕座脑袋贴着地面说道。
“哦?他二人竟有这般胆量?”殿主似乎感觉很意外。
“此事金牛座和摩羯座均可作证,当时赤鹰琥珀本要落入属下之手,是天蝎一个百步穿杨将赤鹰琥珀给射走了,接着是射手座捡到到了赤鹰琥珀,随后射手座又将赤鹰琥珀交给了天蝎。天蝎一去不返。”处钕座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待他说完,金牛座点了点头,也确认处钕座讲的一丝不差。
“看来本殿主还是太仁慈了一些,这两人胆敢背叛本座,处钕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吧?”殿主冷冷地说。
处钕一听这话,欣然一喜,殿主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毫无疑问是要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啊。
若不然,这次把事情给办砸了,殿主是会当场惩戒他们三个人的。但是殿主并没有当场惩戒他们三个,而是说出这般话。这就表示殿主要给他们三个人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属下定会追查他们两人的下落,务必拿他们的人头来见殿主。”处钕座慷慨陈词,近乎发誓地说道。
“算了,暂时先不理会这件事,本座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们去做。”殿主说着,招了一下手,示意他们几个和秦长升一并入别墅再说。
那个身材婀娜,白色长发的白羊座女人搀扶着殿主,进入大厅,坐在最上座。
然后秦长升带着几个秦家的主干人员进入大厅,坐在左侧,处钕座、摩羯座、金牛座三人则是坐在右侧。
这时,秦长升开口说话了:“请问殿主,您既然肯招募在下,为何不肯招募那柳宗魁?那柳宗魁本性贪生怕死,若是殿主肯招募他,他必定也会闻风来降,主动献出赤鹰琥珀的,何必要杀上门去,徒惹这一番乱?”
“你是在对殿主说教?”白羊座女人突然面无表情地看了秦长升一眼,这话冷冷出口,却是挤兑得秦长升脸色一阵苍白。
“岂敢岂敢,属下岂敢对殿主说教,只不过属下跟柳宗魁也是有着一些交情,并且对他有一定的了解,纯属建议之谈而已,绝对没有其他什么意思。”秦长升忙着解释着。
以往威严赫赫,一字千金的秦家家主,而今在这星辰殿中,对于一个女人的质问,也得唯唯诺诺,不敢高调。
他也知道这个女人跟殿主的关系很特殊,而他新入星辰殿,这个女人是他目前所吃罪不起的。
处钕座等人则是好奇地看着秦长升,这秦长升竟然带着偌大一个秦家全部加入了星辰殿?这殿主是怎么做到的?用什么方法竟然肯让秦长升这么做?
虽然以殿主的武力,强行胁迫,倒也不是没可能。但秦长升众所周知是个十分骄傲的人,拥有强大的野心,这样的一个人应该就算战死,也不会选择屈服的。
然而事实就是出乎意料,他秦长升不但自己降了星辰殿,还把整个秦家给带入了星辰殿。
这下子,星辰殿的实力可是翻倍了,一下子多了这么多生力军。
“柳宗魁跟你不同,你是精英,可用之材;而他,却非是本座所能看得上的。”殿主眼神定定地扫了秦长升一眼,这也算是肯定的眼神了,肯定他的实力与能力,“本座的星辰殿,个个都是精英,太次的人,可入不了本座的法眼。那柳宗魁虽是柳家之主,能力也太差了点,而且并非是琥珀有缘人,这种人留之无用。”
“可是,此番强取,到底是没把赤鹰琥珀给拿回来,倒是可惜了。”秦长升露出惋惜之色。
殿主微微一笑,那嘶哑干燥的喉咙仿佛漏风一样,那笑起来的声音,令人毛孔发寒:“无所谓,天蝎背叛本座,这并不意外,倒是射手座这小子,居然也有这胆子。倒是令本座有些惊奇了。”
“殿主……您……您一早就知道天蝎会背叛您?属下当初也怀疑过这贱女人可能跟乐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您当时……是不准提这事,属下还以为您是信任她的,没想到殿主您竟然也是怀疑她的?可既然殿主您怀疑她,为何还要用她?为何不早就杀掉她?”处钕座好奇地问了起来。
“其实本座很慈心仁厚,也是想给天蝎一个回头的机会,可惜她没选择回头。”殿主微有惋惜地说道。
“她若真去投靠了乐毅,那么……那么乐毅又将多了一枚主琥珀,实力又要大增了。”处钕担心,同时心里憎恨。他上次败在乐毅之手,此辱不敢有忘。
“无妨,乐毅那小子似想搜集所有的主琥珀,就让他去折腾吧。”
“那……那如果真让他搜集到了其他遗落的主琥珀,那他的实力岂不是到时候到达一个恐怖的境界?到时候我们再想对付他,恐怕没那么容易了。”处钕座担忧地说。
“你觉得那乐毅会是本殿主的对手?而且本殿主已经抓到他的死穴。就让他现在努力地多多搜集主琥珀吧,无论他搜集到多少枚,到最后也只不过是给本座做嫁衣而已。呵呵。”殿主阴险地笑着。
他说他抓到了乐毅的死穴?抓到了乐毅什么死穴?
