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从何来?”我怒声道。
我有自己的责任,是一个儿子对母亲的责任。母亲因为自己的事遭受到了牵连枉死,她为刘家、为我已经受了极大的委屈。我不能再让她受委屈,不然,枉为人子。
在这份母子之间的感情面前,任何隐私法律都是屁话!
四名鬼差相互对视,直接对我与卢乾动手。
松纹古剑横扫而出,四名鬼差甩出勾魂索缠住松纹古剑,用力一拉,想要把我拉走。我摸出一道灵符打出去,灵符爆发出力量把鬼差震退。
苦战几个回合之后,四名鬼差被打翻在地,倒也没受太重的伤。
他们深知不是我的对手,倒也不傻,不再死守审判大殿,向里飞去,丢下一句愤怒至极的话,“龙虎山道宫弟子,你好大的胆。以生人身份进入地府,还敢擅闯审判大殿,你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了。”
我叹了口气,回头对卢乾说道:“擅闯审判大殿,罪孽深重,然而,我必须要去。这件事和你没多大关系,你就不要进去了。”
卢乾咧嘴笑道:“刘兄弟,你如此说可就见外了。凭咱们的关系,难道还不能与你出生入死?”
我道:“事关者大,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卢乾轻笑一声,率先走进审判大殿。见状,我也不再劝阻他,也跟着进去。
进了审判大殿,我们立刻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压力。
审判大殿堂前的院落宽阔,空无一人。
我们对视一眼,脸色无比凝重,缓步往审判大殿的审判殿走去。
轰!
刚走到审判殿堂前,一股可怕的气息从里头涌出,我们眼神一变,急退而去。
哗啦啦!
勾魂索相碰的金铁声响成一片。
原本空荡荡的审判大殿前院,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数百鬼差阴兵将我们俩团团围住,感受到沉重的压迫力,我心头不禁一颤,卢乾吞了吞口水,颤声道:“这么多啊,不好打哦。”
虽千万人吾往矣!
为了母亲,哪怕是十八层地狱我都要闯!
为了母亲,我死而无憾!
我拎着松纹古剑,冷眼扫过所有鬼差阴兵。鬼差阴兵眼神凶厉的盯着,浑身散发出凶戾的气息。
审判大殿的鬼差阴兵实力还在勾魂的鬼差之上,战斗力极强。
“退出审判大殿,此罪尚轻!”
一个将军打扮的阴兵板着脸对我说道。
松纹古剑指向这个将军,表明自己的意图。他轻轻摇头,自言自语说道:“多少年了,又有道门弟子闯入审判大殿。”
杀!
我低喝一声,举着松纹古剑杀了过去。
将军打扮的阴兵大手一挥,安静的审判大殿瞬间响起激烈的喊杀声。
阴兵鬼差数量之多,令人咋舌。
他们有意将我与卢乾分开,单独对付。
我们本就两个人,与数百阴兵鬼差相比,实力悬殊。
一旦被分开,更加难对付。
“天雷咒!”
我左手施展天雷咒印,拍在一个鬼差身上,鬼差惨叫一声,顿时化作点点精魄散在空中。
鬼差阴兵悍不畏死,战斗异常凶猛。
一场战斗下来,我满头大汗,喘着粗气。卢乾比起我更加狼狈,他浑身尽是鬼血,咧嘴笑开,更是有些瘆人。
我们俩拼了命的打,却只是杀了十来个阴兵鬼差。
“束手就擒吧!”
将军取下长剑,指着我说道。
我冷冷一笑,“想要我束手就擒,你简直就是做梦。”
将军挥了挥手,围着我们的阴兵鬼差立刻后退。他狰狞笑道:“早就听闻龙虎山道宫乃是天下道门魁首,今日我便领教一番你这道门魁首之徒的高招。”
我嘲讽道:“看我真气消耗过大,你就想要动手,真会捡便宜。本以为审判大殿都是光明磊落之徒,没想到却是奸诈小人,我见识到了。”
将军眼神一凝,“你讽刺我?”
“呵呵……你还知道我是在讽刺你啊。”
“好!”
将军收起长剑,对我说道:“我要你输的心服口服,给你时间调息,等你恢复之后再一较高下。”
傻x!
我心里骂了一声,然后盘膝而坐。他既然给我们调养生息的机会,那就好好利用。悄然运转太玄伏魔经,恢复真气。
一个多小时过去,体内消耗的真气恢复了八成。
为了不耽搁太久,我便率先睁开眼睛,缓缓站起身来。
卢乾还在调息。
我扭了扭脖子,看向将军,他淡淡道:“恢复得差不多了,可以打了吧。”
我朝他勾了勾手指,道:“过来,我让你见识一下龙虎山道宫弟子的厉害,叫你们对龙虎山心生敬畏。”
“哈哈……”
将军大笑起来,“能叫本将军心生敬畏之情的除了地府大佬,再无其他,你龙虎山道宫何德何能?”
我冷笑不语。
话音刚落,将军长剑一挑,直接杀了过来。
松纹古剑一挥,再一挑,挡开将军的长剑,左手捏着指诀拍向他的心口。
将军浑身萦绕浓郁鬼气,形成一道护甲。长剑斜劈而至,我无奈只能缩回左手。右手乘势往前刺去……
叮当!
将军手中长剑一提,打开松纹古剑。
我踩着罡步绕到他身后,手指擦过松纹古剑,古剑亮起金光释放出浩然正气。
将军乃地府阴神,心中无邪,不惧浩然正气。然而,他本质却是阴魂,浩然正气或多或少都会对他造成伤害。
将军感到一阵刺痛,不由的叫出声。
观战的阴兵鬼差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审判大殿的守护大将居然不是一个人间小道士的对手,太令人震惊了。
将军脸上无光,招式愈发凶狠,势要找回面子。
我故意卖了一个破绽,将军眼露凶光,长剑刁钻刺了过来。我脚下一动,身形一转,松纹古剑顺势刺去。
将军冷笑着抓住松纹古剑,嘲讽道:“小道士,你还有什么把式?”
我挑了挑眉,左手一掏,太乙伏魔镜入手,重重抽在将军脑袋上。这一下用尽全力,虎口都震得发麻。
将军就更不用说,脑袋皮开肉绽,鬼血飞溅,头盔更是飞出,砸中一个鬼差。
将军踉跄后退,努力站稳身子,他晃动脑袋,保持清醒。我踩着罡步闪身而去,松纹古剑刺向将军的眉心,眼看就要刺中,我猛地收住。将军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