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还爱他，哪怕是那一走火入魔，他也根本没有和她发生过什么……
只是现在，解释这种东西，已经没有必要了。
因为他们都回不到过去。
“长歌……不论你会不会原谅我在你危险的时候没能出现在你身边，不过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刻，我都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离开。”
也不会再给任何人机会…
“够了！”
云长歌声音低哑，伴随着这两个字落下，她的眸子也蓦然酸涩肿胀，她强忍着从心底蔓延上来的丝丝痛楚，嘴角微微挑起，“一切晚了，凤九阙，已经来不及了。”
他说的没错，纵然她心底，多少能察觉出来这个事情背后的阴谋，但依然是来不及了，小七已经成了植物人，凤烨离失去了皇朝，安宁死了，她的心，也随之这些事情的发生，早已碎了。
这些事情一直沉重的压在她心口，让她连睡觉的时候，都痛苦的难以呼吸，她不能为他们对凤九阙有所为也就罢了。
难道他还要重新取得她的原谅么？
云长歌心底憋了一口气，刚想要和他说什么，却听见一旁的顾向晚有了反应，她一顿，只好连忙先去看她的情况。
只是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她没看到，凤九阙在听闻她的话之后，两片冷锐薄凉的唇瓣上，隐隐散开一层血红的光晕。
“顾向晚，顾向晚？”顾向晚醒到是没醒，只是不断的摇着头，口中喃喃着什么，像是还有在叫什么人的名字。
云长歌微微疑惑，俯身贴近她的唇边，仔细的去听她在说什么。
“不，别过来，求求你们放过我，穆哥哥，救我，救我啊……”顾向晚像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娇小的身子缩成一团，不断的低泣，云长歌一过来便紧紧拉住她的手，死活不放。
穆哥哥…？
那是谁？
云长歌眉头轻皱，随即似安抚一般，又特意压低了声音道着，“别怕，我在这，我在你身边。”
而她这般一说完后，那顾向晚就像是在梦里遇到了自己一直想见到的那人般，突然大哭起来，不停的抽着自己的小鼻子道，“穆哥哥，快来救我走，啊…尉迟冽，你是混蛋，你滚开别碰我……”
“别怕，别……”云长歌下意识的去安慰她，然而安抚了两下后，她的声音猛然顿住。
等等……！她说谁？她刚刚叫了谁的名字？
“她刚刚叫了尉迟冽的名字。”凤九阙那双眸子闪了闪，见云长歌像是对这个名字有些不寻常的反应，转而又问道，“你知道他？”
云长歌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轻抿了一下唇瓣道，“我倒是知道一个叫尉迟冽的人，不过他是个马匪帮的大当家。”
她又看了一眼顾向晚，顿时摇了摇脑袋，更何况第一次见到尉迟冽的时候，他正在和女人翻云覆雨，共赴巫山，如此想来，这般一个不检点的人，就愈发觉得顾向晚和尉迟冽二人本是应该无一点交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