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无语讪笑,身体表面升腾起强大的力量,慢步向前走,一步一个脚印。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眼神惊骇地看着发生的场景。
可怕!
我汗毛倒竖,冷汗浸湿了衣服。
这一幕太震撼人心了。
周围的围观群众木楞地看着,集体傻眼。
这是恐吓,赤果果的恐吓。
她太过分了。
仗着自己修为高强就在这里欺负人,老天怎么不一个雷劈死她。
我心中不服。
可我没招呀,谁让她这么牛哔。
要是能打过她,她也不敢这么嚣张的吧。
丢脸的家伙,也就会欺负我这种小人物。
她笑盈盈地看着我,“小家伙,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像你这种作法,会死得很惨。”
“那你倒是杀了我啊。”
“你真以为本座不敢杀你吗?龙虎山道宫虽强,可还压不住本座。”白素贞不屑说道。
我心里憋屈呀。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
拉棺少年幸灾乐祸地看着我,那样子就像再说,让你先前看我笑话。
我心中怒骂,这小子真特么的过分。
事情都是他挑起来的,居然还有脸笑。
白素贞一双丹凤眼直勾勾地盯着我,我猛吞口水,大喊道:“你想干什么?”
她贪婪地谈着红润的嘴唇,“真想一口吞了你。”
“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敢吃人?”
我怒声骂道:“白素贞,你会遭天谴的,早晚有一天老天爷会开眼,一个神雷劈死你。”
“我是仙,凌驾在天地之下。”
白素贞霸气说道。
我轻叹道:“你变了,以前的你是多么的温文儒雅,令人尊重。现在的你却只会仗势欺人,令人厌恶。”
“你个臭小子的嘴真的挺厉害。”
白素贞由衷地叹道:“本座很想将你这张嘴给撕了。”
“白素贞,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气急败坏地大骂。
她呵呵一笑,“我就喜欢看你讨厌我,又干不掉我的表情。”
我断定了,白素贞就是一个疯婆子。
一个寂寞了千年的老妖。
她犯病了。
我有一种狼入虎口的感觉。
她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子,好自为之,千万不要让本座再遇到你。”
她放肆的大笑起来,身形在笑声中消失不见。
围观群众已经被吓懵逼了。
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地瞪了拉棺少年一眼,“你笑个屁,这件事都是因你而起。”
他怔了一下,忙着说道:“关我什么事?”
“不是你白素贞会搞事情啊。”
我道:“我可告诉你,这些人要是死了,你的罪过可就大了。”
“我……”
“还说什么废话,快点叫救护车把人送医院去。”
“我没钱啊。”
尼玛。
我感觉自己要炸了。
太可怕了。
他简直是魔鬼。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我真想一走了之不管了。
然而,这些人生死不知,万一真的因为自己的见死不救而死去。
我哪里还有脸称自己是守正辟邪的玄门弟子。
我无奈叹了口气,只能认栽了。
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然后检查倒在地上这群人的情况。检查过后,我心里也重重松了口气。
还有气儿,并没有死。
简单地救治一下,其中一部分站起来自行离开了。
这事也怪不得谁,他们要不是凑热闹,也不会受伤。
围观有风险。
剩下的没有力气离开,只能送去医院救治。
因为是我打电话叫来的救护车,也只能跟着去。
在医院忙活了半夜才得以脱身。
幸好有人替我作证,整件事和我没多大关系。
不然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钟,早知道就不围观了。
也是给自己找事儿。
我也是佛了。
也怪自己好奇心重,没事儿凑什么热闹,明明可以没事儿的。
“哥,你经常叫我不要瞎凑热闹,容易惹火上身,你怎么就记不住?”于铭调侃道。
我翻了个白眼,“谁知道那么倒霉。”
“哥,先前来的路上,我差点撞到了一个拾荒的老人家。可是我下车去查看,却没有见到人。”
我皱眉道:“什么样子?”
“没怎么看清楚,好像挺恐怖的。”于铭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眉头紧锁,有点怀疑于铭看到的人是我们回到京州的时候所遇到的那个老太婆。
那个老太婆可是难缠的角色,可是怎么就盯上了于铭了呢。
着实想不明白。
她并没有和于铭见过啊。
只有一种可能,我们被盯上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恐惧。
“怎么回事,路怎么没了啊。”于铭突然大叫起来。
我抬眼看去,心头不禁一沉,急忙让于铭踩下刹车。于铭哆嗦着道:“哥,这是咋回事啊。”
“下车。”
我轻喝一声,于铭嘀咕道:“在车里不是更安全吗?”
嘭。
就在这时,挡风玻璃遭受到强烈的冲击直接破碎。
于铭吓得哇哇大叫,蜷缩在驾驶位上。
我打开车门跳出去,转到驾驶位一把将他拉出来。他瘫坐在地上,全身不停的抽搐。
我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起来。
于铭哭丧着脸道:“哥,咱们该怎么办?”
“往前走。”
我眼神坚定地望向前方。
于铭哆嗦着点头,慢吞吞地站起来。
眼前一片漆黑,阴风阵阵,两人毛骨悚然。
地面是厚厚的纸钱,踩上去的感觉很奇特。
“哥,咱们是不是撞鬼了啊。”
于铭紧紧地拉拽着我的胳膊,颤颤巍巍地问道。
“可能吧。”
“这、这还可能啊,还不确定吗?”于铭激动得大呼小叫。
“安静点,你也算见多识广了,遇到事情能不能不要这么毛毛躁躁。”
看他大失方寸的样子,不禁怒叱一句。
他撇了撇嘴,闭嘴不言。
我谨慎慢步地往前走,阴风之中掺杂着淡淡的血腥味。血腥味并不分散,是从一个方向飘来。
我径直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满是惨白的纸钱,白幡横在路上,更是增添两分阴森。
迷雾很重,好似没有终点。
我取出松纹古剑,放慢脚步往前走。
一刻钟左右,眼前出现了一间漆黑的木屋。于铭左右乱看,惊声道:“这里怎么有房子?”
绕着房子走了一圈,居然没有找到进出的门。
我后背微微发凉,神经紧绷,全神贯注地注意周围的动静。
取出汲血刃刮掉木屋表面的黑漆,露出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