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何雨柱双手插兜哼着小曲儿,大步回到自己的婚房,也就是原先聋老太太那屋之后,立刻就看到了秦淮茹。
“回来了。”秦淮茹语气澹澹的问。
“哎,回来了。”何雨柱下意识点点头。
可很快,他就眉头一皱,仔细打量起了秦淮茹。
因为他发现,秦淮茹居然换了一身大红衣裳,还涂了粉,烫了发,跟往日里的穿着打扮完全不同。
“嘿!”何雨柱一脸诧异,“淮茹,你,你怎么了这是?不年不节的,怎么这打扮啊?”
秦淮茹看了一眼何雨柱,拿着暖瓶给脸盆里倒了点热水,试了试水温,然后才把暖瓶扣上塞子,重新放回原位。
等放好暖瓶后,她才道:“你忙了一天累了吧,赶紧洗洗睡吧,水我已经给你倒好了,你试试烫不烫。”
说完,秦淮茹就往外边走。
“等会儿等会儿!”何雨柱连忙横移一步,拦住秦淮茹问,“你去哪儿啊这?”
秦淮茹面色平静的道:“我去那边睡,不打扰了。”
说完,秦淮茹越过何雨柱就要继续离开。
“等等等等!”何雨柱再次横移一步,挡住秦淮茹的去路,然后皱眉问,“都归置好了,怎么还去那屋睡去?怎么个意思啊这是?”
秦淮茹一脸疲惫的低下头道:“没什意思,就是不想同床异梦。”
何雨柱一皱眉:“什么叫同床异梦啊?我,我说什么了我?还是我做什么了我?”
秦淮茹抬起头,冷澹的看着何雨柱道:“你不用说什么,也不用做什么,我心里都明白。虽然我不怪你,但是……总之,我也有我的人格,请你尊重我。”
说完,秦淮茹冷着脸一把推开何雨柱,直接拉开房门离开了。
这一回,何雨柱不敢再拦着她了,就眼睁睁的看着秦淮茹离去。
一直等秦淮茹离开了,何雨柱才眨眨眼,来到门口冲着她的背影大声道:“嘿,我这,我怎么了这?我是有了个亲儿子,不行么?我不该有儿子吗?谁没点过去啊,我都没说你,怎么到我这就……”
可说到这,何雨柱发现秦淮茹已经远去,何雨柱才闭嘴不言。
歪头点了点后,何雨柱才回屋关门,然后双手插兜叹了口气:“神了这是,我这刚想动点小心眼,把这事儿给过去了,你说这怎么就走了?再说我什么也没说啊,怎么就这样了?”
紧接着,何雨柱突然生气了,勐的一拍桌子道:“嘿,你有脾气,我还有脾气呢!怎么着,我就不能有个自己的孩子了?我有了个自己的孩子,就是犯了天大的错误了?
我都不嫌弃你是寡妇,还带着仨孩子了,你就不能接受我有个孩子,我有个过去吗?
再者说,这都过去多少年的事儿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这,这怎么就成了我的错了呢?
然后呢,孩子他妈带着孩子来了,我就不能招待招待了?
怎么搞的我好像是那大恶人呢?真是的!”
说完,何雨柱气的坐下,然后又气不顺,干脆去拿了一瓶白酒,又拿出一碟花生米。
就在何雨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坐在桌子跟前准备借酒消愁的时候,自家房门突然被推开。
“谁啊?”何雨柱没好气的大声道,“出去!”
喊完这句后,何雨柱一回头,立刻吓了一跳,连忙蹦起来道:“哎幼,壹大爷,是您啊,我,我还以为是许大茂来看我热闹呢,您别见怪啊。”
是的,来人正是壹大爷。
壹大爷看到傻柱回去后,也没心思跟人喝茶聊天了,说了几句后,很快就过来单独找何雨柱聊天了,就是希望让何雨柱坚定信念,别走!
“没事儿。”壹大爷摆摆手,“知道你心情差,可以理解。”
“哎,壹大爷您圣明!”何雨柱连忙赔笑,“来,坐,坐下说。”
壹大爷跟着何雨柱坐下后,才看了看四周:“淮茹呢?”
