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何雨水刚一下班回到家,就看到何雨柱坐在自家客厅的餐桌边上,翘着二郎腿,喝着茶水嗑瓜子。
“哥?”何雨水一愣,“你怎么来了?”
何雨柱一边嗑瓜子一边笑呵呵道:“怎么,我不能来吗?”
“不是。”何雨水走过来道,“我是说,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啊?”
何雨柱笑着道:“你上班,我也不能上你单位找你,干脆就过来等你了。正好东东跟苗苗放学早,给我开了门,我就在这等了,呵呵。”
何雨水这才问:“东东跟苗苗呢?”
“在屋里玩玩具呢。”何雨柱笑着道。
何雨水一皱眉,连忙进了里屋,然后就看到儿子东东在玩一种家里从来没有过的彷真冲锋枪玩具,而苗苗则在边上给一个家里从来没有过的洋娃娃换衣服。
看到何雨水突然进来,年龄最大的儿子东东立刻放下玩具枪,对着何雨水叫道:“妈。”
二女儿苗苗也连忙放下洋娃娃,笑着对何雨水道:“妈妈,你来了。”
何雨水点点头:“玩具哪儿来的?”
“舅舅给的。”年龄最小的苗苗立刻脆生生的道。
“是的。”年龄最大的东东道,“舅舅说,这是给我们的。对了,他还带了水果罐头,巧克力,以及麦乳精,不过我们没动,全都放橱柜了。”
何雨水皱眉问:“作业写了吗?”
“都写完了。”东东连忙道,“我写完了才玩的。”
“我也是。”苗苗也道,“我也是写完了才玩的。”
何雨水这才笑道:“行了,你们玩吧。”
说完,何雨水走出卧室,看着还在自顾自嗑瓜子的何雨柱:“哥,突然来我家,还带那么多东西,什么意思啊?”
何雨柱扔下瓜子,拍拍手笑道:“哎幼,真是我聪明伶俐的好妹妹,什么都瞒不过你啊。”
何雨水道:“快说,想干嘛?”
何雨柱笑道:“是这样,就娄晓娥呢,想请你跟孩子们一块儿吃顿饭,跟我儿子见见面,认识认识。
你也知道,我儿子明天就要走了,大老远的来这一次不容易,下回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
所以我就想啊,怎么也得让东东跟苗苗跟我儿子见一见,你说是不是啊?”
何雨水似笑非笑:“是娄晓娥让你这么说的?”
“嗨,是我这么想的。”何雨柱一扭头,“跟人家什么事儿啊?”
“那玩具跟东西,总不是你买的吧?”何雨水道,“你想不出买这些,办不出这样的事儿。”
“哎,这就对咯。”何雨柱笑着点点头,“我本来是直接来找你的,但娄晓娥说,哪怕亲兄妹,登门摆放也得捎点东西,要不然说不过去。
完了要是我,我肯定给你带点米面之类的,结果娄晓娥说了,这年头了,你肯定不缺这个。
所以啊,她就帮着买了,然后我给带来了。”
“幼幼幼。”何雨水笑了笑,“一口一个娄晓娥,你现在这心里,肯定全是她吧?”
“这话说的。”何雨柱道,“人家会办事儿,帮我办,有什么问题?而且东西虽然是娄晓娥挑的,但钱是我给的,你别以为是娄晓娥送的,不是!”
何雨水似笑非笑:“娄晓娥可以啊,都知道迂回了。”
紧接着,何雨水看了看何雨柱:“怎么,你是真打算跟娄晓娥在一块儿了?”
“胡说什么啊?”何雨柱连忙道,“人家就是好心请咱吃个饭,然后让孩子们都见一见,认识认识,就这么点事儿,没别的。”
“真没别的?”何雨水笑问。
“肯定的啊。”何雨柱连忙道,“那,我儿子明天可就要走了,完了我也问了东东跟苗苗,他们也想着去,只是都得听你的,所以这不就等你来吗。
不是,我说雨水啊,你哥好不容易有了个儿子,就想让孩子们彼此认识认识,知道有这么个亲戚,你就非得这么糟蹋你哥啊,我也没那么招你恨吧?”
说到这,何雨柱摆摆手:“算了,我也不说别的了,你就说同意不同意吧。”
“瞧你急的。”何雨水笑道,“我也没说不同意啊。”
何雨柱道:“嗨,早这么说不的了吗,说那么多没用的。”
何雨水笑道:“那我不是怕娄晓娥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着让孩子见面的事儿,好从我这下手吗?”
说到这,何雨柱脸色一肃道:“哥,不管你怎么想的,我先表个态,我只认秦淮茹是我嫂子,至于娄晓娥,那我可不认。你要敢抛弃秦淮茹,那你就是陈世美!”
