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坤瞬间发飙了,疯狂的拍打着门,但是,我们咬着牙不开门。
门一开,不仅卢坤进来了,厕所里爬出来的鬼也能进来。床铺弄脏了,我们还得花时间洗被子,洗床单,太麻烦了。
我心里其实想让卢坤进来的,但卢乾死不让。
卢乾坐在地上,嚎啕起来,“卢乾,你二大爷……”
“我二大爷也是你二大爷。”
“啊,尼妹的。”
卢坤从地上跳了起来,居然打开了窗户。卢乾大吃一惊,赶紧招呼我关窗。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浑身大便的卢坤滚到了我床上。
卧槽!
卢乾和南风雨登登后退。
我瞪大眼睛望着卢坤,卢坤咧嘴一笑,“现在好了。”
“尼大爷!”
我正想把卢坤赶下床,厕所里爬出的鬼也随着卢坤的脚步,从窗户里爬了进来。
看到这一场景,我差点气晕过去。
南风雨和卢乾缩在周群的床上,就没想过出手帮忙。
卢坤得意一笑,“刘兄弟,你现在想置身事外都不行了,你的床上都是大便。”
“卢坤,你太过分了!”我咬着牙道,卢坤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事已至此,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刘兄弟,来吧,我们联手灭掉这个大便鬼。”
我愤愤的抓出一把朱砂,扔在鬼身上,然后床单卷起,抓住鬼的胳膊将它拉下床,一把朱砂撒在床单上,将鬼盖住。
卢坤惊愕的张大嘴巴,我瞪他一眼,“愣着干嘛,灭了它!”
卢坤本来想咬破手指,但闻到自己双手的味道,甩了甩手,还是算了。他咬破舌尖,一口血水喷在桃木剑上,趁着鬼还没有摆脱床单,一剑刺了过去。
啊!
凄厉的鬼叫声响起,床单剧烈抖动,一阵白烟冒起。
卢坤大笑一声,伸手抓开床单,顿时愣住了,他先是看向卢乾,然后看着我,“鬼呢?”
“问你啊。”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鬼跑哪儿去了。”卢坤茫然的说道。
我翻了翻白眼,“我管呢,我得把床单被子换了。”
幸好开学的时候,我一次性买了三套四件套,扔下一套也没什么。我把弄脏的床单被子卷起来,拿出宿舍扔进垃圾桶。
转身走回宿舍,感觉身后有什么动静。
回头一看,却什么都没看到。
我皱起眉头,心里微微担心,宿舍的问题真的有些严重。
走到宿舍门口,我看着卢乾他们说道:“都小心点,我总觉得宿舍楼不止一只鬼。刚才扔床单被子的时候,有鬼在我身边打转。”
卢乾对卢坤说道:“赶紧收拾干净,一起出去。”
卢坤点头,花了几分钟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我们四人离开宿舍,在宿舍楼转了起来。
越往上走,鬼气越重。
我们来到五楼,阴风阵阵,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手电筒都没用。无奈之下,我们四人只能背靠背,小心的往前走。
唰唰!
突然之间,一阵唰唰声在耳边响起。我伸手一抓,凑到眼前一看,竟然是惨白的纸钱!
“地上都是纸钱!”
卢乾沉声说道,我心头一颤,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我提醒他们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单独走开。
我们走到上天台的楼道口,往上面看去。
我看着三人问道:“要不要上去?”
卢乾认真考虑了一会,道:“上去也行,不上去也可以。”
“不上去怎么解决问题?”
“也是啊。”
我皱着眉头道:“看来非上去不可,问题要是不解决,也不能让人上楼来啊,太危险了。”
“那就走吧。”
“上天台。”
我们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打开门上到天台。天台鬼气肆掠,十分恐怖。我们背靠背往前走……
唰!
“小心!”
我一把将南风雨推开,啪的一声,一根竹竿砸在地上。卢乾眼疾手快,伸脚踩住。我拔出金钱剑挥了出去,鬼气里传来一声惨叫,然后就没了动静。
我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递到卢乾他们面前。他们面面相觑,“白幡?”
我道:“越来越诡异了。”
南风雨道:“自己注意,待会遇到事情可没办法关照旁边的人。”
“会的。”
“好了,往前走。”
大概走到天台中间,我们就不敢再走了。
目前的情况我们都不太清楚,不敢冒进,况且,这可是五楼天台,万一被偷袭,基本没什么活路。
我提出念经驱散天台的鬼气,卢乾他们也没好办法,直接答应下来。
我们团坐在一起,结出印法,口诵经文。
经文郎朗,逐渐从天台传开。
聚集而不散的鬼气逐渐退走……
然而,还没等我们松口气,耳边突然响起刺耳的唢呐声。我们神色一凝,定睛望去。还未消退的鬼气中,鬼影闪烁。
“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面面相觑。
唢呐声中,纸钱飘飘,令得本就阴森的环境,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看着在鬼气中飘荡,宛若纸人般的身影,更是有种说不出的寒冷。卢坤打了个寒颤,低声道:“我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了?”
卢坤朝着鬼气努了努嘴,“越看越觉得像师傅说的百鬼抬棺……”
我们三个怔怔的望着卢坤,希望他能解释一番。卢坤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就是有这种感觉。
既然不是百鬼抬棺,我们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如若真的是百鬼抬棺,那我们可就得退避三舍了。
这可不是鬼那么简单,这是一种邪门的阵法。
古往今来,有不少道门的人陷入百鬼抬棺阵法中无法自拔,最后身死道消。
我在师傅给的古籍上看见过这种邪门的阵法,古籍上记载,百鬼抬棺和鬼王迎亲两个阵法都是结伴而来。
如果眼前真的是百鬼抬棺,那鬼王迎亲阵法也应该在暗处。
我心里只能祈祷这不是百鬼抬棺,光是百鬼抬棺阵法,就够我们四个喝一壶。再加上鬼王迎亲,也许,我们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嘤嘤……
鬼气中突然传来哭声,我们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浑身孝服,哭得梨花带雨,听得人肝肠寸断。
女人身后,八个大汉抬着一口棺材,棺材两边是吹奏丧曲的乐队,后面是扛着招魂幡,撒着纸钱的人。出殡的队伍有百十号人,个个伤心欲绝,十分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