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凌北烨的话,陆启琳心里酸痛难忍,是啊,他们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他是她自小到大喜欢的阿烨哥,现在,她如愿以偿地嫁给了他,然而,跟他相处的方式就像是一对陌生人。
面对他,她还要压抑自己的情感,不让他发现她的苦衷。她也觉得自己挺自私的,知道自己有病还不告诉他,还让他娶了她,让他这个丈夫过着无性的婚姻生活。
可,那样的遭遇对她来说,就是生命中最大的一个污点,她哪里说得出口!有时候,她甚至自欺欺人地以为,那件事情从没发生过。
凌北烨炽烈的目光紧锁着她,难道,她的初恋对她的影响力当真这么大?大到可以当他是仇人?
“琳琳——”,他忍不住伸手要握住她的手,陆启琳反应迅速地躲开,这小小的动作再次伤到了他的男性自尊,“阿烨哥——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陆启琳了,这么多年,有很多东西都已经变了……”,她看着他,淡淡地说道,嘴角擎着淡淡的笑。
素净的白.皙的脸,在烛光的辉映下,那浅浅的,疏离的笑,是他陌生的。
是,好几年过去,他们分开那么久,她谈过初恋男朋友,如果不是家人的反对,肯定已经跟那个男人结婚了。他呢?只是她少女时代的一位知心大哥哥……
“但你现在是我的妻子!”,凌北烨还是忍不住低吼出来,瞪视着她,带着控诉地说道,他的呼吸很重,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他的话,也令陆启琳心里一惊,心酸地看着他。
凌北烨这话才吼出口,心里就后悔了,觉得自己真是犯贱了,才会问她这个问题,对她这么吼。她本来就不想嫁给他的,不是?
“当我没问,吃饭!”,就在陆启琳要开口时,凌北烨又低吼道。她也不再说话,恢复那一副面无表情,极为冷静的状态。这个晚餐,凌北烨吃得心里堵得很,看着对面细嚼慢咽,一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完全无视他的她,他便觉得自己真不是个男人!
这些年,她也早习惯了这样的处世态度,有时候可以忽略周遭的一切,处变不惊。
吃完晚餐,她去刷锅洗碗,凌北烨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里在报道最近的扫黄扫毒行动,最近,他连日加班,追着这案子,好在今晚没什么行动,可以在家休息一晚。
陆启琳收拾好厨房后,凌北烨也正好关掉电视,“帮我去放洗澡水,我今晚要泡澡!”,他沉声,几乎是命令道,随即走去卧室。他是故意这么对她命令,想让她看起来像个体贴丈夫,为丈夫做事的妻子。
她却很反感他这样的命令,但为了息事宁人,还是去放水了,其实他不这么吼着叫她去做这样的事情,她也会主动去做的。
凌北烨站在浴.室门口,安静地看着正站在浴缸边试着水温的她,她穿着一身居家休闲衣服,白色的针织衫,白色的棉质裤子,一头柔软的卷发松松地束在脑后……
现在的她早不是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已然蜕变成了一个成熟的小女人。她娴静,淡泊,气质优雅,就如一朵柔白色的白莲花。就算她对他的态度冷淡疏离,但在他眼里,她仍然美好,令他也只敢这么远远地静静地看着她。
陆启琳起身,转首时,正好看到了他,他赤.裸.着上半身,露出麦色的健硕的胸肌,下.身只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他的身材高大,挺拔。面容瘦削,轮廓分明,鼻梁高.挺,眸子深邃,碎碎的毛寸短发令他看起来性.感迷人。
怦然心动的感觉,令她心房温热。
与她视线相对,凌北烨挪动步子,朝着她走去,她募得回神,别开视线,“水放好了,不冷不热——”,她淡淡地说道,挪动步子。
“帮我擦背!”,在她经过他身边时,凌北烨伸手捉住她的皓腕,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霸道与强势,也像是命令。因为他的触碰,她的身子暗暗一怔,想挣脱他,又不忍心。
极力隐忍着心里的厌恶感,“我还有事情要做——”,冷淡地说道,委婉地拒绝。凌北烨闭眼,隐忍着心里的愤怒,松开她的手,她连忙快步走了出去。
