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亲孙子亲孙女,我给他们吃怎么了我就香死你,一口汤都不给你们家吃,怎么了”田氏嚷道。
“族长爷爷,村长爷爷,你们给我们家一条活路吧!
有没有肉吃我们无所谓,干活我爹娘也是干活的,但只求一口饭,没有大米饭吃,那杂粮也总是要给我爹娘吃饱的。
瞧瞧我爹都饿成什么样子了我怕他再这么饿下去,今天祸祸家里的鸡,明天说不准就去祸祸别人家的牲畜了。
我爹多老实的一个人,都已经被逼的人不像人,像鬼三分。我怕再这么下去,咱们一家不是被磋磨死就是饿死。”
苏云那是哭的一个凄惨,配上她童稚的声音。不少村人听了之后都动容的抹了一把眼泪。
村长看向苏庆坤眼神不善:“苏庆坤,实在太不像话了,我说过有些事,人在做天在看。事情不要做得太过分。”
“今日,我婆娘也是心疼那几只鸡被老大吃了,这才发火,我们真的没有想要分家,我保证以后不会出现这档子事情了。”苏庆坤把关家几个兄弟都恨死了,但现在不是动手的时机。
“族长,村长,不是我们关家人不讲理,你看看就苏家人这态度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吗
大人饿了我也不说了,我外甥女都被饿成什么样了
行,既然他们这样,也休怪我们关家去镇上,去县里向大老爷讨一个说法。”
“关家的兄弟,小老弟,不要冲动。”村长抱住了神情激动的关又廷,把人叫到一边。
“你不要冲动,有什么好好说,你说,你们的诉求是什么我和苏庆坤那边去商量,尽量帮你们谈下来,只要不是分家这件事。我看除了分家,其余的事情还可以谈的。”
“我们关家人也不是不讲理,我说过最低的要求就是我妹的那几个孩子不需要听那两老的,他们想要学点什么都让他们去学。”
“三个孩子不干活吃饭的问题呢俗话说半大的孩子吃垮老子,这可是三个少年郎,光吃饭不干活肯定不行的。”
我和妹妹商量过,我们打算送几个孩子去苏长平那边学打猎的本领,以后就让三兄弟打猎,吃饭什么的都是在苏长平家里解决。要是打来的猎不够吃,我们关家会补贴。
至于苏云一个女孩子也吃不了多少粮食,随她爹娘一起吃,不过干活我希望随苏家老二苏玉那样,苏玉干多少活,我们家苏云也干多少活,苏家人不能强迫她多干。”
村长觉得关家的这几个条件也不算是太过分,就去找了族长商量,两人一合计,最后叫来了苏庆坤。
苏庆坤一听,让三个小子跟着苏长平,第一个就不愿意,跟着苏长平不就是意味着要摆脱他的掌控吗这点他肯定不答应。
但族长和村长也说的相当的坚决,要是他一步都不退让,关家人就要去告他骗婚。真要是如此,不管他们官司是输是赢,族里都会把他这脉除名。
族里不接受出过官司的人家,不想被连累名声。
考虑再三,苏庆坤最后勉强同意。不过他也提出条件,三兄弟必须要向家里上交不少于三十斤的野物。
总而言之,苏庆坤要把三兄弟的价值最大利益化。
“苏庆坤一天一斤肉,你想的美的,就是猎人都不敢说自己每天吃一斤的肉,何况还是刚刚开始学打猎的孩子。”村长冷哼一声。
“苏庆坤这个条件你确实过分了,这样,一年里面几人不用上交猎物,等到一年之后,三人一年孝敬你五十斤肉,就这么说定了。”
“一年五十斤太少了,我把他们养大不容易。”
“哼,你还有脸提,你老大一家过得什么日子别以为我们不知道。要不要在村里住,你自己想一下。”族长这时候也沉下脸来。
“行行行,就这样吧,我给你们两个面子。真是便宜那几个小子了。”苏庆坤不甘心的说道。
“这还差不多,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他们名义上的爷爷奶奶,他们要是过得好了,不会忘掉你们养大的恩情。”
“别养出三头白眼狼算是不错了。”苏庆坤倔强的回转过头,谁都没有发现他低头瞬间眼中流露出的寒意。
等到族长宣布了这样的一个处理结果,田氏揪着老头子喊了起来:“那可是三个壮劳动力,你怎么能就这样同意他们分出去”
“回家再说。”苏庆坤给了田氏一个警告的眼神。
田氏只能按耐下性子收了声。
她看向关春花方向,眼神着实不善,像是随时要把人吞下。
回到房间,田氏就迫不及待的问苏庆坤:“这是为什么这可是三个壮劳动力!你倒是说说。”
田氏不问还好,一问,回答她的是苏庆坤转身一个巴掌。
田氏被打的有些懵,她摸着逐渐肿起的脸:“你打我苏庆坤冲我发什么脾气,又不是我给你丢的脸。”
“你坏了我的大事,苏阿牛偷吃鸡,你把他绑起来或者把鸡都赶入屋子就是了,做什么去为难关春花
你以为这样关春花就会约束苏阿牛现在她叫来了娘家兄弟逼得我们放手三个小子,表面上说是打猎,谁知会不会习武。你可不是坏了我的大事吗”苏庆坤气的低吼。
要不是怕动静太大,还真想再给田氏这个蠢货几巴掌。
“我哪里想的到这么许多,你就不能扛着不答应吗怎么说都是我们养大他们的。”田氏自然不想背锅,赶忙辩解。
“关家兄弟要报官,不管是不是真的会报官,关家有一个秀才公,苏阿牛又是那样的身份,自然是不能上公堂的,现如今只能是忍一时了。”
“真是便宜了他们几个。我看咱们也要早点动手了。”
“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不然都知道我们和他们不和。”苏庆坤叹息。
不然他也不会如此愤怒,田氏坏了他的计划。
田氏心中还叫屈,她去赶人,苏庆坤又不是不知。
他当时若反对,早就阻止她过去了,结果现在有事了全都把锅甩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