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昭和司篁一见面就掐,芜欢已经习惯了。
嗯……真的习惯了。
芜欢无视两个在房间中闹腾的人,翻身就跳下了窗户。
像司篁这种贱人,还是让他死了好,免得祸害别人!
街道上空无一人,脏乱无章,芜欢这么走着,就感觉自己走在一座死城中。
芜欢甩了甩脑袋,在城中漫无目的的转了起来。
容昭没多久就追了上来,司篁不见踪影,芜欢也没问,那个男人死不了就对了。
司篁应该是在城中遇到季白他们的,他们肯定是在城中的某个地方……
“找到了吗?”有细微的交谈声从远处传来,芜欢步子猛的一顿。
“没有,他们能跑到哪里去?”
“一定要找他们,季白堂堂一个域主,竟然在这种危机关头做出这种不理智的选择,就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走,那边去看看。”
等那边没动静了,芜欢才继续往前走。
脸上擒着嘲讽的笑,眸子里也是冰冷一片。
人类总是自诩正义,可是他们做的,哪一件又不是残忍至极的事。
芜欢将灵识覆盖出去,整个抚江城在她脑中形成了立体的图像。
不少的巷子中都有人在搜寻,芜欢在月老庙看到了季白的身影。
月老庙……祝鸿死的地方。
芜欢和容昭赶到月老庙,正好也有人搜到了这边,芜欢直接把那队人马给放倒了。
芜欢将天阙剑擦拭干净,推开月老庙的门,入目的依旧是一片红。
季白就站在月老庙的正中间,满身戒备,看清是芜欢后,整个人都松口气。
她竟然找来了。
“这么多人追杀你们,你们还没死,也算是厉害了。”芜欢走上前,视线在四周扫了一圈,“南栀呢?”
季白虽然松口气,但是也不是完全信任芜欢,“你来是?”
让他相信百里芜欢是来救自己的,他宁愿相信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都是他在做梦。
芜欢已经看到了南栀,抬脚就往她那边走。
南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身上穿的是司篁那件衣裳,不过对于南栀来说太大,看上去她整个人更娇小了。
芜欢伸手就要拽衣裳,季白一闪侧身挡在了芜欢前面,满是戒备,“你想做什么?”
芜欢皱眉,“拿衣裳,麻烦让开。”
衣裳?季白往后面看了一眼,这衣裳是他威胁一个男人换的……
百里芜欢认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长着一张雄雌难辨的脸,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人可以美成那个样子,即便是芜欢身边的容昭,都比不过那个男子。
当时他就坐在街角,似乎受了伤,面对他的威胁,他一点反抗都没有。
这也能和百里芜欢扯上关系?
芜欢从银镯里拿出一套衣裳,扔到季白手中,顺势推开她,三两下就将南栀身上的衣裳给剥了下来。
这般粗鲁的动作,引起季白愤怒的眼神。
“你得庆幸,司篁当时受了伤,不然……”芜欢冷笑一声,将衣裳抱好,“你们早就死得渣都不剩了。”
话落,芜欢转身就外走,看来这次司篁受的伤比她想象中还要重一些。
季白抱着南栀,看着芜欢和容昭的身影渐渐消失。
他突然抱起南栀,朝着芜欢追了出去。
只有她能救他们了。
这个想法从他脑中闪过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是疯了。
但是,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那些人是下定决心要抓南栀,如今连他的身份都不顾,直接赶尽杀绝。
“百里姑娘,之前的话还算数吗?”
芜欢偏头,看了眼季白怀中的人,片刻后才微微颔首,“算。”
季白一喜,有救了。
只要南栀活着就好。
芜欢没费什么劲就避开了城中搜索的人,安全的回到了盛家商行。
司篁躺在芜欢专用软塌上,啃着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灵果,果核扔了一地。
妈的,看这货的样子,哪里像是受了伤?
芜欢将衣裳扔到司篁身上,没好气的道:“你不是受伤了?不疗伤?”
司篁翻身坐起来,桃花眼中闪着惊喜,“小欢儿果然最爱我,把衣裳都给我找回来了,来亲一个。”说完司篁就嘟着嘴。
芜欢一巴掌打在他头上,“把你这身破衣裳换了。”
虽然他穿女装在她眼中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但是一想到这是司篁,她就觉得好别扭。
司篁咧嘴笑得灿烂,“还是小欢儿对我最好了。可是这衣裳别人穿过,我才不要,我要新的。”
芜欢:“……”
有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他这件破衣裳,他不是喜欢得跟什么似的?
芜欢将衣裳拽过去,用灵力将衣裳清理了一遍,然后再次扔给他,冷着脸道:“爱穿不穿。”
司篁看着干净的衣裳,指尖在上面拂了拂,最终还是妥协了。
司篁伸手去脱身上的衣裳,容昭落后了一步,刚进来就看到这么司篁准备脱衣服,身体比他大脑反应更快。
神力嗖的一下就打了过去。
司篁手一顿,桃花眼中映着那飞射过来的光芒。
他就坐在那里,也不动,眼看神力就要打在自己身上,芜欢手臂扬了扬,将那道神力击偏。
容昭淡漠的眸子闪过一缕寒气,几步走上去,将芜欢搂到自己怀中。
司篁淡笑不语,将衣裳褪下,他里面还穿得有,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急什么。
快速的将自己的衣裳穿上,嗯,还是自己的衣裳比较舒服。
等司篁换好衣裳,季白才抱着南栀从楼梯那边进来。
这些人有门不走,一个个的都从窗户走,他抱着个人容易么……
“咦……你怎么把人也带回来了?”司篁摸出果子继续啃,眸子微微眯着,声音中透着一股邪气,“小欢儿果然懂我,知道我现在需要发泄。”
虽然刚才猜到百里芜欢可能和那个男子认识,但是现在看到,还是有些惊讶。
之前这男人是坐着的,那件衣裳并不能看出什么特别,可是此时他站着,穿着那件水墨色的衣裳,竟然是那般的惊艳。
如同从水墨画中走出来的美男子。
当然……如果他看人的眼神,没有那么多的邪气的话,他可能真的会相信,这是个如梦如幻的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