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宽广的齐腰深的沼泽地,别动队如果绕路走,的会合必将拖后一天左右的时间。
先在沼泽边上铺了一些树枝和杂草后,吴铭试着踩了一脚,污水漫过脚底,他又将全身的重量压了上去,感觉象踩在松软的棉被上,水漫过了丛林靴的一半,还好不再下沉了。
“再多铺一些应该效果更好。”肖明华建议道:“我在南洋也走过这种沼泽地,只要小心一些,应该没有问题。”
吴铭点了点头,回到干地,用望远镜仔细观察这片沼泽地,远处枯木状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肖明华看到吴铭的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不由得也好奇地端起了望远镜开始了望。
“这,这不会是它吧?”吴铭喃喃自语道:“不太可能啊,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头儿,你说的是什么呀?”刘成疑惑地问道。
吴铭摇了摇头,没有答话,摘下身上的狙击步枪,瞄准了那块枯木旁边,“呯!”的就是一枪。
奇迹发生了,那块枯木猛然动了一下,迅速沉了下去,让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鳄…鱼…”肖明华费力地咽了口唾沫,惊讶地说道。
“告诉队员们别忙乎了,咱们绕路走。”吴铭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晚一些就晚一些吧,咱们可犯不着拿命去冒险。”
“我听说鳄鱼看似凶恶,其实胆子很小。有的小鳄鱼甚至会因受惊而生病。”肖明华边走边问道。
“别听他们胡说。”吴铭冷笑着说道:“有人还跟我说鳄鱼很少主动袭击人类,经过训练,它还可以与人合作表演呢。可我只知道鳄鱼形象狰狞丑陋,生性凶恶暴戾,有很多人都葬身鳄腹。”
“嘿嘿。”赵笑眉强笑了两声,“头儿地决定是英明果断的,那个东西看着就吓人,多走点路也甘心。”
“话虽这么说。大家也要注意。”吴铭皱着眉头。“如果万一碰上鳄鱼。就戳它的眼睛,这是它的弱点所在,这件事情大家都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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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莽丛林,披荆斩棘。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锻炼,别动队队员都非常熟悉这种前进方式。抡着开山刀,队员们轮流开路,刀法很纯熟。不再胡砍乱劈,只开出能一人通过的小路,有时还会从雨水冲刷出的沟渠中钻过以节省体力。
阴暗潮湿的丛林,头上高悬着生命地群落,脚下是葛藤荆棒,明灿地阳光竟然穿不透繁枝茂叶织成地天幕,只是偶尔从网眼里透进几粒光斑。脚下是软绵绵的淤黑积叶。向前纵目远望,觉得目力锐减。前面好像是一条绿得发黑的隧道通向无底深渊。每一步都是令人望而生畏的探险。
为了避免日军过于顺利地沿着别动队开出的路追击而来,走在后面的队员不进停下来设置一些小陷阱。在这密密的丛林中,即使有指南针。也会迷路,所以在行进中要经常地校对前进地方向,而且很多队员都学会了用固定的步伐来确保自己前进的正确性。
“头儿,你在想什么?”肖明华看着吴铭走着走着突然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不由得轻声问道。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吴铭摆了摆手,“我就是在想这鳄鱼是个好东西呀,肉很好吃,这皮还能做钱包,真是不错。”
“那咱们有空的时候抓两条来尝尝。”刘成兴致勃勃地说道:“在丛林里咱们什么没吃过呀,就差鳄鱼没尝过了。”
“就知道吃。”赵笑眉白了他一眼,“鳄鱼多可怕呀,牙齿尖尖的,血盆大口。”
“鳄鱼虽长有看似尖锐锋利的牙齿,可却是槽生齿,这种牙齿脱落下来后能够很快重新长出,可惜它不能撕咬和咀嚼食物。既然不能撕咬和咀嚼,它的双颌只能像钳子一样把食物夹住然后囫囵吞咬下去。”吴铭开始讲述动物世界了,“所以当鳄鱼扑到较大地陆生动物时,它不是把它们咬死,而是把它们拖入水中淹死;在遇到大块食物不能吞咽地时候,鳄鱼往往用大嘴夹着食物在石头或树干上猛烈摔打,直到把它摔软或摔碎后再张口吞下,如还不行,它干脆把猎物丢在一旁,任其自然腐烂,等烂到可以吞食了,再吞下去。”
“好恶心哪!”赵笑眉呲牙咧嘴,一脸的苦相。
“别恶心哪!”肖明华打趣道:“我还想着用鳄鱼皮给你做双皮靴呢!”
