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姐姐我看看你画的画,把镜头调准。”云晚秋在另一边说道。
“好!”乐毅立即把镜头对准了自己的画,这一次他们画的是山水画。
云晚秋看了几眼之后,惊喜地说道:“呀,你进步当真是神速,如今这水平几乎已经赶得上我了。”
她把她的镜头也对准了她自己的画,然后说道:“你果然很有天赋,虽然是远程隔用视频教授,你还是可以画得跟我的一模一样,幸好啊幸好。”
“幸好什么?”乐毅问。
“幸好你没有出生在古代呀。”
“为什么?”
“笨蛋,你要是出生在古代,那中华画坛的历史上恐怕又要出一位模仿大家了,而且你如果生在古代,那么画出来的东西,以假乱真,说不定让后人都傻傻分不清。”
这些话听在耳里,乐毅还是有几分骄傲的。他自己也感觉得到自己的进步,其实刚刚画画的时候,他自己也保留了几分,本来他可以画得更好,更形似,但是他还是决定保留几分真力,不让云晚秋知道。
一来,他也怕云晚秋以后说出什么“以后我可教不了你了”或者“我已经没什么好教你的了”。
二来,他也即将打算模仿张大千先生的《红拂女》,到时候也想给她一个惊喜。
每次视频结束之后,乐毅就会自己亲自再画一遍。
《红拂女》这幅画,他已经画过很多次了,对于其中各种细节都是掌握得非常清楚。
俗话说读书百遍其义自见,这道理放在画作之上,也是相通的。同样第一幅画,画上几十遍上百遍之后,也是能够熟能生巧,掌握其中精髓。
一张宣纸摊开,乐毅洋洋洒洒地出笔,不到半个小时,一幅敦煌画风的《红拂女》就出现了。
拿着这幅画,再比对网上拍摄下来的高清图片,乐毅自我感觉别无二致。
而且他的画风也都是学习张大千的,各种细节处理也都是一模一样。
“这张画我自己感觉虽然良好,但是不知道进入了行家之眼之后,会是做什么评价?”乐毅想了想,然后就决定拿上这幅画在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去找陈颖辞她们的画作老师,向他讨教讨教。
她们的画作老师也是很有水平的,到时候自己就说这幅画是家里从京城那边弄回来的,也不知道出自谁的手就好了。就看她们的画作老师如何点评。
翌日。
乐毅带着吴涛又一次晨起跑步,吴涛这几天也都是跟着坚持了下来,也算是很有毅力了。
不过,他只能在小区里跑一跑,乐毅则是自己跑去陈颖辞的家里拿牛排吃。每天都如此,已经成了一种不可更改的习惯了。
到了上学,一进入学校,他就往后操场走去,她们绘画特长班,每天早上基本都会在这里画画。
他这一来,果然是碰到了。
陈颖辞见到他,老远向他打招呼,还以为他是来找自己的。
乐毅跑来,跟她招呼了几声,告诉她,此来是找她老师的。
“咦,你拿了一幅画?谁画的?”陈颖辞好奇地问。
乐毅一笑,把画递给她,说道:“你看看,像是谁画的?”
陈颖辞接过了画,摊开来看了几眼,也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这是张大千的《红拂女》!”
“你居然认得?”
“那当然了,我可是真正喜欢国画的,大多数的名家画作我都看过,所以都记得。不过你这画风虽然很像很像,几乎可以乱真,但是笔墨痕迹却像是新的。”
乐毅点点头,心道:“果然,就算能够画得惟妙惟肖,到最后笔墨痕迹还是要做旧处理才行,不然连陈颖辞这种爱好者都可以看出是新作。”
“是不是某个大师画的呀?张大千老先生已经死了多年了,不可能是他自己画的。”陈颖辞说。
“我也不知道谁画的,只是家里有这么一幅画,所以想带来给你们老师看看。”乐毅说道。
“哦!”陈颖辞把画作还给乐毅。然后乐毅就去找了她们的老师。
那老师仍旧是如以往一样,总是板着一张脸,没有多少表情,见到乐毅一来了,而且手里还拿着一幅画,倒也是有几分感兴趣。
“怎么?把你家那幅珍藏的画带来了?”
“倒也不是,这幅画是我家人从京城带回来的,也不知道是谁画的,但是看起来跟我家那幅珍藏的画很相似,所以我今天带来想让老师您看看,看老师您是否看得出出自谁的手。”乐毅恭谨地把画递了过去。
老师接过画,当场就铺开,当整幅画展现于眼前的时候,他点了点头,赞道:“笔法精巧、惟妙惟肖,若不是墨迹新鲜,几乎都要被认为是真迹了。”
这是很中肯的评价!
乐毅这些天来,每天都画,每天都练,以他那种变态的记忆力和掌控力,若是在努力了这么久之后,还收不到半点成果,那干脆可以找块豆腐撞死了。
如今听到画作老师居然也是赞不绝口,乐毅心里有了几分自信:“看来,我可以用那张四十年代的纸,真正画一幅以假乱真的《红拂女》了。”
“真的吗?老师您也这么觉得?”乐毅故作惊奇地问。
那老师越看越有兴趣:“你是说这画是你家人从京城带回来的?不愧是京城,能人众多,画功超绝,若非张大千先生死于八十年代,几乎要被认为是真迹,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老师爱不释手地说。
“这么说来,我家人没有买亏啊,就算是假的,能假到这种程度,也算值得了。”乐毅说道。
“你家人花多少钱买的?”画作老师问。
“呃……”乐毅挠了挠头,从头到尾,他就没一句真话,这下问起价格来,还真有点不好说。因为这哪里是他家人从京城带的,根本就是他自己画的,想了想,他说了一个保守的数字:“好像是……十万块。”
他不敢说太高,怕被老师暗地里怕傻比!明知道是假的,还花那么高的价钱去买。
但又不敢说太低,太低就显得廉价。
谁知,老师一听“十万块”,忽然眉头一挑,然后对乐毅说道:“你可否跟你家人商量一下,把这幅画转让给我,我愿以五十万购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