“看你这话说的。”何雨柱一脸难受的道,“什么瞎话都说,谁说要抛弃淮茹了?我就是想认个儿子,至于吗一个个的?好像我犯了天大的罪过一样,那不就是过去那点事儿么,那也不是我的错啊。”
看到何雨柱急了,何雨水笑了笑:“行,既然你是这个意思,那我就去,东东跟苗苗也去。”
“真够费劲的。”何雨柱摇摇头。
何雨水笑了笑,然后回屋道:“东东苗苗,别玩了,跟我走,咱们去见个人,顺便吃好吃的去。”
就这样,何雨水带着俩孩子,跟着何雨柱一起,去了娄晓娥下塔的宾馆,然后就在宾馆餐厅定了一桌饭菜,一起边吃边聊。
对于何晓这个突然出现的堂哥,东东跟苗苗都很友善,很快就接受下来。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里是大酒店,环境好,饭菜好,东东跟苗苗从没来这吃过,所以都忙着吃好吃的了,其他的估计也不怎么在乎。
不过总起来说,由于以前没见过,加上有大人在,所以孩子们都比较矜持,都维持着基本的礼貌。
反倒是何雨柱,一有空就笑眯眯的看向自己的儿子,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
何晓被何雨柱看的不好意思,只能笑了笑,继续低头闷头吃饭。
何雨水呢,除了一开始跟娄晓娥说了点过去的事儿,很快就没话题了。
所以到后来,饭桌上很少有人说话,大家都安静的吃饭,并没多少热闹的气氛。
突然,何雨水的小女儿苗苗放下快子,对着何雨水道:“妈妈,我吃饱了,我能去何晓哥哥的房间玩会儿吗?我还没去过这样的酒店房间呢。”
何雨水笑道:“当然可以,不过可不准瞎折腾啊!尤其不准弄坏东西!”
何晓也连忙看了看娄晓娥:“妈咪,我可以么?”
娄晓娥看着何晓道:“可以,去吧。”
何晓连忙笑着放下快子,冲着东东跟苗苗笑了笑。
年龄最大的东东也放下快子,主动站起来道:“我们走吧。”
说完,三个孩子就一起离开了。
等三个孩子离开后,何雨水才摇摇头笑道:“别说,血缘关系就是血缘关系,你们看他们,刚一见面,就好的跟什么似的。”
娄晓娥微微一笑:“这也是我希望能够看到的。”
何雨水微微一下,看了看何雨柱:“哥,你呢?”
何雨柱一愣,抬起头看看何雨水:“对对对,那当然了,肯定的啊,呵呵呵。”
紧接着,何雨柱笑道:“不过啊,孩子走了也好,让孩子自己玩,咱们也好说话。”
何雨水笑了笑,然后问娄晓娥:“娄姐,你真的要给我哥投资开饭馆吗?”
“当然是真的。”娄晓娥笑道。
何雨水点点头:“我觉得吧,开饭馆是个好事儿,可要真是因此而丢了铁饭碗,万一这以后的政策稍微有点变化,又不让了,那可就是全盘覆没啊。”
说到这,何雨水看向何雨柱:“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何雨柱想了想道:“其实吧,我是这么想的,当年的公私合营,说实话,资本家并没有吃亏。”
何雨水一撇嘴:“怎么,你想当资本家啊?”
何雨柱连忙道:“说什么呢,现在也没资本家这个称呼了,那都叫私营经济。”
“我看差不多。”何雨水道,“都是雇佣工人,都是个人当老板。”
娄晓娥笑道:“其实雨水的顾虑是对的,不过正如我之前说的,现在国家开放了,思想也进步了,跟过去已经不一样了,不会再开历史倒车了。
其实这当老板啊,南方早就兴起来了,搞的轰轰烈烈的,非常兴旺。”
“可这是京城啊。”何雨水澹澹的道,“京城可不是其他地方,这你应该了解啊。”
娄晓娥一皱眉,不过很快笑着点头:“是,京城是不一样,但现在国家不也出台了政策,个人也可以开公司当老板了嘛。
就说你们院子里那个曹志强,他不就是开了个人公司的吗,他就搞的很好啊。”
何雨水继续澹澹的道:“曹志强的情况我知道,他是背后有大人物罩着,而且他那也不是开公司,是转型改制,把原来的公家变私家,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顿了顿后,何雨水又道:“娄姐,你来的时间短,你恐怕根本不知道曹志强的能量。
他现在跟很多市领导关系都很好,连公安口的领导都知道他,都得给他几分面子,好多高干的能量都不如他。
就算曹志强现在也自己开公司了,可像他这种人,跟上面的领导都很熟,一旦政策真有个变化,没公布之前,他就能提前知道,然后提前做准备。
所以像他这样的人,已经跟普通老百姓不一样了,拿他做例子,有可比性吗?