“不要,疙疙瘩瘩
就不舒服。”赵笑眉一口拒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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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铭率领第一队付出了辛苦和汗水,终于绕过了沼泽,穿过丛林,在第二天夜里地时候与二、三队会合了。
安排自己的队员去休息,吴铭马上和黄宗吾、谭政、付立君等干部开始商议歼灭日军搜索队的计划。
“离我们不远处便是沼泽。”吴铭的眼中透过一丝阴狠,在这一路上具体的作战布署基本上已经在他的头脑中成形,所以他说起来很顺畅,“明天一早,留下五十人隐藏起来,全队继续向西转进,让日军搜索队跟上来。等日军走后,这五十人马上在此地构筑工事,牢牢把住日军后退的道路,然后我们全队开始反击,将日军压向沼泽地一举歼灭之。
“日军搜索队不过四、五百人,用得着这么费脑筋吗?”心直口快的谭政说道:“就在此地,我军会合后人数已不弱于日军,武器装备又强于鬼子,直接打他个落花流水。”
“落花流水倒是可以,全歼难度太大。”付立君摇头道:“这莽莽丛林,鬼子一头钻进去,咱们上哪去找?我同意头儿的意见,有沼泽地挡着,我们便省了一个方向的伏兵。”
“那片沼泽地是不可涉过的吗?”黄宗吾抬头问道:“可别让鬼子从那里趟出一条跑呀!”
“这个没问题。”吴铭坏笑着说道:“要是能过来,我们也不会绕路走了,如果计划顺利,呵呵,到时候你们就擎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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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猎吃老虎,支那别动队隐藏了实力,佐藤此刻终于醒悟了过来。当他率领着搜索队满怀信心地追击而来的时候,遭到了别动队突如其来的凶猛反击。
“没有白天和黑夜地追击,现在终于迎面相撞了!”镜了望着前方的激战。
“支那别动队以逸待劳,比搜索队的皇军有明显的体力优势!而且他们的人数似乎并不是一百多人,而是基本与皇军相当,火力更是猛烈异常,压得我们正步步后退。”鬼子参谋一脸的忧色,“我们可能上当了,天色已晚,空中支援要等到明早才会到来。”
“梯次阻击,缓缓后撤。”佐藤冷冷地下令,“坚持到晚上,支那军是不可能夜战的,因为视界不清将无法发挥他们的火力优势,明早在飞机的轰炸下,支那军将无法再保持攻势。”
丛林中,别动队队员用密集的弹雨压得日军抬不起头来,火箭弹不时将日军的机关枪掀上半空,狙击手则躲在暗处,冷酷地狙杀着日本鬼子。
兵力不占优势,武器更是不如别动队,疲惫的日军搜索队只得且战且退,在沼泽边缘又遭到了预伏的别动队的猛烈阻击,万般无奈之下,不知个中缘由的日军退到了沼泽地。
“构筑工事,全队戒备,今晚是关键的时候,绝不能让日军跑掉。”吴铭见日军已经按自己的设想,退到了沼泽地,还是不敢松懈。
“日本鬼子还真是顽强。”谭政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看来我们一时很难消灭这伙鬼子了。”
“恐怕用不着咱们动手。”吴铭眯起眼睛摇了摇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真是很想知道这句话是不是对的。”
入夜,设置好阻击阵地后,疲惫的日军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正当他们准备好好睡一觉来应付第二天的战斗时,一群群鳄鱼被岸上死伤士兵身上发出的血腥气味引了出来,黑夜正是它们觅食的时间。这些鳄鱼蹿出水面,向日军凶猛地扑了过来。已经疲惫不堪的日军被突如其来的鳄鱼的凶猛进攻惊呆了,他们拼命用机枪、步枪向鳄鱼射击,但还是招架不住鳄鱼群的凶猛袭击。
这些全身长满疙瘩的鳄鱼,在水面上东游西窜,无数发光的眼睛时隐时现,令人毛骨悚然。沼泽地上爆发出一片呼救声、谩骂声、嚎啕声和惨叫声,并夹杂着一阵阵水上搏击声,开枪射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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