处钕座十分好奇,但具体什么又不好相问,心里极是难受。
雷雨还在继续,一亮一暗的天,这本是睡觉的绝佳气氛。有一个人是睡不着了,他发了疯一般的在这个城市当中搜寻着,企图能找出一个女人来。
那个女人害了他,害得他现在被星辰殿误解,已经到了那种就算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的地步了。
他现在既不能回星辰殿,更不能回柳家了。柳家家主被杀,他是这次参与的主谋之一,早就已经被自己的家主视为敌人,现在连星辰殿也视他为敌人,可谓是里外都不是人。
已如丧家之犬,无家可归。
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害的,在今日之前,他对那个女人有着颇多的绮念,但如今,如果那个女人再出现在他眼前,他发誓,他会毫不犹豫地将之杀害。
“柳婉清……柳婉清……你这个贱人,老子讨好你,你却害老子,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射手座咬牙切齿,在一座高高的楼顶上,仰天长吼。
卫南省,靖州县。
这里只是卫南省的一个小县城,这几年发展起来,倒也不差了。京城那边今晚是雷雨天气,但是在这边,却是晴朗的夜空。
月亮很亮,天上的星星也格外惹眼,一闪一闪的,真如一只只会说话的眼睛在天上闪烁。
炎热的空气,到了这深夜,也不见消退多少。越是繁华的地带,这种炎热,就越是不容易散去。
除非能够来一场雨,否则,只有那外热内冷的空调,才会给人带去一丝凉爽。
城市里空调一多,内放冷气,外放热气,只会让这热天更加的炎热。
却在一条大排档夜市当中,一个热闹的摊位前,一张方形的长桌。左右坐着两个人,男人。
看起来,都是有着三四十岁的年纪了,两人坐姿都很正,腰肢挺得笔直的。
那桌子的两旁,已经摆放了不下五十瓶空啤酒瓶了。
其中一个男人,相貌俊朗,有南方人的特征,儒雅而文静。而另外一个男人,则看起来粗犷,一看就知道来自北方。
此时那个北方男子左手和右手各自端起一瓶啤酒,同时往嘴里灌。
大量的酒液吞下嘴中,直接咽下喉咙,竟是一点也没溅射出来。全被他吞了下去。
“呵呵,老豹,你酒量可是一点也没弱,还是跟当初在部队里的时候一个样。”儒雅男子笑了一声,嚼碎了几颗花生米。
那个被称为老豹的男人将两瓶酒灌完之后,取出一包烟来,自己抽出一根,点燃,然后将剩下的烟丢给了对面的男人:“鹰隼,记得吗?当初在部队里,出战的时候,这烟呐,可是稀罕货,没烟的时候,咱们就卷树叶抽,嘿嘿,那味道够呛。”
“呵呵,的确够呛,我一辈子也不想再回味那个味道了。”被称为鹰隼的男人笑了一声,似乎也是想起了当年之事,有点感叹。
“是啊,你我都出来了,再也不用待在那个鬼地方了,没了军规的束缚,自然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抽什么就抽什么,想玩女人可以随便玩,这个世界,有钱,就有一切。”北方男子猛吸了一口,那根刚刚点燃的烟,去了一半。
“其实我这次出来,谁都没找,就找了你。呵呵,也多谢你的款待。”
“客气的话就不用说了,你我交情,还用得着说这个?”儒雅男子看着北方男:“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赚钱住豪宅,喝最美的酒,干最美的女人,开最豪华的车。只可惜,我在部队里只学会了杀人的手艺,其他的都不会。文化知识也不够,出来之后,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但最近找到一个机会,有人肯给我大把的钱。所以这次我就来找你了。”北方男子诡异一笑,这句话的味道,颇有点怪异了,让儒雅男子微微皱眉。
“你不会是接了杀人的任务吧?你要知道,我已经出来很久,已经不做这一行了,如果你要杀人,别找我。如果要钱,多的没有,十来万,我可以借给你。”儒雅男子端起酒,干了半瓶。
“鹰隼,十万块,你觉得就现在这年代,能干什么?”北方男子怪笑道。
儒雅男子叹道:“做人勿要好高骛远,从基础做起,一步步来,十万为本钱,已经不算少。以你的能力,若是肯踏实的去做,将来成就未必就低了。”
“可我耗不起那个时间,我想要的是一步到位,一年,不,应该是一个月,就要有超越绝大多数人的金钱。一个亿,有人答应我,只要我办好这件事,就给我一个亿。另外,你也别叫我老豹,花豹之名,是我过去的代号,我现在的代号叫‘狮子’。”
“我也不叫‘鹰隼’,我现在叫吴忠义。别人肯给你一个亿,只要你完成一个任务?这任务也太金贵了吧?不过,我也不想知道你的任务是什么,涉及人命的事,我现在不想沾染。”儒雅男子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