出了浴.室,她重重地喘息,回首,黯然地看了眼:阿烨哥,对不起——
凌北烨回到卧室时,她还在书房忙碌,他回到卧室,发现床头柜上有一杯温热的牛奶,心里温暖,端起,应该是她为他准备的。他感动地喝下,躺上床,等着她。
过了好一会儿,陆启琳才敢回卧室,先是看了眼床头柜,在看到那空.空.的杯子时,她安心,却也抱歉。为了躲避他的索欢,她竟然给他喂安眠药……
看着床.上沉沉睡去的凌北烨,她愧疚,伸手,轻轻地抚了抚他的脸,“对不起——”,喃喃地说完,快速地跑开,洗澡去了,再回卧室时,他仍然睡得很死,她上床,安心地枕进他的臂弯里,手臂轻轻地抱住他的腰……
这一晚,躺在他的怀里,她睡得很踏实,一觉到天亮……
凌北烨昏昏沉沉地醒来,看着臂弯里躺着的她,像是做梦般,看着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还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那样子看起来可爱的很,然而,等她完全清醒看到他时,她连忙恢复了淡漠,企图从他怀里挣脱,他长臂一紧,又将她扯进怀里,转过头,压住了她的唇。
陆启琳全身倏地紧绷住,承受着他的吻,心跳得厉害。
就在她要挣扎时,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他连忙松开了她,凌北烨接电话时,也才发现自己竟然有好多个未接来电!
他昨晚怎么会睡得那么死?
他暗忖,边接着同事的电话,边下床,走到衣柜边,快速地穿衣——
凌北烨匆匆地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我有行动!”,见着陆启琳,他快速地说道。
“你注意安全!”,陆启琳对着跨出房门的他大声喊了句,这关心的话在凌北烨听来,十分受用。嘴角带着笑意转首,“不会有事的!”,他对她笑着说道。
他要的不多,只她这样的一句关心的话,就足以令他心花怒放了。
他的笑容也令她温暖,想起昨晚跟他同床共枕的一夜,心里不自觉地发酵起幸福的泡泡来……
***
“学长,谢谢你的建议,我回去再做修改!”,环境幽雅的咖啡厅里,陆启琳收起文件夹,对着对面一位看起来温文儒雅的男子笑着说道。这个男人便是她的“初恋”,郝桐。
两人其实从没真正恋爱过,只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郝桐泯了口咖啡,儒雅地笑了笑,“跟我客气什么,有问题尽管问我!”。
她真心感激地笑笑,“一定一定,欢迎去我们事务所参观!”,她的事务所才刚成立,还有很多问题亟待解决,有时候陆启琳真想把郝桐拉进事务所里,但她也知道,以她跟他以前的关系,如果父母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的。
凌北烨坐在警车里,看着一男一女从咖啡厅走出来,女人的身影令他眸子幽深,“老大,那不是嫂子吗?”,身侧的同事指着对凌北烨说道。
凌北烨寒着脸转首,瞪了下属一眼,“小邵,绿灯了!”,凌北烨又对着司机吼道,司机反应过来,连忙发车,“还以为您要下车的呢!”,司机幽幽地开口。
“下车干嘛?不用做事啦?我老婆是在跟客户谈事情!”,凌北烨教训道,一颗心却酸涩得很!这话简直就是自欺欺人,那个男人,他怎会不认识,就是她的初恋,郝桐!
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现在还有联系!凌北烨放在膝盖上的手,用力收紧……
晚上,他还是忍着心里的酸意回了家,她倒也反常地有点热情,主动地为他放洗澡水,这令他有点受宠若惊。就因为早上他对她那么笑了下,她开心了一整天,也期待着再次同他同床共枕。
她喜欢抱着他睡觉,那种亲密地跟他抱在一起的感觉,知道他吃了药,睡得很踏实,所以她可以全然安心地跟他抱在一起……
偷偷地从柜子里取出一颗白色药丸,手有些颤抖地将药丸放进牛奶里,“你在干嘛?!”,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啪——”,她手里的玻璃杯坠落,白色的牛奶溅洒一地,那还没融化的药丸浸泡在牛奶里……
凌北烨大步上前,看着地上的药丸,想起昨晚自己沉睡一宿,居然没听到手机震动,他恍然明白了什么!
