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一等人目光呆滞的望着杨二毛面无表情,像是抓小鸡似的将应婷婷从二楼窗户扔在了帝王楼前的花坛中,心里一阵恶寒,这家伙真下得了手,他也不怕摔死人?
陈辰笑眯眯的对谢思语道:“你看,这下世界清静了。”
美少女淡淡的道:“恶人自有恶人磨。”
少年苦着脸道:“你的意思是,我是恶人?”
谢思语俏生生的看着他,点头道:“你是好恶人。”
陈辰无语。
“晓玲,你也知道应婷婷那人,就喜欢胡说八道,我发誓,我跟她什么事都没有,你要相信我。”阳一走到陈晓玲身边,深情款款的道。
陈晓玲又头痛了,撑着下巴无奈的道:“阳一,你都知道应婷婷在胡说八道,还在这里自作多情?我们不可能的,你省省心吧。”
阳一很自信的道:“晓玲,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相信我的真心早晚有一天会感动你的,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陈辰的鸡皮疙瘩又起来了,没好气的道:“我说,你要是想演戏的话,去就找那个光头,他是张谋子的副导演,你的演技这么好,让他帮你引见给张谋子,将来你一定能红。”
“哈哈哈——”光头大笑道:“我觉得他适合演琼瑶剧,我听说琼瑶的《情深深雨蒙蒙》要筹拍了,小伙子,我觉得你适合演何书桓!”
“为什么?”陈康凑趣的问道。
光头吱一声喝干了杯中酒,笑道:“说了这么肉麻的话,他都面不改色心不跳,了不起哈!”
阳一脸皮的厚度显然还没修炼到家,被陈辰等人连番讽刺后,终于hold不住了,俊脸泛红,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但他比应婷婷心计深沉多了,没摸清对手来路前他是不会乱来的。
“看来你们是对我有误解,没有关系,总有一天我会证明我值得你喜欢的,晓玲。”阳一故作潇洒的耸耸肩膀,带着这帮富家子弟上楼吃饭去了。
“什么玩意,他哪来这么大的自信?”陈康不满的冷哼道。
陈晓玲想了想,道:“这可能是富家公子哥的通病吧,自大、狂妄、庸俗、自以为是!小三,你以后可不能这样。”
陈辰苦着脸道:“我是这种人吗?”
谢思语冷不丁的侧过头看着他,轻声道:“说真的,你已经有点苗头了。”
陈辰干笑了两声,低头琢磨开了,仔细想想,他最开始接近谢思语时,似乎真的有那么点霸道和自大,怪不得当初美少女不爱理睬他,哎!
今天这顿饭注定是吃得不得安生了,吃到一半的时候,楼下忽然传来了警车轰鸣声,而且来得还不只一辆。
陈辰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些警察十有八九是应婷婷叫来的,这疯女人真是神经病,像条疯狗似的,看不顺眼的人都要咬上一口才罢休,真是无理取闹!
黄天宝案爆发后,文城市各级政斧都在大力整治公安队伍,无数蛀虫被了揪了出来,该判刑的判刑,该撤职的撤职,该开除的开除,正闹得人心惶惶呢,应婷婷在这种时候还能叫来警察,可见她那个叔叔不一般。
很快,楼梯口冲上来四五个面带阴狠之色的警察,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目光锐利,神色阴沉的壮汉,陈辰看了看他的警衔,三级警督,又是个副处级。
应婷婷就站在他身边,怨毒的看着陈辰等人,伸手指着他们冷声道:“小叔,就是他们打人。”
陈辰正在喝芦荟汁呢,闻言差点没呛到,不过想一想也对,杨二毛把她从二楼扔下去,勉强算得上是打人吧。
那壮汉警司冷哼一声,喝道:“打了人还敢在这里胡吃海喝,胆子不小,都跟我上所里一趟。”
“应婷婷,我说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们好端端的在吃饭,你瞎闹什么?你告我们打人,我能不能告你恶意诽谤?”陈晓玲见事有些闹大了,生气的道。
陈辰淡淡的道:“姐,别理他们,一丘之貉,跟他们有什么好说的!真没想到啊,以前黄天宝在的时候,警察都是是非不分的败类,现在黄天宝倒台了,情况还是他娘的一点改善都没有,林方圆和朱建国在搞十分名堂?”
应运强闻言皱起了眉头,这年轻人好大的口气,竟然直呼林书记和朱市长的名字,神色也不恭敬,难道他有什么大来头?