“她这……”何雨柱眨眨眼,“那什么,她闹了点小脾气,回那屋睡了,没事儿,您放心好了。”
壹大爷对何雨柱点点头,然后语重心长的道:“柱子啊,闲话不说了,不管怎么样,今天你能回来,我就替你高兴,真的,真的高兴。”
何雨柱道:“瞧您说的,这我家,我不回来回哪儿去?”
壹大爷看着何雨柱:“都这时候了,就你我俩人,就别跟我装了吧?娄晓娥今次带着儿子过来找你,你不会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吧?”
何雨柱眨眨眼,然后一扭头:“是,反正娄晓娥那意思吧,我多少也看出来了,是不想让我走来着,估摸着还想跟我重新在一起,那我能怎么着,我就装傻呗。
毕竟我现在有淮茹了,是已婚人士。
一旦她要说这话,我就连忙岔开,然后就说儿子,说过去,再然后就带他们满大街转悠,忆个往昔什么的。
反正只要我装傻,娄晓娥估计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不过其实也不用特意装,我本来就够缺心眼的,她应该明白。”
壹大爷道:“这么说,她跟你谈了?”
“谈什么呀?”何雨柱问。
“让你回到她身边,跟她去香港住啊。”壹大爷道。
何雨柱一愣,看了看壹大爷道:“啊,您特意来找我,就为了问这?”
“要不然呢?”壹大爷道,“这也不是我一个人想问,大家都想问,只不过他们不好开这个口,就我来问了。”
何雨柱一拍大腿:“嗨,壹大爷您放心,其实娄晓娥她啊,挺通情达理的,而且还知书达理,特别好面儿。
所以啊,就算她有那意思,人家也不会当着我跟孩子的面先提出来,肯定得云山雾绕的兜圈子,先摸透我的意思,然后找个机会,再单独问我。”
壹大爷点点头:“是她的风格。”
紧接着,壹大爷问:“那娄晓娥有没有跟你谈过往后?”
“往后?”何雨柱问,“什么往后?”
“就是你俩往后该怎么办啊?”壹大爷道。
“那没有。”何雨柱摇摇头,“反正这次吧,我就是带他们先去了食为天,给我儿子做了顿饭,接着我就带他们娘俩到处逛游,说说过去那点事儿,没提过我跟她往后会如何。”
“她没让你跟秦淮茹离婚?”壹大爷又问。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何雨柱连忙摇头,“娄晓娥是什么人啊,她不是那种人。”
壹大爷点点头,然后问:“那你们聊天的时候,她有没有跟你提过,她当年走了以后,又成家了没有?”
何雨柱眨眨眼,摇摇头:“没有。”
“是她没再成家?还是你们就没提过这茬儿?”壹大爷皱眉问。
“是没提过这茬儿。”何雨柱道,“她没提,我也没问,不知道她走了后成没成家。”
壹大爷叹口气:“那你们在一起那么久,聊了那么长时间,到底都聊了什么啊?”
何雨柱眨了眨眼,想了想道:“那能是什么,就是谈了谈我儿子在香港怎么着怎么着啊。”
壹大爷皱眉问:“你俩在一起聊了一下午,就光谈儿子?”
“啊,要不然呢?”何雨柱道。
很快,何雨柱摆摆手点点头:“当然,我明白您的意思。
我说了,一开始呢,她是有点想往那边问来着,比如问我这几年过的怎么样什么的,还想出钱给我开餐馆,可能是对我有点那种意思,可我不是一直在装傻嘛。
然后娄晓娥估计看出我装傻了,知道我不想说那茬儿,然后也就不说那茬儿了。
所以接下来,我们都是围绕着我儿子的事儿说。
这儿子养这么大,肯定有好多个事儿可说。
再者说,除了儿子,还有国家大事嘛。
反正不就是侃嘛,这有什么啊。”
“呵。”壹大爷摇摇头,叹口气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情况就更复杂了啊,说明娄晓娥这次,是有备而来啊。”
何雨柱眨眨眼:“哦,对了,我们聊天的时候,她倒是跟我说起过,当年她为什么要偷偷离开京城的,还有当年怎么走的,这回她都跟我说了。
还有,她还跟我说了一个事儿,说当年她年轻那会儿,在厂子里一早就相中我了,本来托媒人呢,是想跟我相亲来着,谁知道让许大茂给搅和黄了,然后她就稀里湖涂的跟许大茂在一块儿了。
哎,这兜兜转转的,嘿,怎么说呢,反正就是这命吧,得认。
当然我不是封建迷信啊,我就是觉得人这一生吧,有好些个事儿,他就有点怪,怎么说呢,我也说不清,总之就是得认命,得顺着这老天爷的意思来。”
壹大爷斜眼看了看何雨柱:“你才多大啊,就寻思这个了?”
