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科长先是一愣,随后尴尬的笑了,“哈哈哈,安小暖学的很快嘛,这才玩了几局就掌握精髓了。”
安小暖胡牌了,这次赢得还大,一把就将输掉的一半都赢回来了。
可她却笑不出来。
她一直在给陆北城使眼色,这货像是没看见一样,就在旁边指挥着她出牌。
房间的光很暗,陆北城整张脸都是印在暗区的,刘科长又输了一把,他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观棋不语真君子,打牌也是一样的,安小姐,今天这牌你要是不想玩了,可以直说的。”
崔琳可是待不住的主,这会儿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野去了,安小暖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她刚打算说点话缓解一下尴尬,陆北城则抢先一步,“刘科长,和一个不会打牌的人打牌多没意思,你想玩,不如我陪你呀。”
“你哼,你也配”
陆北城不怒不燥,他款款坐下,头顶的光束打在他的脸上,俊朗不凡的五官刻在上面。
一瞬间,刘科长觉得他有点眼熟,就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见过。
“配不配的真不清楚,但王局倒是挺喜欢和我打牌的。”
刘科长脸色突变,他戴上自己的老花镜,想了半天,瞳孔猛地放大,“你是,你是陆北城”
“嗯,是我。”
只见,刘科长的脸色彻底白了。
冷汗刷刷的往下流。
就陆北城这个级别的,压根就不是他一个小小科长能够得上的。
“您,您和安小姐……”
“我……”
老婆二字没说出口,安小暖反应那叫一个快,直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她实在是笑不出来,“刘科长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改天一定给你赔礼道歉。”
一边说,一边拉着陆北城往外走。
她今天算是彻底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大型社死现场。
跌跌撞撞出了会所,路上车说马龙,安小暖掐着腰,“陆北城,你是不是故意的”
“难道不明显吗”
“好,好,真好。”她都气的词穷了,用手指着陆北城,手都抖。
猛然,趁其不备。安小暖一脚朝着他胯下踢过去,好在,陆北城反应迅速,抬手抓住她的脚踝。
“帮了你,你还恩将仇报”
“你放屁,你害得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关系泡汤了,房子都买不了了,还帮我,你怎么有脸说出这话来的”
陆北城不松手,她的腿被高高抬起,一只脚都站不稳,“放手。”
“你想的美。”
不但不放,还抬的更高,“柔韧度不错,下次就是试试这个姿势。”
“滚。”安小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陆北城,你真混蛋。你说实话,其实你就是在打击报复我,想让我把从你那里黑来的钱都一分不剩的还回去是不是”
就说这男人怎么突然转性了,五百多万也不追究,敢情是在这里等着给她下套呢
“你说是,就是。”
陆北城这个狗男人存心折磨她,他这会儿不在原地站着了,改成慢走。但脚踝还在他掌心,安小暖就只能单腿蹦的跟着。
像极了金鸡独立的那只鸡。
“陆北城,你不是人,你丫的就是天底下最狗的男人。”安小暖嚎啕大喊,不顾形象的吼叫。
反正青岩在车里看着这滑稽的一幕,笑喷了。
可怜的太太呀,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陆总,这不是等着被虐呢吗
次日,安小暖去上班,整个人都不好了。
崔琳中午来找她,看到她的走路姿势,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天呀,你这是和陆总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想什么呢这是韧带拉伤。”
“……”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不信的,安小暖也是被她的神奇的脑子彻底折服了。
安小暖翻了个白眼,给崔琳讲了昨晚发生的一切。
于是,一口奶茶全都喷到安小暖的脸上,“哦,天呀,对不起啊,暖暖,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太好笑了。”
她抽出纸巾给安小暖擦脸,安小暖一动不动,“你和陆北城那狗男人是一伙的吧。”
“天地良心,我永远站在你这边。不过,陆北城也太不绅士了,看你原地学会了劈叉,都不拉你一把吗”
昨天陆北城玩上瘾了,拉着她的脚踝原地转圈。安小暖哪经得起这么折腾,没跟上他的步伐,结果悲剧了,原地劈叉。
当时她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动都不敢动。
后来陆北城抱着她去了医院,做了各方面检查,毛病不大,就是韧带拉伤。
这不修养了一晚上,就成了现如今这样半残废的模样。
安小暖只要一想起他,还恨得牙根痒痒。
“别提他,急眼了咬你。”
崔琳闭紧嘴巴,做了一个拉紧的动作。
不过,她想到一件事,“对了,暖暖。我听说刘科长被人举报作风问题,现在已经被免职了。这件事八成就是陆北城干的。”
“除了他,还有谁这么无聊。这下好了,他是把我的后路都堵死了,买房子是彻底没戏了。”
刘科长的事情一经发生,现在人人自危,谁敢在这个节骨眼上作死
崔琳长叹一口气,靠在沙发上,“哎,陆北城是害人不浅啊。”
接下来的日子,安小暖早出晚归,每天两点一线,她和陆北城碰见的机会也少了很多。
不知道他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晚上回来的夜晚,多数情况都不在家里吃。
安小暖一开始是不打算和金桂芝一起吃晚饭的,可转念一想,钱都花了,不吃晚饭亏的不是自己吗
金桂芝看不惯她,吃饭的时候还不忘了对他诸多挑剔。
“吃饭也没个样子,几辈子没吃过饭一样,丢人现眼。”说完,夹了一个鲍鱼放到白七七的碗里,“七七,你太瘦了,多吃点。倒是某些人,也不看看自己都什么样了,还往死里吃。”
白七七灿烂的笑着,娇滴滴的,“谢谢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