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欢觉得自己最近就是个悲剧,什么倒霉的事都让她遇上了。
看着手中已经报废的符纸,在看看四周一层不变的景色。
好想死一死冷静下!
容昭闪身出来,嘴角有些抽搐,思考着最近是不是这女人坏事干多了,才会这么黑。
芜欢挫败的扔下符纸,“算了,反正萝莉也不会有事。”自己的事都还没解决,瞎担心个屁啊!
芜欢如是在心底催眠自己。
身后的那些人还在忙活,芜欢也没心思看下去,估计是在给灵泗山设阵法什么的。
毗蠡兽都死了,设个阵法有屁用。
芜欢再次回到越城,还没进城门,就看到了自己的通缉令!
血红的大字,罪状如下:
屠杀慈安城百姓。
残杀同族。
杀人放火。
抢劫,偷窃!
抢劫?她什么时候抢劫了
偷窃……离魂石应该算吧……
下面还附着她的一张画像,很是抽象,芜欢自己看了半天都没怎么认出来。
“画得这么丑。”芜欢摇头,余光扫到旁边摆摊的神棍,直接凑了过去,“神棍,借用下笔啊。”
神棍!他就算是,也不需要你这么叫出来吧!
那神棍头也没抬,咬牙切齿的道:“一枚上品灵石。”
芜欢嘴角一抽,直接抢过他手中的笔,恶里恶气的道:“借一下你还要收我钱,你以为你手中的是神笔啊!”
神棍没想到芜欢会直接抢,抬头就要怒斥,可是一对上容昭冰冷的眸子,浑身一寒,脑中一片空白。
妈的,这哪儿来的男人,好可怕的眼神。
芜欢推开那些围观的人,直接在将通缉令上画像打了个叉,顿时人群一阵激动。
“这小丫头想干什么?”路人甲。
“不知道,看看吧!”路人乙。
芜欢在通缉令旁边,行云流水的勾勒了起来,很快一个清秀明媚,面带浅笑的女子就豁然出现在通缉令上。
路人甲:“我怎么觉得她画的是她自己?”
路人乙:“什么像,就是啊!”
芜欢满意的落下最后一笔,然后又在下面的空白,写了一排字。
下次请画师一定要请有真才实学的,把我画得那么丑,别让我知道是谁画的。
芜欢将笔扔给神棍,冲容昭眨眨眼,示意他过来看看。
容昭瞄了一眼,顿时有打死芜欢的冲动,尼玛,你是嫌别人不知道你就是那个新晋的头号反派是不是!
还敢那么嚣张的自己给自己画像。
这就算了,竟然还敢撂话挑衅。
容昭默默的往人群后面退,他不认识这个女人。
围观人群:“……”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啊!杀了狂魔来了,快跑啊!”
场面骤然混乱,芜欢站在公告栏下,轻佻着嘴角,冷笑的看着这些人,还真是挺好玩的。
而最开始那个神棍,早就吓软在地上了。
他……他他……他刚才竟然和杀人狂魔收钱。
自从芜欢发现这个玩法后,就很乐意往城池中逛,没事也要整点事出来。
于是,在以前只知道百里芜欢大名的人,短短一个月内,已经基本掌握了她的长相,身高,声音。
……
镇魂大陆,焚天域,未央殿。
泠箩坐在一个精铁打造的笼子中,神色厌倦的盯着面前晃来晃去的人。
旁边还摆放着一个笼子,里面躺着的是莲墨,从他们被抓住,莲墨就从来没有醒过。
泠箩用惊邪刀敲了敲笼子,用那软糯的声音呵斥,“能不能别晃了,吃饱了撑的啊!”
守在这里的人都习惯了泠箩时不时的呵斥,连个眼神都没有留给他,该怎么的就怎么的。
泠箩小脸有些青,继续拿惊邪刀敲笼子,“去把你们殿主叫我,我要见他!”
有人受不了敲击笼子发出刺耳的尖锐声,“殿主日理万机,岂是你想见就见的?老实待着,在吵就把你送到旁边的暗室去。”
那人很疑惑,当初怎么就没把这小孩手上的兵器收了?
一个小孩子拿这么大把刀,她到底是怎么拿稳的?
“大人。”外面有开锁的声音和脚步声。
泠箩用惊邪刀当支撑,斜睨着进来的高大人影,那人影只是看了泠箩一眼,就移开了视线,指着另外一个笼子里的莲墨,吩咐跟着他进来的人,“带走。”
“喂!你要带他去哪儿?”
“这不是你该问的。”那人冷哼一声,甩袖要走。
“铮——”
“哐当——”
那人诧异的回头,就见刚才还是完好无损的笼子,此时已经被齐齐的削了一个缺口,那个红衣孩子,正拖着比她身体还大的大刀,一步一步的走出来。
剑尖在地面拖拽出一串火花。
“带我去见你们殿主。”泠箩眉眼尽是冷意,那双水汪汪的眼眸里,犹如落进了寒冰,层层结冰。
“你……”那人的视线落在惊邪刀上,毫无意外的露出一抹贪婪之色。
之前他也想抢那把刀,可是这小丫头看得紧,他怕在路上出意外,一直就没抢过来。回来之后又有很多事要办,也没来得及。
“这是什么刀?”没想到这刀竟然能削开这寒铁打造的笼子,绝对是仙品的。
泠箩将惊邪刀立在身前,挑眉道:“关你什么事?”
就算这些人拿到惊邪刀,也不过是相当于拿到一把废铁。泠箩一点也不担心他们强抢,反正最后也得不到。
“把它给我。”男子黑沉着脸,朝着泠箩逼近。
“可以啊,但是你要我去见殿主。”泠箩很是大方的将惊邪刀递了过去。
男子有些疑惑,这么容易?
不过见殿主……
殿主正好要见那个男人,反正这丫头也是和那个男人一起抓回来,带她去也行……
想到此,男子面容一喜,直接上前接过惊邪刀,挥手让人带泠箩跟上前面的人。
未央殿的人很多,看到那个男子,都会恭敬的叫一声大人,可见此人身份不低。
男子带着他们进入一个大殿,大殿上已经有不少人了,主位上端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威严而深沉。
下方站着几名老者,神态各异的看着他们一行人走近。
泠箩走在中间,打量了那个中年男人一番,和记忆中的人重合不上。
千年已过,当年的人都早已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