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陈先生的爽快,让乐毅惊讶,这就是有钱人吗?这就是有钱人的魄力吗?
看了画之后,直接就给合同了,签了就给钱,交易是这么的迅速。
明天真的会有第一笔账到位?
分成两批的话,那明天一天岂不是就有六千万可以到账?
陈先生带着两个专家一个秘书要离开,乐毅送他们下楼,就在他们即将开车走的时候,乐毅好奇地问了一句:“陈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这里有画的,马老师那边,他是不可能会告诉你我手中有画的啊?”
马季常是不可能告诉买家,画在乐毅手上,让买家撇开他,而去找乐毅,这样一来,他还赚什么中间费?
可若不是马季常说的,谁又知道乐毅这里有画?
“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陈靖东,我有个兄长,叫陈向东,说起来估计你也不认识,但我有个侄女叫陈颖辞,你应该会认识,并且,你似乎还是我女儿的同班同学。”陈靖东笑着说。
陈颖辞?
陈颖辞是他侄女?而且他女儿跟乐毅同班同学?
“你……你女儿……难道是陈筱玲?”乐毅张大了嘴巴。
陈颖辞,陈筱玲,曾经吴涛说过,怎么学校里的美女,好多姓陈的。当时乐毅说,陈氏在冷江市是大姓,姓陈的人多,也无可厚非,没什么奇怪的。
可现在他知道了陈颖辞和陈筱玲居然是堂姐妹?卧槽,这……这世界真的这么小?
“看来还真是同班同学,同筱玲说你学习成绩不错,平时还经常提点她,在这里,我这个做父亲的先行谢过了。”
“不……不客气!”
“再见了年轻人,明天我会让人来取画的。”陈靖东说完,车子就开走了。
乐毅却愣在街边,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敢情这次画能卖掉,居然是托了陈颖辞的福。
陈颖辞知道他这里有一幅名画,最近在找马老师帮忙售卖,就无意间把这事告诉了她的伯父,然后她伯父也无意中知道了马季常在卖一幅名画,而这两个巧合凑在一起,便是让他猜到会不会画就是乐毅的,这才让陈靖东直接找上了乐毅,没想到画真是乐毅的。
“卧槽,一亿两千万,陈颖辞的伯父好有钱,可是她伯父这么有钱,当初为什么不肯接济陈颖辞家?”乐毅也疑惑起来。不过这话题当初他好像跟陈颖辞提过,貌似陈颖辞讳莫如深不肯说太多。
想来,她叔叔跟她父亲不和,应该有过什么矛盾,所以不肯接济她边。
而且在学校里,乐毅也从来没见过陈颖辞和陈筱玲两姐妹混在一起过,两人就好像是陌生人一样,从来都没有什么交集。
如果不是今天听陈靖东说起,她们俩是堂姐妹,乐毅也怎么都不会把她们两个以姐妹的方式联系起来。
“不管她叔叔家跟她家有什么矛盾,可我拿一幅假画卖他一亿两千万,会不会太坑了一点?”
如果是卖给陌生人,乐毅一点内疚感也没有,但是此人可是陈颖辞的叔叔,陈筱玲的父亲,卖一幅假画给他,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愧疚。这以后要是发现了,陈颖辞那边,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可陈筱玲这边,以后该怎么面对她?
在马路边待了良久,最终乐毅挠挠头,笑了一声:“算了,反正明天高考,高考完了,以后能不能再见一面都难说呢,坑就坑吧,反正是他自己找上门的,也怪不得我。”
回到家里,乐毅拿起马季常老师给的那份合同,冷冷笑了两声,当场撕碎,用打火机烧成了灰烬。这么坑爹的合同,他才不会签呢。
现在好了,有财主主动找上了门,这下子乐毅也不用在马季常这一棵树上吊死了。
“小辞无意中帮了我这个大忙,可是要好好感谢一下她才行。”
这天晚上,整一晚上乐毅都在兴奋当中,明天既是考试,也是等钱的一天。
翌日清早,天还没亮,他带着吴涛,再次负重锻炼去了。
吴涛还是在后面小区的篮球场附近的跑道上跑,而乐毅则是依旧去找陈颖辞拿牛排。
因为兴奋的缘故,他今天跑步的速度也快了很多。再者,自从云晚秋帮他从男孩过渡到了男人,体质上升了,力量上升了,现在他负重两百,也不是感觉很累。
负重两百斤,等于是背了一个胖子,寻常人勉强可以支撑十几步,但他却是可以支持一两个小时。
跑到陈颖辞家的楼下,满头大汗。
“呐,毛巾给你,每天都这么跑,你毅力可真够好的。”陈颖辞笑道。
“生命在于运动嘛。”接过毛巾,乐毅擦了擦脸。
陈颖辞依旧是穿着睡衣,那发育中的青春气息勃发的娇躯,在那宽大的衣服当中,很有一种诱惑的感觉。
“对了,小辞,谢谢你。”
“好端端地谢我干什么?”
“谢谢你帮我做成了一笔生意啊。”乐毅坐在她身边,跟他聊了起来,把昨天的事说了。
“哦,这事啊,我也是无意为之。昨天叔叔来看望爸爸,无意间提起画画的事,我说我还在学画,然后他也说起马老师卖画的事,我就说你手中也有一幅画,也找过马老师帮忙,我也没想到他真的去找你了。”陈颖辞耸耸肩。
“你叔叔好像很有钱的样子。”乐毅说道。
“是呢,很有钱呢。”陈颖辞苦涩地笑了一声,然后摇摇头,说:“我们不说这个好不好。”
乐毅点头,果然,她果然很回避这个话题,她们家跟她叔叔家一定有过什么矛盾,要不然,以她叔叔的经济条件,怎么会让她们一家沦落至此?还让陈颖辞这些年被疯狗派人骚扰?
这一点乐毅是不满的。
那陈靖东身为陈颖辞的亲叔叔,不管两家有什么矛盾,总不能牵扯到下一代吧?
现在陈颖辞父亲成了这个样子,他一个当叔叔的,怎么还放不下当年的事?不肯接济?
倘若肯接济一下,哪怕是把买画的十分之一的钱,给陈颖辞,她的情况也不会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