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骥走进自己的房间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美丽的夕阳照在吴少君的脸上,让这位本来就很端庄威严的个性美女,在这一瞬间显得有几分女神的风采。
“有个事跟你说说。”虽说是主动找程骥说话,但吴少君脸上还是戴着那副神圣不可侵犯的面具。这种让人很自然的产生距离感的美,让本来满脑子色情的程家骥神色一正。(他进房间前还以为玉如还在房间里等着他了,见到了吴少君之后,他心里未尝没有又来一个送上门的美女的想法。)
“你说吧。”基于程家骥一直坚持的接收就要负责的道德底线,程家骥已经决定对这三个女人甚至是整个程家负起自己应负的责任。(主角还是很有道德和同情心的!)
“我有一个在南京上学时的同学,前几天被警备司令部的人抓了。你不还兼着警备司令部的副参谋长吗,从里面放个把人应该不难吧。”
吴少君的语气表面上还是那么的漠然,只有详细揣摸,才会发现其实吴少君对这个所谓的同学的关心,是那么的不同寻常。
“没有问题,我明天就让人去警备司令部去问一下,只要是人还在那里,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对已经成了贩卖毒品,倒卖军火(缴获日军的军火)的共犯的程家骥来说,从警备司令部的大牢里捞个人出来,早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还有,我们的协议里的分手的时机快到了,到时候你准备如何安排。”若是说吴少君的前一句话,程家骥还听得懂,这个什么协议的事情,他就真的是一窍不通了。既然不知道,这了防止说错什么,那就只有装傻了。
“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没个定性,也没什么信用。还好,我早就抄了好几份副本在那,你拿一份去回忆回忆吧!”
吴少君说完这句话,丢下一张薄纸转身就出了房门。
“太夸张的吧,居然在这个时代会有这种东西。”
拿着手上这份婚前合同,看着这种就是二十一世纪也不是很普及的新潮东东,程家骥只觉着自己的心脏玩起了海盗船。
晚饭程家骥托词身体不适,没有出去吃。一方面他实在是有些怕了那种名为用餐,实为争宠大会(程家骥就是两个女人争得那块夹心饼干。)的场合。另一方面,程家骥还需要时间好好的消化一下,这份意识超前婚前合同带给他的巨大的精神冲击。
按照这份协议,程家骥和吴少君不但只能是有名无实的挂名夫妻,而且在吴少君的老母去世之后,两人的婚姻就自动解除。
“看来那个家伙也不是一个杂食动物,最起码他对于女强人这种这个时代的新女性的代表,还是敬谢不敏的。”
按照程家骥对自己的那个花心的前任的了解,他能够签下这么一份协议,从而放弃送到嘴边的这么一块美食,还真是需要很大的毅力啊!这都让程家骥在心里有点佩服自己的前任那极强的原则性了。要让一个男人不动一个这么有气质有个性又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的美女,就是现在的程家骥要做到这一点,也是要有很大的自制力才能做到的,更不用说那个一向风liu成性的家伙了。
‘自己对这三个女人的责任,只不过是继承那个家伙的一切时连带要负的职责任罢了,既然事情已经是这样了,那就让这件事情维持原状吧!’
