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马面对视一眼,十分无奈,他们其实很无辜的啊。
赵普望了眼地藏王菩萨,随即给牛头马面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们找个借口离开。
牛头元帅突然大叫一声,忙着说道:“菩萨,我突然想到还有一件大事要做,就先走了。”
没等地藏王菩萨开口,他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赵普他们惊呆了。
地藏王菩萨双手合十,喊了一声佛号,随着坐下金莲一起散去。
赵普轻咳一声,看着我一笑,“小天师,事已至此,我们也就先走了,你好自为之。”
“这就不劳烦你提醒了。”
我淡然地望着赵普这个天子殿节度使。
“小天师果然是聪明人。”
赵普挥了挥手,淡淡道:“都走吧。”
在他的命令下,黑白无常他们当即离开。
赵普扫了一眼屋子里的香蜡纸钱,突然凑到我面前来,“小天师,这些供奉你留着也没什么用,干脆就送给我得了。”
呸。
我啐他一脸吐沫星子。
从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人。
我冷哼道:“节度使大人,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你们破坏了屋子,必须给我相应的赔偿。”
赵普错愕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道:“小天师,你搞错了吧。你这屋子根本就不赖我,分明是你自己搞的,你、你这怎么能叫我们赔偿啊,你可别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
我指着赵普认真说道:“你要是不赔偿,我就一道状纸告到大帝面前。”
赵普一脑袋黑线。
他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天师,做人要讲道理,你这么做可就太过分了。”
“别哔哔,你就说赔还是不赔。”
“我上哪儿拿钱赔你?”
赵普一脸无奈地说道:“我虽然是天子殿节度使,可也是个鬼呀,没有人间的银两。”
“也不一定非要钱,你有什么字画古董拿出来也能相抵。”
听到我这话,赵普直接傻眼。
我打了个响指,对周群说道:“端水来把所有香蜡纸钱淋湿。”
赵普惊得目瞪口呆,焦急地道:“小天师,别、别这么做。这些可都是珍品,整个地府都找不出这么多存货。”
“你也舍不得对吧。”
赵普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你就赔钱呗,赔了钱都是你的。”
“当真?”
赵普认真地望着我。
我轻轻点头。
他认真思索过后,点头说道:“行,我赔你钱,你也要说话算话,把香蜡纸钱烧给我。”
我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只要你不给我赝品,绝对毫无保留地把一切烧给你。”
赵普忍痛取出一副字画朝我扔过来。
我展开画卷,乍一眼看去,俨然就是鬼画符,凌乱不已,难以入眼。
认真看过,发现画卷所画是一只大鬼吞小鬼。
我眼露狐疑之色,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赵普。
周群移步上来,望着画卷道:“这画的是什么呀,太难看了吧,这样的画能值几个钱。”
赵普轻哼一声,“钟馗以精血所画真迹。”
我猛地睁大眼睛,惊呼道:“你说什么?钟馗所画?”
赵普一脸肉疼地点点头。
卧槽。
我惊呼一声,忙着收起画卷,生怕赵普反悔。
钟馗以精血所画的吞鬼图,绝对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挂在屋子里,妖魔鬼怪都得退避三舍。
没准冲着画祈祷,还能唤出钟馗来。
就这幅画,要是放到拍卖会上,那些个富豪绝对愿意大出血拍下。
周群疑惑问道:“刘远,这幅画真的有那么宝贝啊。”
“不识货的家伙。”赵普鄙夷道。
我挥手说道:“节度使大人你先走吧,有空就把这些好东西烧给你。”
“你可别蒙我。”
“你可是天子殿节度使,我哪有胆量蒙你。”
“你的鬼话谁信呀。”
“赶紧走吧,别在这里碍眼,看到你就烦。”赵普气呼呼地骂了一声,转过身迅速离开。
我满意地一笑,看向苏哥夫妇俩道:“你们也别担心了,地藏王菩萨那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人物,小苗经由他的手,应该不会在有危险。”
苏哥激动地道:“谢谢小兄弟,要不是你,小苗她就糟了。”
“也是你们的诚心感动了地藏王菩萨。”我认真说道。
“兄弟,酬金的话我……”
“按照协议上来吧。”
听到这话,夫妻两人连连道谢。
把他们送走以后,就该收拾屋子了。屋子被毁成这样,房东那里可不会好说话。
我叮嘱周群,让他抽空和房东商量一下赔偿事宜。
之后再让他将屋子里的香蜡纸钱烧给赵普。
既然答应了他可就不能反悔。
我打了个哈欠,“本来想去见识一下那个被女鬼缠上的家伙,可累了一晚上,明天再去吧。”
“那家伙可是个纯粹的逗比,他说一个美艳女鬼一直缠着他,要给他生猴子……”
周群嘿嘿笑道:“我就没见过像他那么自恋的人,特别是他说起来的时候,真特么狠欠揍。”
“对了,你帮我联系一下于铭,让他打听一下有谁收黄金。”
“你有黄金要卖?”
“有那么一点。”
“直接去金店就好了啊,这种小事用得着于铭小哥吗?”周群不禁问道。
“你以为就是几克黄金吗?”
我随手取出一个金元宝,周群怔了一下,拿过金元宝认真的端详起来。
半晌,他震惊道:“刘远,你这金元宝哪儿来的啊。这搁在古代那可是官家金子啊。”
“哟,你还知道这是官家金子?”我笑呵呵道。
他翻了个白眼,“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古代的官银底部都镌刻着国号之类的信息。”
“好吧。”
“说说,你有多少这样的金元宝。”
“你管呢,赶紧联系于铭就对了。”
“知道了。”
我扫了屋子一眼,缓缓说道:“看来需要换一个地方了。”
“换地方?”
周群嘴角猛地一抽,忙着说道:“刘远,京州的门面可是很昂贵的。而且一租就得一年,那可得几十万呀。咱们账户上是有点钱,可也只够租金,没有多余的钱装修。”
“我既然这么说,当然是有钱了。”
“你走了几个月难道还发财了不成?”周群谀笑道:“你真要是发财了,能不能资助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