何雨柱一声叹息:“我都快五十了,老话说得好,人到五十知天命,也该到了这时候了。”
壹大爷摇摇头:“行了,不说那些了,我就问你,你是怎么个意思啊?你怎么打算的?”
何雨柱眨了眨眼,双手插兜低着头道:“我?我哪有什么打算啊?我都这把年纪了,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该怎么想,怎么打算。”
说到这,何雨柱挠挠头:“我现在也没想清楚,然后吧,我也不愿意去想,就觉得现在这事儿吧,挺怪的,所以也不敢想,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吧。”
壹大爷盯着何雨柱道:“我理解你,因为我也没自己的亲生孩子,所以我能理解你看到自己亲生儿子的感受。”
何雨柱一愣,抬起头看了看壹大爷:“壹大爷,我……”
“好了好了。”壹大爷摆摆手,“不说我了,总之,你没想过跟秦淮茹离婚吗?”
“那肯定啊。”何雨柱连忙道,“我肯定没想过啊,日子过的好好的,我离什么婚啊?”
壹大爷点点头:“那你会不会撇下秦淮茹,跟娄晓娥去香港?”
“那也肯定不能啊。”何雨柱再次道,“我这在这儿住了大半辈子了,这京城都没怎么出过,这把年纪了,忽然让我去香江?这,这我也不习惯啊这,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如果你儿子在那边呢?”壹大爷问,“如果娄晓娥希望你跟着过去,陪着你儿子呢?”
“我……”何雨柱张了张嘴,一时无言。
低头想了想后,何雨柱有些烦躁的挠挠头,干脆拿起酒,给壹大爷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紧接着,何雨柱拿起自己的酒杯:“壹大爷,先干为敬,您随意啊。”
说完,何雨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喝完一杯酒后,何雨柱皱着鼻子哈了一口气,这才摇摇头:“壹大爷,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也不确定我以后会怎么做,反正……算了,喝酒吧!”
说完,何雨柱就跟壹大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酒来。
当何雨柱跟壹大爷在屋子里喝酒的时候,贾张氏也开始劝已经回来住的秦淮茹了。
“淮茹啊。”贾张氏一脸语重心长的道,“要我说,这个时候啊,你就不该回来,不该扔了傻柱自己过来住。
你这样做,不是把他往娄晓娥怀里推吗?”
秦淮茹面色平静的道:“妈,您别操心了。
我现在是想明白了,是我的他跑不了,不是我的,我就算拿根绳子拴着他,也拴不住他。
毕竟他的心如果飞走了,那是能栓得住的?
我就算能勉强留下他,可一个没了心的人,还留着有什么用啊?”
一听这话,贾张氏还没说话,旁边正在嗑瓜子的秦京茹先开口了:“姐,那是你心里话吗?这又没外人,何必说这些哄人的话呢。”
秦淮茹瞪了一眼秦京茹,面色铁青道:“我这烦着呢,别招我!”
秦京茹道:“姐你是了解我的,我这心里有话,那也憋不住啊。
你看你那口是心非的样子,这谁看不出来啊?
要我说,姐你要真想把傻柱撂一边去,不勉强他,不拴住他,你会特意回家换件红衣服,还洗了脸,烫了头吗?
对了,你脸上还怪白怪香的,没少擦那雪花膏吧?
我没记错的话,还是上次傻柱特意给你买的,据说是南边过来的好东西。
哎幼,你看这脸上厚厚的一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
“你烦不烦啊?”秦淮茹突然瞪向秦京茹,没好脸色道,“不会说话就闭上嘴!没人把你当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