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幅画还有这么美丽的一个典故,这样的一幅画,秦大哥你真要把它送给我吗?”苏芸儿很开心地问,无疑,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最欣赏的就是今晚这幅秦厉阳送的画了。
也不知道她是真喜欢画,还是喜欢送画的人。
在乐毅看来,估计她喜欢送画的人更多一些。
像苏芸儿这样的女人,十八岁了,女子十三四岁就是情窦初开之龄,长这么大,有一两个喜欢的男子,倒也不稀奇。眼前这个秦厉阳,温文尔雅,风度翩翩,而且还是秦家的公子,各方面条件都是上上之选。苏芸儿会喜欢他,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
“当然了,我既然把这幅画拿到你面前,自然就是送给你的。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吗?”
“只是,这幅画太贵重。”
“贵重什么,再贵重,也抵不过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么?”秦厉阳嘴角一翘,目光直勾勾地看着苏芸儿。
苏芸儿有点不好意思,垂下了头。
像她这样的冰山美人,居然也会有如此羞赧的时候,这让熟悉她的那些人,都大为错愕。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到了这里,笑了起来:“芸儿,你们聊得很开心啊?聊什么呢?”
苏芸儿看到了中年男子,立刻喊了一声“爸爸”。
这中年男子大腹便便,显然常年纵横商场,养成了一个酒肚子,但此人气度非凡,双手负背而走,那一双深邃的眸子,有着深不可测的幽芒。
“苏伯父。”秦厉阳见到中年男子,也很有礼貌地问候了一声。
“原来是厉阳啊,你倒是有空啊,也是稀客,难得来我苏家走一趟。”中年男子道。
“伯父见笑了,这不,芸儿过生日,如此大事,我自然是要来一趟的,其实平时我也想来,只是怕伯父不允许。”秦厉阳笑道。
“说什么胡话?我会不允许?只是你父母不准你过来吧?”中年男子道。
秦厉阳一笑:“那倒没有,我父母倒是很希望我跟芸儿做朋友,就怕您不同意。”
中年男子微微一哼,当场撇开话题,说道:“你父母我也好久没看到了,最近身体可佳?”
“望伯父挂念,家父家母身体还挺好的。”
中年男子微微冷笑,然后看了苏芸儿手中的长形盒子,问道:“这是厉阳送给你的?”
“嗯,是的爸爸。秦大哥送的,说是唐伯虎的画。”苏芸儿道。
“唐伯虎的画?呵呵,若是真迹,那可价值不菲,秦家的晚辈倒还真是有格调,别人送金送银送钻石,你却送如此高雅之物。”中年男子淡淡地说着。
谁都听得出来,他这话有真很浓重的讽刺味道。
乐毅点了点头,许浩文说的果然没错,这苏芸儿的父亲是不喜欢秦厉阳的,而且是很不喜欢。
“此画为小侄家中珍藏之物,许多年前买下来的,应当是真迹。”秦厉阳道。
“既然如此打开来看看吧,唐伯虎的画,可是自古难得一见,今日有幸,我也好亲眼见见。”中年男子说着就从苏芸儿手里将檀木盒子拿了过来,放在一个茶几之上,将盒子打开了来,然后他唤人搬了几张桌子过来,拼在一起,桌子擦得干干净净之后,他将画拿出,在桌子上平铺开来。
画作敞开来之后,果见画中有一女子背影,因为看不见脸,反而愈发地传神,从背影的姿态可以看出,这的确是一位极美的女子。作画之人,将对妻子的爱意,全部都诠释在那笔墨当中。
乐毅也凑上前去,既然秦厉阳说是真迹,那他自然是想看看这样的真迹。以前他模仿画作的时候,都是从网上寻找图片来看。
这次好不容易看到真迹,倒是可以好好欣赏一下了,说不定看完之后,下次还可以冒充一幅画拿去赚钱。
“妈得,这次风头全让那个姓秦的给抢了。”
“他哪里好?长得有我帅?也没看出来啊,为什么芸儿偏偏对他有好感,妈得!”
“送一幅破画,算个卵,那样的画,我想要多少都可以弄得来,居然拿这样的东西来哄骗女孩子,简直就是无耻。”
一旁,苏家其他附属家族的后人此刻在低声谈论着,都是辱骂秦厉阳的,他们都是看秦厉阳不爽。
如果说今天让许浩文和刘亦然出出风头,他们反而不会这么气恼,毕竟无论是许浩文还是刘亦然都是自己人,同一个阵营的。
而秦家是敌对阵营的,他们自己这边这么多人,没有一个能够讨芸儿欢心的,反而敌对阵营的一个秦厉阳抢了风头,这让他们如何不气?
许浩文和乐毅一起,也去看了这幅画,当然了,许浩文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他也不是此道之人。画得好不好,他也看不出来,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张破画而已。
但乐毅却看出了这幅画的画工的确是很精湛,也富含了很多感情的细腻之笔。
这幅画无论是从纸张,还是从笔法来看,的确都很像是真的。
“这幅画,曾经我也在书上听说过,但这第十幅美女画,却是传说中的画,谁都没见过,竟没想到真的存在。”
这幅画的存在与否,谁也不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因为真迹从来没亮过相。就算是有,那也是从古至今都是落在私人收藏家的手中,这种东西很难露面的。
乐毅看了好一会,将整幅画完全记忆了下来,这才退开了几步。
许浩文忽然扯了一下他的袖子,问道:“你也懂画?”
“略懂!”乐毅点头。
“那你看出什么名堂没有?真的很值钱么?”许浩文皱着眉头道。
乐毅笑了笑,忽然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道:“说实话,我听说过这幅画,而眼前这幅画你可以认为是真的也可以认为是假的。”
“什么意思?”许浩文听得糊涂。
“也就是说它是真的也可以,说它是假的也可以。”乐毅颇有深意地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让人净听不明白,要么是真要么是假,哪有什么可以真可以假的?”许浩文纳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