陆启琳呆呆地抬首,仍然面无表情,只是心里颤了颤,到底是有点害怕的。
“你给我下安眠药?!”,凌北烨瞪视着她,气愤地吼道,一颗心被撕得粉碎!陆启琳鼻酸,抑制着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然后,淡淡地点头。
她这个样子,令凌北烨愤怒地扬起手,想要朝着她的脸上扇去,不过,还是忍住了!
“为什么?!”,他暴吼,额上的青筋暴起,一脸的受伤。
她怔怔地看着他,缓缓地开口,“我不想跟你发生关系——”,淡淡地说道,满心的愧疚。
“呵呵……”,她的话,令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极讽刺的笑话,嘴角带着嘲讽的笑,他想离开,但又不甘,心里一横,用力一扯,将她摔在床.上。
“啊——”,她惊呼,身子弹了弹,他随即覆上了她!
“不想跟我发生关系,我他妈偏要!陆启琳!你是我的妻子!你有义务满足丈夫的需求!”,凌北烨暴吼,大手在她身上的曲线上放肆地搓.揉,他很用力,让她白.皙的肌肤上绽放出一枚枚粉红的印记。
陆启琳全身紧绷,没有挣扎,也没反抗,只是努力让自己沉浸在自我保护的世界里,她像个木头人一样,用冷淡回应着他。
他吻她,从她的脖子下移,略过锁骨,胸口,她一动不动,像具死尸。他起初没有在意这些,只是霸道地吻她,大手不放过她的每一寸肌肤,直到来到她那里——
干涩地没有一点点湿意,凌北烨抬首,睇着身下双眸紧闭,眉头紧蹙,薄唇紧抿,全身紧绷的她,“啊——”,他挫败地嘶吼,再多的热情也被她的冷淡给击溃,他翻身,下了床!
“我们离婚吧——”,陆启琳恢复神智,坐起身,抓过被子裹住身子,看着在快速穿衣的他,喃喃地说道。
凌北烨穿衣的动作顿了顿,转身,冷冷地睇着她,“想离婚?跟那个郝桐在一起?”,他冷声嘲讽道。
郝桐?
陆启琳心酸,很想回复他,她跟郝桐根本没谈过!
“没门!陆启琳!我告诉你!没门!跟你离婚,除非我死!”,他冲着她,暴吼,此刻,恨她,恨之入骨!嘶吼完,他冲了出去,重重地甩上房门。
在他离开后,她抱着自己的身子,心酸地落泪,“对不起……”,只能愧疚地说着这三个字,虽然知道他可能不是那么喜欢她,但他是她的丈夫,就像他说的那样,她有义务同他……
可她做不到啊!她有病!她被人玷污过!她很脏,嫌恶男人的触碰!
自那晚不欢而散后,凌北烨一连两个月没回家,他疯了般地工作,无论白天还是晚上,有时候累了就在警局睡。陆启琳也很忙,用工作充实自己单调的生活,她的会计事务所渐渐地步上正轨,在业内的影响力不容小觑。
在外人眼里,她是一名冷艳优雅的女强人,她事业有成,婚姻美满。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世界究竟有多么地不堪。她自卑,性.冷.淡,心理有问题,常年独守空房。即使结婚一年,跟过着单身生活无异,不过,她也并不感到寂寞,习惯了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实在没事的时候,窝在家里,练瑜伽,煲汤,看杂志……
知心的朋友几乎没有,可能跟她的性格有关吧,事务所的女孩一般不敢跟她接近。
“于秘书,通知下去,今晚全体员工去聚餐,饭店我约好了——”,办公室里,她对秘书说道。年轻的小秘书脸上明显地染着诧异,她没听错吧?陆会计要请大家聚餐?
