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苏青的手,笑呵呵地问道:“别动手动脚,就问你一句,你敢不敢赌?”
苏青缩回手去,愤然说道:“赌就赌,我要是怕了,就是你养的。”
“真不错。”
我笑望着她,“那我可就要看看你究竟是在装模作样,还是真的不惧亡灵。”
“谁怕谁。”苏青傲娇地道。
江明低声道:“刘远兄弟,到时候可别太狠,稍稍吓吓她就好了。”
我嘴角猛地一抽,还没开始比呢。
我们和江明他们约定在午夜时分探查地下停车场,他们也就先走了。江宁和苏青手里的资料是星航国际大酒店案子的所有资料,非常重要马虎不得。
他们走的时候,我言语调戏苏青一下,没想到她当场就给炸了,像母老虎似的冲上来要揍我。
好在江明眼疾手快,急忙把她拉住,这才让她免受皮肉之苦。
不然就她那细胳膊细腿,挨不住我两拳。
卢乾和卢坤眼神古怪地望着我。
我挠了挠头,“你们这是什么眼神?”
卢乾劝道:“刘兄弟,苏青虽然与江思雨外形相似,但她毕竟不是江思雨,你应该走出来了。”
我翻了个白眼,“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心里的痛苦我不是很清楚,但你三番五次的调戏苏青,不就是看她与江思雨很相似吗?”卢乾反问道。
“好吧,我承认。”
“刘兄弟,你以前经常劝我们看开一点,怎么到了自己就使劲钻牛角尖呢?”卢乾叹道。
尼玛。
这叫什么话。
我承认下来就是想让他闭嘴,谁知道还没完没了了。
苏青虽然长得漂亮,但我对她并不感冒。
之所以和她过不去,无非就是打破她的无神论。我看得出来,苏青已经相信有鬼魂的存在。她就是好面子怕丢脸才不愿意承认。
几个小时以后,我会亲手撕掉她的伪装。
我就不信她那小心脏当真能够承受得住面对鬼魂的恐惧。
自从进了那个诡异的空间,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我打了个哈欠,起身走到床边趴下。
什么玩意?
忽然感到有东西勒手,定睛一看,居然是女人的头发。
李敖和他女友是在这里滚床单的?
我摸出一道灵符将头发包裹起来,头发滋滋冒着白烟,直接化作灰烬。
诡异的场景惊得我目瞪口呆。
我伸手摸过被子,摸到了一点圆溜溜的东西。急忙起身将被子掀起来,眼前的一幕彻底把我看傻了。
大床中间凹陷下去,一颗人头卡在凹陷的地方,长长的头发把人头的样貌遮住。
卢乾他们赫然起身走到床边来。
李敖吓得瘫倒在地。
我伸手去扒拉人头的头发,哒哒的咬牙声响起。抽出松纹古剑挑开头发,一张脸映入眼帘。
啊!
李敖嘴里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我与卢乾他们对视一眼,也有点懵了。
眼前这颗人头的样子居然是酒店客房部领班,她咧着嘴冲我笑,张嘴说话,声音很轻,却极为瘆人。
卢坤打了个寒颤,低声道:“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齐刷刷地看向瘫在地上的李敖,他惊恐大叫,“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刷!
人头突然飞起,落在李敖怀里。李敖双眼瞪出眼眶,血丝密布惊恐到极点。
他张着嘴叫不出声来,忽然白眼一翻昏迷过去。
人头离开李敖的怀抱在房间里左飞飞右飞飞,阴冷的惨笑回荡,听的人毛骨悚然。
“笑尼玛啊。”
卢坤大怒,取出法器砸了过去。
人头往旁边一飘,灵巧的躲闪而开。卢坤脸上有点挂不住,冷哼一声,朝着法器与人头在房间里追逐起来。
“别管它,让它飞。”
“为什么?”
“等江明他们来了再收拾。”我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卢坤停下手中动作,鄙视地道:“刘兄弟,你这么做可就有点贱了。”
我白他一眼,“你废话可真多。”
“得,既然你说不收拾就不收拾。”卢坤抽出符纸揉成两团塞进耳朵,随即走到沙发坐下。
人头的笑声真的很难听,我也不想在床上休息了,盘膝而坐将身体状态调到最巅峰。
时间流逝。
十点半左右,江明他们到了。
透过猫眼能够看到他手里拎着两个袋子,里头装满了烤串。而身为女人的江宁则是抱着一箱啤酒,苏青则是两手空空。
瞧他们的样子,是打算用酒来壮胆了。
我把门打开,对他们说道:“往后退。”
江明一脸糊涂,“做什么?”
“江宁警官,把啤酒给我。”闻言,江宁轻笑道:“你还知道心疼人啊。”
“我是心疼啤酒。”
江宁脸庞顿时黑了下来。
“进来吧。”
江明他们走进房间,环顾左右一圈,径直走到沙发前。他把烤串放在茶几上,笑道:“你们一直待在房间里肯定也饿了,给你们买了一点宵夜。”
“喂,他是怎么回事?”
苏青指着倒在床边的李敖,我淡淡道:“胆子太小被吓晕了。”
苏青鄙视道:“一个大男人居然长着一颗老鼠胆。”
我指向她身后,苏青黛眉微蹙,“你想吓我?”
“看看就知道了。”
苏青冷哼一声,“本小姐倒要看看你耍什么把戏。”
说着,她就回过头去。
啊。
她嘴里发出刺耳的尖叫,一拳打在人头上。江明踉跄后退,江宁脸色惨白,动弹不得。
人头飘了出去,咯咯冷笑,在房间里乱飘。
江明惊恐地道:“刘元兄弟,这、这人头哪儿来的?”
“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
江明哭丧着脸道:“我从哪儿认识这颗会飞的人头。”
“她就是星航国际大酒店客房部领班,也就是你们带回警局审问的人。”
江明瞪大眼睛,身子轻轻抖动起来。
江宁和苏青也已经被吓傻了。
我走到苏青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嘶声惊叫,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啪嗒。
与此同时,人头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刚好落入她怀中。苏青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我轻声道:“需不需要帮忙?”
“救、救救我。”
“你输没输?”
“你、你不是个男人。”
苏青哭了。
我伸手揪住人头的头发,摸出一道灵符贴上,随之一脚踹出去。苏青抱着膝盖抽泣,看上去孤独无助,很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