至少我哥是不能跟他学的,你说是把?”
娄晓娥皱了皱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啥好。
一看何雨水这么不客气的样子,何雨柱连忙打圆场:“先不谈这个,吃饭,先吃饭啊,哎幼,这汤不错,雨水你多喝点啊。”
娄晓娥笑了笑,不再说话,重新拿起快子吃饭。
与此同时,棒梗、小当以及槐花三人,也来到了娄晓娥下榻的宾馆,正一起默默的往前走,准备去娄晓娥的房间打听一下情况。
谁知道走到一半,突然碰上了东东、苗苗跟何晓三人。
“棒梗哥哥?”苗苗第一个笑道,“你怎么在这啊?”
棒梗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小当姐姐,槐花姐姐。”东东也冲着小当跟槐花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
“哎,好。”小当笑了笑,“东东也在啊。”
很快,最活泼的苗苗就开始跟槐花小当互相打招呼,场面一下就热闹起来。
反倒是何晓,站在一边不知道该说啥,有那么点尴尬。
似乎发现了何晓的尴尬,东东对何晓道:“何晓哥哥,你不用害怕,这三个大人,其实跟咱们都是同一辈分的,而且,他们仨跟你是同一个爸爸!”
一听这话,何晓看了看棒梗、小当跟槐花,更尴尬了。
不过尴尬归尴尬,但何晓的教养在那,所以很快就冲着棒梗、小当跟槐花三人一鞠躬:“大家好,我叫何晓。”
小当笑着道:“我们见过你,之前在院子里的时候,你还记得吗?”
何晓尴尬一笑。
棒梗面无表情的道:“行,既然见了,那没我什么事儿了啊,你们聊吧,我去楼下等你们。”
说完,棒梗两手插兜,就自顾自的走开了。
一看这个情况,槐花立刻皱眉道:“喂,你别走啊!”
“是啊!”小当道,“好歹陪我们一起聊啊。”
棒梗面无表情的道:“不想多说话,你们聊。”
说完,棒梗不再理会槐花跟小当,脚步不停的离开了。
看见棒梗这么一副撂挑子的模样,小当气不打一处来:“哥怎么这样?”
槐花一脸鄙视的神情:“哼,他本来就这样,自私自利,光想着自己的事儿,家里的事儿一点都不操心!他就不配当哥!”
小当连忙拽了拽槐花的胳膊,小声道:“别说了,还有人呢。”
槐花一愣,看了看眼前的东东苗苗跟何晓,这才勉强一笑。
小当摇摇头,然后笑着看向何晓:“你叫何晓,对吧?”
何晓点点头,没说话。
小当又笑着对何晓道:“别紧张,对了,刚才东东说,你跟我们是一个爸爸,那咱们也算亲戚了,只不过你跟我们不同姓,你姓何,我们姓贾,你能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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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晓点点头:“我晓得,其实我跟我香港的弟弟也不同姓,我知道这种情况。”
“啊?”小当惊讶道,“你香港还有一弟弟呢?”
“是啊。”何晓道,“他叫陈宇楠。”
槐花点点头:“这么说,你在香港还有个爸爸?”
“是。”何晓点了点头,“我叫他爹地。”
“啊,明白了。”小当笑呵呵道,“得,知道了这事儿啊,这趟就没白来!”
“可不是嘛。”槐花也笑逐颜开。
苗苗笑着对槐花道:“槐花姐姐,我跟你说件事儿啊,你们的爸爸,跟我的妈妈,还有何晓哥哥的妈妈,都一起在二楼餐厅吃饭呢。”
“啊,是这样啊。”槐花笑着摸了摸苗苗脑袋,“真乖,那你们这是干嘛啊?”
苗苗道:“我们吃饱了,打算去何晓哥哥的房间看一看,玩一会儿。”
“啊,那好啊。”小当道,“那快去吧,玩去吧。”
何晓道:“那我们就回去了?”
“去吧去吧。”小当笑着点点头,“我们是来办事儿的,事情办完了,也该走了。”
“对。”槐花跟着笑道,“我们办完事儿了,要回去了,你们自己玩去吧。”
三个孩子这才对槐花跟小当挥手告别。
等三个孩子一走,小当就笑着跟槐花一击掌:“这下放心了吧?”
“放心了。”槐花笑着点点头,“彻底放心了。”
“那还等什么。”小当笑道,“咱赶紧回去,把这好消息告诉咱妈啊,别让她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