最近文城市官场动荡不安,许多权力部门的大佬都因为与黄天宝一案有牵连,丢官罢职,公安队伍更是从上到下被一网打尽。
应运强真是应了他的名字,运气强盛,虽然他底子也不是很干净,但胜在没有违法犯罪,算是公安队伍中比较自律的一批人,再加上他和黄天宝的关系若即若离,没有牵扯其中,所以他才能躲过这一劫,几天前还更进一步成了太平区派出所的所长。
他是怎么升上来的他心里有数,当然不想所长的位置还没坐稳就踢到铁板被人拿下,因此他有些犹豫了,这少年口气这么大,说不定有所依仗,还是小心点好。
“婷婷,他们什么来路?”应运强低声问道。
应婷婷冷声道:“小叔,你胆子越来越小了,他们能有什么来路?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了,那个胖子是个导演,那个瘦子是个退伍大兵,那一家三姐弟都是松城人,那种乡下人能有什么背景?”
“你确定?”应运强皱眉,没道理啊,如果真如侄女说得那样,对面那小子怎么如此气定神闲,淡定自若?
“小叔,你也不想想,如今的文城市还有谁敢直呼林书记和朱市长名字的人?这小子不是在装腔作势是什么?”应婷婷讥笑道。
应运强想想也是,松城那种乡下哪有什么大人物,这小子肯定是在扯着虎皮吓人,娘的,找死!
“把这些打人的凶手都给我铐起来,带回所里好好审问。”应运强心结一去,气势大盛,扣着警用皮带,露出了枪柄。
老大一声令下,做小弟的自然听命,他身后四个青年警员立刻目露凶光,大步走了上来,对付这些小屁孩,费不了多少气力。
陈辰眯着眼睛冷声道:“我劝你们动手之前好好想想,动了我们后担不担得起责任,古语说得好,三思而后行。”
“少他妈装权贵太子爷,乡巴佬!”今天跟应运强来的全是他的心腹,其中一个冷喝一声,一拳朝陈辰的头上打了过来。
“哎,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陈辰无奈的摇头,在对方的拳头离自己只有一尺之遥时,少年双眸精光一闪,手中的筷子似一道晴天霹雳,唰地一声刺向了他的拳头。
陈辰这人,不动手就不动手,一动手就是石破天惊,绝不留情!
银质筷子在他的暗劲驱使下如一道白色闪电,凶猛无比的破开那人的拳头指缝,直直刺了进去,势如破竹,锐不可挡,直接刺穿了他的手背。
应运强、应婷婷都看傻了,怎么会有这种事?是魔术吗?
暗红色的鲜血如珍珠般滴落在地,震撼着所有人的心,那警员终于感觉到痛了,脸上的潮红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一片惨白,硬生生被钝器刺穿肉体的疼痛远比利器强烈,非常人能够承受。
“啊——”那警员的痛感全面爆发,整个人的气力似被抽干了般,整个人软绵绵的瘫倒在地,全身肌肉不由自主的小幅度震颤,陈辰冷哼一声,缓缓地抽回筷子,金属摩擦软骨的咔咔声令应运强这边的人全都心生寒意,一股冷气从脚底直冲脑门,手脚冰凉。
那警员如遭电击般,全身都僵直了,双目大睁,血丝布满,豆大的冷汗从他的头上如泉涌般滑落,尽管是大冬天,但他的衣衫尽然被浸湿了!
“敢跟我动手,不自量力!”陈辰冷笑一声,手指微微用力,筷子如子弹般擦着应运强和应婷婷的脸钉在了墙上,两人只觉脸上一冷,伸手一抹,鲜血淋漓。
“你敢袭警!?”应运强惊骇之余,怒吼一声道:“好大胆的小子,你可知道市局的领导就在楼下,还不束手就擒!”
陈辰一怔,紧着笑道:“市局的领导?怎么,你们公安局有新局长了?”
“应所长,你们在楼上闹什么?出什么事了?”中气十足、略微威严的声音响过后,楼梯口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应运强脸上尽是歹毒之色,眼珠子一转,毒计上心头,望着陈辰冷喝道:“好个为非作歹的凶徒,打人之后还敢拒捕袭警,打伤公安干警,罪大恶极,今天不把你逮捕归案,我这个所长也没脸干下去了。”
陈辰心知肚明他打得是什么主意,淡淡笑了一声,神色平静的道:“既然你没脸再干这个所长,那就不要干了,太平区派出所离了你又不是玩不转,有的是人想坐你的位置。”
“而且我想,你们的新局长也不会介意换个人的,对不对,宋大局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