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半开玩笑地道:“什么神啊,我看是神经病还差不多。”
江明不假思索地说道:“是啊,刘远兄弟,这个世界上哪能有神呢。真要是有神,这个世界也不会死那么多人了吧。”
“生老病死乃是天命,神也改变不了。”
我解释说道:“更何况你们眼中的神,无非就是拥有特别能力的术法之人罢了。”
苏青嘟着红唇说道:“我不管这个世上有没有神,我只想早点把星航国际大酒店的问题解决掉,我不愿意看到所谓的祭祀出现,我不想看到有人惨死,我、我会承受不住。”
“眼下来讲,这一切并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我看向苏青和江明,丝毫不给他们面子,直白地说道:“至于你们就更不用说了。”
苏青吐了吐舌头,俏皮可爱。
她轻声道:“我们也不是对付妖魔鬼怪的呀,你们才是。”
“你说的对,我们修道之人就是为了对付妖魔鬼怪而存在,这是我们的天命。”
苏青所说的话虽然不是那么中听,甚至有推卸责任的嫌疑。可话糙理不糙,他们并非修道之人,对付妖魔鬼怪这茬落不到他们头上。
然而,他们却也是警察,为了保护百姓的生命以及财产,又不得不掺和。
警察也真的是很累,一旦有事情发生,就得第一时间出动。也许发生点意外迟了,很可能造成难以弥补的后果。
更可怕的是,会被千千万万的老百姓所唾弃。
可又有谁知道他们心中的哭呢?
我知晓警察的难处,因此只要他们需要帮忙,绝对毫不犹豫。
我们修道之人与他们的目的是相同的。
他们维阳,我们走阴。
我轻叹一声,拿起卷宗继续看了起来。
其他参与江城招待院惨案的警察所记述的内容与最开始杨方的有很大的区别,因为他们是分开执行,并非全部集中在一起。
我的目光主要放在招待院死去的七十一人上。
卷宗上记载得很详细,好几个人的死状与王保保所说的区别不大。
令我诧异的是,卷宗上多次提到了王保保。
参与江城招待院调查的警察,几乎都将唯一的幸存者王保保当做了嫌疑犯。
这个定论无可厚非,七十二人死去七十一人,唯独活下王保保一人,搁在谁身上都会把他当做嫌疑人。
换句话来讲,别人都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你不是嫌疑人,谁是呢?
这个定论有投机取巧的成分,更多的则是当时办案警察内心那种愤怒。
他们被死亡现场给刺激了,内心无法承受当时的血腥场面。
我翻阅完厚厚的卷宗,再从苏青手里拿过现场照片。
认真的看过每一张照片,希望能够从其中找到一点线索。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我发现了线索。
我把照片分给苏青和江明,让他们把招待院和招待院周边的照片区分开。
苏青和江明疑惑不解,倒也没多问。
照片很快区分出来,我拿过江城招待院的照片仔细的找了起来。
几乎每一张照片都能找到一个相同点。
一个血腥的图案。
特别是那两个血滴,看上去特别显眼,就好似一对猩红的眼瞳。
我把照片推到卢乾他们面前,问道:“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图案?”
卢乾和卢坤盯着照片看了看,无奈摇头。
“仔细想想,这对我们侦破这件血案有很大的帮助。”
卢坤无奈摊手,“刘兄弟,我们真没见过这个图案,你逼我们也是浪费力气。”
江明和苏青凑上来一看,惊得目瞪口呆。
“卷宗里怎么没有把这个图案记载进去,这很可能是破案的关键呀。”
我瞥他们一眼,“当时那个情况,能够将整个现场认真查看的人应该没有吧。”
江明悻悻一笑。
大鹏鸟瞅了一眼,嘀咕道:“这玩意儿有点像梼杌。”
我抬头看向他,给他个眼神,让他重复一遍刚才说的话。大鹏鸟耸了耸肩,告诉我他就随口一说。
我眉头紧锁,盯着照片上的诡异图案。然后拿出手机搜索出人们所描述的凶兽梼杌模样,做一个详细的对比。
网上所描述的梼杌,与照片上的图案有五分相像。
其状如虎,毛长量尺,人面虎足,尾长一丈八尺……按照网上所述,梼杌应该是相当霸气的存在。
照片上的诡异图案与网上的照片一对比,简直就是一只丑陋的癞皮狗。
虽说如此,但我有种预感,两者之间很可能有关联。
我猛地想起李敖心口的纹身,那只像极了蝴蝶,却又不是蝴蝶的怪兽。
李敖接触到我的眼神,不停的吞咽口水,哆哆嗦嗦地道:“哥,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把你衣服脱了!”
李敖瞪大眼睛,瞅了其他人一眼,扭扭捏捏地道:“哥,他们都在呢。”
我不耐烦地道:“让你脱就脱,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李敖委屈地撇了撇嘴,乖乖地脱掉上衣。
我眯着眼睛,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李敖心口的纹身不见了。
卢乾和卢坤惊得瞠目结舌,指着他的心口道:“你心口的纹身呢?你是不是偷偷摸摸的洗掉了?”
李敖低头一看,惊喜道:“纹身没了!”
卢坤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他朝我看来,问道:“刘兄弟,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我看向李敖道:“前两天与红炎鬼王的一战,我从她嘴里得到了一点消息。”
李敖神色紧张地问道:“什、什么消息?”
我叹道:“红炎鬼王告诉我,一个叫李敖的家伙因为和女魃搅和在一起,被后卿给盯上了。”
李敖哭丧着脸道:“那个叫李敖的家伙该不会是我吧?”
“你觉得呢?”
李敖噤若寒蝉,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哭声哀求道:“哥,你一定要救我,我、我不想死啊。”
随着李敖内心的恐惧,他心口的纹身一点点的显现出来,微微发亮,似乎是在蓄力。
“卧槽!”
卢乾和卢坤发出一阵惊叹。
我急忙道:“李敖,我刚才都是说来骗你的,压根没有的事。”
李敖委屈地道:“哥,你为什么吓我?”
“我要求证一点事儿,所以就得委屈你一下。”李敖慢慢从恐惧中走出,他心口的纹身也慢慢的消失。这一幕,着实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