看着坐在办公桌边,头发挽起,穿着白色衬衫,戴着黑框眼镜的陆启琳,秘书暗忖。
陆启琳感觉秘书还没离开,抬首,“愣着干嘛?”,她一脸面无表情地问道。
“啊——哦!我知道了,马上就去通知大家!”,于秘书说完,快速地走了出去。
秘书离开后,陆启琳苦涩地笑着摇摇头,她也很想跟大家一起聚聚,聊聊,融入这个团队,这个大家庭里面,但——
和事务所同事一起吃了自助餐,吃完饭后,一帮年轻的女孩子要去ktv玩,陆启琳答应,去了附近的一家娱乐城。坐在喧闹的包房里,她与之格格不入,只坐在角落,怀里拿着抱枕,安静地听着年轻女孩们唱歌。
听着刘若英抒情的歌,她也忍不住会想起凌北烨,心酸地起身,出了包厢。
“阿烨哥,你真坏——”,女人娇笑声,令她顿足,转首,幽暗里,只见身形高大的男人怀里拥着一个穿着性.感火辣的女人,虽然看不清男人的脸,但那身形……
心口闷堵着,涨满了酸意,一颗心也像是被人狠狠地撕成了碎片……
这里是夜总会,他来找女人?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凌北烨戏谑地说道,说完,大手在女人娇俏的臀.部狠狠地捏了一把,引来女人更加放.荡的笑。
他们跟她擦肩而过,他好像没看到她一眼,拥着女人,边说着下.流的话,边拥着她进了包房。凌北烨自从进了这条走道,就看到了她,他相信,她也看到了他!
那一刻,还真有一点点报复的快.感!
不过,看着她站在那,无动于衷的样子,没有像其他女人那样,质问,吵闹,她竟然反应地像个陌生人。无视他找女人!
“阿烨哥——”,凌北烨才进包房,身子被热情的女人压在门板上,女人迫不及待地解开他的衬衫,涂着妖冶颜色指甲油的手,抚摸上他的胸膛,在他那健硕的肌肉上,抚摸着,膝盖上移,抵在他的鼠蹊部,轻轻地揉……
“哦……”,凌北烨粗喘,“宝贝……”,凌北烨的手抚上女人的脸,然后缓缓下移,直接插.进女人深深的沟壑里。
“嗯……阿烨哥……你坏!”,女人放浪地娇.吟,扭动着腰,迎合着凌北烨的手指,只见凌北烨伸出手指时,指间多了一包白色的粉末。
女人笑了笑,张开手,等着凌北烨掏钱,“先验验货——”,只见凌北烨将塑料袋打开,闻了闻,“货不纯啊——”,他淡淡地说道。
女人的脸色一僵,“阿烨哥原来是个行家啊——”,女人娇笑着说道,“纯的货有,就是价钱——”
“你阿烨哥像是缺钱的人么?”,凌北烨嘴角扯着邪魅的笑,睇着女人,说道。
“不像,不像,我这就找彪哥要——”,女人说完,从包里掏出手机,拨号——
不一会儿,两人出了包厢,进了电梯。
刚要合上的电梯,又被打开,一阵浓郁的香水味扑鼻,陆启琳皱眉,只见凌北烨拥着女人进门,角落里的她,心口猛地一颤。凌北烨像是没看到她一样,按了下按钮。
女人偎在他的怀里,身子不疼地扭动,以丰满的胸磨蹭着他的胸膛,这个男人可是她很少遇到的身材是极品的男人,她好想跟他酣畅淋漓一场啊……
“妖精,这么急啊——”,凌北烨眼角的余光瞥向角落里的陆启琳,见着她仍然无动于衷,心里一阵翻.搅,也配合着女人放肆起来,大手故意在女人臀.部搓.揉着,故意让她看到。
她是看到了,一颗心绞痛地厉害,恨不得冲上前将那个女人从他怀里推开!告诉她,别染指她的老公!可是,她配吗?!
如果她能满足他,他还会在外面偷腥吗?!
到了负一层,她都无动于衷,凌北烨心里挫败!拥着女人出去,陆启琳待他们离开后几秒,才出电梯。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女人跟他上了车,失去思考能力,她行尸走肉般地上了自己的车,机械地发动引擎,离开地下停车场。泪水,如雨般落下,她觉得自己太没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她都懦弱地没有阻止!
也更明白,他不爱她!
“嘭——”
“啊——”
车头撞上修路摆放着的路障,她惊呼,踩下刹车,身子惯性地向前,撞了下挡风玻璃,又弹了回来——
一阵眩晕感清侵袭,额头一阵火辣辣的灼痛!