想通了的程家骥心情才好一点,房间的门就又被人推开了。
这次来的是那个楚楚动人的紫玉。
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又已吃了一个玉如的程家骥,这回比中午的时候放得开的多了。也许是因为那个前任留下来的这个复杂的摊子,让程家骥已是很心烦意乱得,有点自暴自弃了。也许是因这紫玉的那种任君施为的娇憨让他情不自禁,也许是中午让玉如挑起了情欲还没有得到完全的满足,总之,这回程家骥是主动的在紫玉的身上燃烧了一回。
“少君的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晚上九点,战区长官部的那位徐参座可是约了他去有要事商谈的,就是程家骥再想连续作战也得起身了。
出门前,他一边从刚承雨露正浑身发软的紫玉的手下接过自己的军服,一面问道。
“听说少奶奶家的老夫人最近身体越来越来好了,现下虽然人还清醒,但大夫说也就是这一二年的事了。”
不明白自己的男人为什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事来了,可从小养成的服从这个男人的习惯,还是让紫玉马上回答了他的总是。
与玉如不同,羞涩而含蓄的紫玉,对自己的少爷这次回到之后,表现出来的与昔日在言行举止上的不同,心里也不只没有察觉。她可是真正和程家骥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在暗中对程家骥身上的那些记号一一检查只后,没有发现任何破碇。她也就只好在心里对自己开解道,战场上对一个人影响之大是自己一个女人家没有办法去想象的,那么少爷与以前有了些大不同,也是平常事。
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之后,程家骥就又离开的徐州大酒店让他又爱又怕的地方。他爱的自然是,这里有两个各有千秋的美娇娘等着他宠幸。怕的是在这些女人面前,他老是有一种作贼心虚偷了人家的一切的感觉,这种愧疚感一直在折磨着我们可怜的程大旅座。
在去战区司令部的马车上,程家骥想了很多。
‘自己这是怎么了。一回到徐州,不先忙着整训部队,加强对部队的控制能力这些大事。这么一头栽到女人堆里去了,真是没出息。!’在对自己的这半天来的行为做了深刻反省之后,程家骥终于把自己的思维从“家事”里拨了出来,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正事来。
程家骥深切的感到,现在最需要解决的当务之急,就是独立一百旅内部的小团体问题。
刚到这个时代的时候,有些过于理想化的程家骥,还想做到不分亲疏用人唯贤。可是时间一长,程家骥就明白了,至少在这个时代的国军中,这一套是行不通的,你想五湖四海是一家,人家还不干了。
在几次关键性的战斗中,于俊才总是心里有自己的小算盘,也难得他在分寸上把握得极好,倒是从来没有造成过什么重大损失。但于俊才的这种私心自用,还是给程家骥在调兵遣将上带来了很大的不便。往往每当有什么硬仗苦仗要人去打的时候,程家骥能够依靠的就只有文颂远的二百团了。
二百团硬仗打得多,伤亡就大,战功也大。程家骥觉着自己身边一旅之长,没什么理由,不对战功大伤亡大的部队优先补充吧!
可这样一来,问题就又出来了。二百团越打人越多,越打装备越好。到了现在不但在人数已经和名义上的主力团一九九团一样多了,在装备上甚至还超过了一九九团一头。
这又进一步的刺激了,一向觉得自己的部队不是程家骥的嫡系,所以在独立一百旅里定是要亏的于俊才。在最近的一次旅部的会议上,于俊才居然开始借题发挥找文颂远的茬了。
程家骥自认已经是在尽心尽力的调和独立一百旅内部关系了,但是遇上于俊才这样的野心不小,失落感又重,又爱计较的部下,他实在是没有什么法子了。
‘我没办法,不代表大姐夫没办法,要是把于俊才调走,最好是调出第五战区去,那一切问题不就解决的吗。自己这几天是怎么了,这个好法子现在才想到。’在决定了于俊才的命运之后,程家骥心里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丝毫的兴奋。他心里清楚,这样子处理于俊才的事,实际是宣告了自己试图用宽容来化解独立一百旅内部的派系之争的努力的失败。
这个失败让程家骥心时很不舒服,挫败感是一方面,最让程家骥感到不舒服的是,这让他觉着自己在某些方面,已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小军阀了。
要是有时间,程家骥是很愿意继续感化于俊才这块顽石的。只是从现在到放弃徐州的月余时日,对于独立一百旅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如果不能解决内部的派系纷争,那扩大军队规模,加强军队训练,改善部队的装备,这一切都无从着手。就是程家骥不顾前不顾后勉强干了,也效果也不会理想。
要是这样,自己就不可能在徐州突围时,把手上这支虽然看上去战力不弱,但实际还很不成熟的队伍带出日本人包围圈。
‘于俊才啊,就只能对不起你了。’在心里长叹一声的同时程家骥走进了灯火通明的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