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我将八卦镜取下,瓷碗里的朱砂水已经凝成膏药状,我将朱砂膏涂抹在中年男子身上的抓痕上。
中年男子立刻打着冷颤,牙齿哒哒作响。
涂抹完毕,我把瓷碗递给周星,周星看了一眼,问道:“接下去怎么办?”
我道:“试着能否将他体内的尸毒拔出来,如果不行,只能打电话给苏警官,让她决策了。”
周星悚然一惊,“苏警官肯定不会让他活着的啊。”
中年妇女并没有开口说话,站在一旁,伤心的啼哭。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劝她,遇到这种事,只能自求多福。
这也怪他们自己,我和卢乾第一次上门,他们如果答应,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女孩是僵尸没错,但我和卢乾也不是泥捏的。
事情变得严重了,他们想起我们了。
自作孽不可活。
走出房间,卢乾还在布置。地上摆满了蜡烛,所有蜡烛都是用红线连接着。蜡烛摆得四方四正,十分规范。
房门上贴着三道镇尸符,房门两边摆着两个布娃娃。布娃娃满身血红,乍一眼看去,还有些恐怖。
卢乾布置完毕后,笑道:“两个阵法,她绝对跑不了。”
“那咱们进去吧。”
让女孩给我们开门是不可能的,我们只能硬来。将门撞开之后冲了进去,女孩盘腿坐在床上,笑盈盈的望着我们。
看着她这个样子,我和卢乾对视一眼,我道:“小心点,她看起来比上次要厉害许多。”
卢乾道:“这段时间,她没少喝人血。”
我眼神凝重的望着女孩,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跑了。否则,她会更加疯狂。对于她们这类人的的想法我很清楚。
倘若今天我和卢乾败了,她就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厉害,无法无天。
女孩嘻嘻笑道:“你们来了呀,我这次一定可以打败你们。”
我抽出金钱剑,与卢乾成左右包围之势围了过去。女孩一跃而起,一脚飞踹而来。这一脚正好踹在我心口,我顿时感觉胸闷,有种窒息的感觉。
卢乾捏着灵符扑了上去,女孩身形一转,一把抓住卢乾的手,用力一扭,卢乾立刻失声叫了起来。
“耶,我打赢你们了!”
卢乾甩着手,沉声道:“扎手啊,她厉害得有点过分了。”
“是啊,这才过去几天时间,修为竟然增长到这种地步。”我脸色凝重的道,即便她每天喝人血,力量也不能涨的那么快。
只有一种可能,将女孩咬成僵尸的人帮她。
不然,我才不会相信。
我低声道:“将她引入阵法,以阵法的力量困住她,再对付她。”
“也只能这样了。”
商量好对策,我们再度对女孩出手。只有将她打急了,她才不会有所察觉。为了避免受伤,我俩施展的都是最强法术。
我俩一旦受了重伤,女孩狂性大发,吸干了我们的血,那就可怜了。
我们且战且退,退了门口,伸手撑着门框,从阵法上面跳了过去。女孩迅速追了出去,她也想一跃而起,卢乾眼疾手快,单手撑着我的肩膀,一脚将女孩踹进了阵法。
女孩落入阵法,门两边的布偶立刻浑身冒起红光,所有蜡烛瞬间燃烧起来。将客厅照耀的明晃晃的……
女孩脸庞扭曲,抱着脑袋惨叫。
卢乾盘腿坐在地上,结出印法,口念道经。郎朗道经在屋子里传开,女孩惨叫得越发凄厉。
我站在卢乾旁边,替他护法。女孩双手乱挥,红线缠在她身上,我抓出一把朱砂撒过去,朱砂落在女孩身上,立刻像烧红的铁砂一般。
女孩发狂大叫,整个人站了起来,燃烧的蜡烛乱飞。我脸色大变,赶紧让周星去将蜡烛扑灭。
屋子里有不少易燃物,这要是着火,我们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周星慌里慌张的跑来跑去,终于将甩飞出去的蜡烛全部扑灭。
女孩也摆脱了阵法,朝着我们逼了上来。我把卢乾拉了起来,从背包抽出太乙伏魔镜,这节骨眼上,没有更多办法,只能尽最大努力。
我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太乙伏魔镜上,脚踏罡步,举着太乙伏魔镜拍了下去。
女孩伸手一挡,太乙伏魔镜射出一道红光,落在她肩膀。女孩肩膀立刻出现一个血洞,她踉跄而退,靠在墙上,眼神怨毒的盯着我。
我盯着她道:“你不是我们的对手,不要找死!”
女孩咿呀一声尖叫,露出僵尸牙,不要命的扑了上来。卢乾喝道:“刘兄弟,不要和她废话,尽全力灭杀她。”
伏灵咒!
我双指并曲,点向女孩眉心。
女孩左手一甩,抽在我胳膊上,我忍着剧痛打了过去。
啊!
一指落下,女孩额头立刻出现一个伤口。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伏魔镜赐我神威!”我咬着牙,双脚狠狠跺地,蹦了起来,劈头盖脸的砸下去。
女孩惊恐的后退,太乙伏魔镜射出红光将她身子缠住,同一时间,伏魔镜砸在她额头上。女孩张嘴喷出一口腥臭的血,身子软绵绵的倒地。
我走过去,摸出镇尸符贴在她身上。女孩骤然睁开双眼,一把抓了过来。
刺啦。
我没预料到这幕,手臂被抓出三道血痕。
麻蛋。
我低骂一声,捏着五鬼灭魂咒重重打去。女孩脑袋一歪,没了动静。我倒吸一口凉气,抓出一把朱砂摁在手臂上,疼得我龇牙咧嘴。
我后退两步,周星扶住我,问道:“没事吧?”
“还好!”
我道:“她还会装死,偷袭我。”
周星心有余悸的道:“现在应该死了吧。”
“不太清楚,我们都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僵尸。”我看着周星道:“打电话给苏警官,让她带着人来吧。”
“为什么?”
“你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啊,赶紧的,打电话。”周星撇了撇嘴,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苏曦柔。
我把镇尸符贴在女孩身上,然后走进中年男子房间,揭掉他浑身的朱砂膏。我认真的检查了一下,无奈叹了口气。我冲着中年妇女摇了摇头,她哭得更加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