她倚靠进驾驶座里,惊魂未定,忍耐着那股眩晕感,许久后,才恢复平静,只听车窗被人敲响,她转首,一名交警在车外……
额上肿了一只大包,一个人去医院检查了下,确定没有任何后遗症,车送去4店维修了,她打的回家。在经过一家娱乐城时,门口被警车围堵第水泄不通,就连路都被封了,出租车只能绕道。
看着别的警察那么忙,想起凌北烨刚刚还跟女人——
她苦涩地笑笑,结婚一年都没发生过一次关系,他也不是个圣人,不偷腥才怪。她给他找这么个借口,心却疼痛不堪。
要就成对。***
凌北烨凌晨五点才疲惫不堪地回到家,进了卧室,他扑上了在床.上睡着的陆启琳。
“啊——”,她惊喜,叫了声,对上他疲惫的脸,闻着他身上的香水味和烟味,一股恶心感令她奋力地推挤他的胸膛,“你别碰我!”,她冷声吼道。
没忘记他跟别的女人恶心的一幕,凌北烨被她额上红肿的大包吸引住视线,心里一疼,“该死!怎么弄的?!”,拂起她额前的刘海,他心疼地问道。
陆启琳鼻子一酸,一股委屈翻涌而上,怎么了?他在乎吗?
“不要你管!你走!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你走!”,她嘶吼,心口一阵阵绞痛,极力隐忍着快要夺眶的泪水。
他的手僵硬住,不知该拿她怎么办——翻身下床,去了浴.室,不一会儿,手上多了条热毛巾,他按住她,轻轻地覆上她的额头。
温热的感觉,令那股灼痛缓解了很多,她感动,又气愤,感觉自己被他背叛了!
“我想离婚。”,她又恢复那副冷情的样子,冷淡地说道。凌北烨刚想跟她解释今晚的事情,没想到她竟然说出这句话,一颗心再次被他折磨地酸痛难忍!
“陆启琳!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他嘶吼出来,还是,他一直是一厢情愿的,以为她曾喜欢过他。不然为什么折那么多星星给他?!为什么给他写信?!
他的话,令她心酸地想哭,冷淡地看着他,“没有!从来没有!你放过我吧!”,她冷声道。
凌北烨有杀人的冲动,跳起,“很好——”,冷笑着说道,“这个婚,离不了!陆启琳,你这辈子就这样了!”。
“为什么不离?!这种有名无实的夫妻,对你来说有什么意思?”,她看着他,质问道。
有什么意思?凌北烨心酸地在心里反问,娶他,是他入军校前就订下的心愿……
“有啊,反正我可以想找什么女人找什么女人!陆启琳!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他冷声嘲讽道,说完,迈开步子,离开——
他的意思是,她的身体,他也不屑要,反正他还可以找别的女人……陆启琳这么咀嚼着他话里的意思,伸手,将额上的毛巾重重地扯下,狠狠地丢在了地板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寒冰越来越深,见面的次数更少,连两家人都发现了他们这对夫妻间的问题。
两个人几乎是各过各的的,她知道,他不爱她,在外面应该还有女人。凌北烨知道,她也不爱他,心里还惦记着那个郝桐,起码,他常常遇到他们约会。
久而久之,他习惯了,反正警队的事情够他忙的了,忙起来,可以完全忘掉她!
令两个人最烦心的是,孩子的问题。
无论是回娘家,还是去婆家,陆启琳都会被追问肚子的消息,她只能撒谎说,在避.孕,事业才起步,不想早早地要孩子。因为这事,她没少被母亲朱秀兰责骂。
有时候,她也想要个孩子,起码可以陪着她度过太多一个人的时间。可,只是想想而已。她的病……
凌北烨回家也会自觉地睡客房,有时,一句话都不跟她说,他感觉他那颗爱她的心,好像在慢慢地枯萎,有时候,也真的不在乎她了。他的冷淡,也让她心酸,有时候她也很想跟他聊聊天,可刚开口,看着他那冷漠的表情,她便退却了。
感觉,他已经厌恶她了!可为什么不离婚呢?因为,两人是联姻,离不了吗?
“啊——”,她被那个噩梦折磨地惊醒,尖叫着坐起身,凌北烨听到动静,几乎是飞速地冲进了主卧,“怎么了?!”,还是无法抑制对她的关心,看着抱膝坐在床.上的她,他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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