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在我面前可不能随便说说而已,我说七天,那就是七天,七天之内你如果筹不到足够的钱,到时候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应该不用我告诉你吧?”疯狗嘴里喷出一道道烟雾,抖了抖烟灰。
“我知道。”乐毅回答,后果什么的,根本不用猜也能知道,以疯狗的行事风格,如果说到不做到,那么结果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是残就是死。
“既然知道,那就行了,我等你好消息。”疯狗说完这话,将手里的烟,轻轻一弹,飞进了一个垃圾筒,然后伸手在那个短裙女人的臀部位置上拍打了一下,说道:“来,再陪我打一盘。”
女人摸起球杆,娇嗔地看了他一眼,扭动着迷人的腰肢,开始去摆球。
“那我们可以走了吧?”乐毅拉起陈颖辞的手,对疯狗问道。
疯狗没说话,只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这七天内,希望你的人也不要再出现了,否则耽误了我筹钱,到时候可就不好说了。”乐毅说道。
疯狗没理他,但有一个西装大汉却说道:“小子,别得寸进尺,跟狗哥说话,你这是什么口气?”
乐毅没多说什么,拉着陈颖辞一步步往外面走去。
他走得很慢,不是他不想走快,而是之前的场面确实给了他太深的震撼,若是一般人,恐怕早就给吓得双腿发抖了。
不得不说,他很幸运,突然发难,还打了疯狗的手下,疯狗居然没追究。
疯狗要是追究的话,今天这事绝对没这么容易就能收场。
而且乐毅还使用了一牛之力,虽然在使用了这个力量之后,他立刻就停止了,只用了几秒钟的时间,但是对身体来说,还是一项很沉重的负担。
他感觉很疲惫,特别是右手。
但眼下,他又不能把自己的疲惫显露出来,所以才走得很慢。
陈颖辞很紧张,被乐毅牵着手,她生怕身后会突然跑过来几个人把她和乐毅团团围住。几次想回头看看,却被乐毅看道:“别回头,一直往前走,出了这里就没事了。”
听到乐毅的话,陈颖辞点点头,很听话地没回头。
最终,二人离开了三楼,乘坐电梯下去了。
来的时候,他们走的是后门,很冷清,如今回去,他们走的是正门。正门毕竟人多,人来人往的,相对后门也更安全一些。
却就在乐毅跟陈颖辞离开之后,那疯狗哥身边有几个西装大汉忽然围了过去,小声问道:“狗哥,就凭那小子一个礼拜之内也能筹到六十万?他分明是拿狗哥您开刷呢,狗哥您真相信他?”
另一个大汉说道:“狗哥,这小子也太无礼了,你当他是小孩,不跟他一般计较,可是他却得寸进尺,实在不像话。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实在得教训教训。”
疯狗收了球杆,冷笑了一声,道:“不知天高地厚?我倒是觉得这小子跟我当年有几分相似,正因为这样,我才对他网开一面。至于他一个礼拜之内能不能筹到六十万,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年轻人嘛,总要给他一点机会。万一呢?万一他能筹到,又该怎么说?就像我一样,当年也只不过是个小马仔而已,谁能料到我如今成为一方大佬?”
“这……就那小子他怎么能跟狗哥您比?”
“狗哥绝代风姿,冷江市无人能出其右,我倒是认为这小子只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而已,极有可能真会趁机离开,如果他们离开了冷江市,以后不回来了,那我们这笔债也就收不回了。”
“狗哥……”忽然那个之前被乐毅一拳打断腿的汉子被人扶着走了过来,一脸不敢且愤恨地说道:“狗哥,您怎么能放那小子离开?那小子狂妄嚣张,竟敢当着您的面动手,还扬言要打残你,如果我们不教训他一顿,这事一旦传出去,恐怕会遭别人耻笑啊。”
他的腿被乐毅一拳打断,之前痛得撕心裂肺,被狗哥让人送他去医院。但他却忍了下来,没有选择立刻去医院,因为他要看看狗哥最后会怎么对付那小子。
然而,到了最后狗哥却只是跟那小子谈了几句话后,狗哥就真放他们离开了。
这让此人很不服,立刻叫着几个兄弟扶着他过来,跟狗哥进言,怂恿狗哥,一定要给乐毅一个好看。不然难以服众。
一方老大,被一个高中生恐吓,说要打残了他进医院。
这话的确很狂妄,如果宣扬出去,也的确是一个笑话。
疯狗打了一杆球,淡淡地撇过头,扫了他一眼。忽然二话不说,抓着球杆一杆子就怒砸而下,打在那个之前被乐毅打过的汉子头上。
“咔嚓~”
杆子被这一砸,直接被砸断,而那个汉子的头上也开始流下了鲜血来,鲜红汨汨。
“狗哥……”
“狗哥息怒……”
其他黑衣大汉赶紧过来,为他求情。那个被打的人,捂着脑袋,双眼发黑,他的腿之前被打断,已经是重伤了,这会儿脑袋被打得血流不止,当场就昏死了过去。
“耻笑?你们这些废物,连一个高中生都对付不了,现在却跑到我面前来说什么耻笑?”疯狗一怒而起,也不管那个大汉已经重伤了,他忽然冲了过去,还在那大汉身上附加了一脚,将他重重踢倒在地。
“如此废物,养你何用?”疯狗丢了一句话,然后打手势,说道:“送他去医院,伤好了之后,以后也不用再来见我了。”
那人立刻就被抬走了,剩下的那几个黑衣大汉战战兢兢,也是觉得脸上无光。
之前乐毅发飙的时候,他们这边虽然人多,但却没一个敢上的。这的确是耻辱,他们这边可都是老混混,却面对一个十八九岁的高中生,恁是不敢上。
即便乐毅表现得很不正常,蛮力惊人,可是如果他们这么多人一起上的话,也还是能擒下他的。甚至打残打死,都不在话下。
可是那时,乐毅一拳就打断了他们同僚的一条腿,这在他们心里形成了震慑,让他们犹豫了,不敢当出头鸟。
“狗哥,刚才那兄弟说得其实也没错,咱们真这样放他离开,一旦传出去,是真不怎么好听呀。”疯狗哥的一个左右手,忽然说话了,其他人不敢说,只能仰仗于他。
“急什么?”疯狗换了一根球杆,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道:“不过就是七天而已,七天之后,再算总账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