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萝西对吴铭会说英语的惊讶刚刚过去,又一件令她惊愕的事情又出现了,她用手指着一家破烂、肮脏的门脸,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您,您选的就是这样的地方。”
“这个…”吴铭沉吟了一下,很郑重地说道:“别看这门面不太好看,其实里面这个,很有内涵,嗯,很有内涵,据说那个名人谁谁曾经来过。”
“洋鬼子!哇……洋鬼子!哇……洋鬼子!”
门口有两个穿着破烂的乞丐,看样子象是外地逃难来的母子,那个面黄肌瘦的小男孩尖声哭叫起来,小小的手指指向金发碧眼的多萝西,那个母亲慌忙上前捂住孩子的嘴。
多萝西的脸色有些难堪,无奈地摇了摇头,出乎吴铭的意料,她从包里拿出两张纸币,走过去轻轻放在了女乞丐的面前。
吴铭看着多萝西走回来,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但脸上却一点也没表露出来,“看来这里虽然有内涵,还是不太合适,咱们换个地方吧!”
反差太大,刚从一个破烂不堪的包子铺换到了一个高级的法国餐厅,多萝西明显有点发呆。。1#6#k#。
两个人坐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一个法国姑娘拿着菜谱走过来时,多萝西才终于恢复些自信和从容,她先用法语说了声谢谢,然后客气把菜谱递给了吴铭。吴铭接过菜谱装模作样地翻了两下,说道:“来一份八成熟的牛排,一份鹅肝。”然后把菜谱递给了多萝西。
等到侍者转身走了,多萝西有些钦佩地说道:“没想到你连法国话也懂。”
吴铭淡淡一笑。摇着头说道:“我不懂,就算她拿张白纸来,我也就点这几样,看菜谱就是装样子。”
多萝西噗卟一笑。“刘先生。您太幽默了。”
“说正题吧!”吴铭看了眼手表,作为一个警惕性很高,而且非常谨慎的人,在没有预先约好的地方停留不超过半小时,这是他地准则。n
多萝西收敛了笑容,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刘先生在北平是不是很有势力?哦。好象不应该这么说,应该说,是认识不少厉害的朋友,在燕大的。”
“这个,谈不上。”吴铭一时搞不清她的意思。很小心地回答道:“不知有什么事情要我帮忙,先。”
“刘先生不必多心,我和珍珍是最好地朋友,是她向我提地这个建议,希望您不要怪她。”多萝西解释道。
吴铭轻轻点了点头,“我不怪她,因为她向美国方面介绍我的时候。我也没当回事。”
“那我就放心了。”多萝西笑着点了点头。这时,侍者将饭菜端了上来,两个人默契地闭上了嘴。
吴铭熟练地使用着刀叉,开始不客气地吃喝起来。
多萝西笑着说道:“举止高雅。又有刺激的工作,真的是很羡慕您。”
“高雅谈不上。其实我更习惯用筷子,还是先说说北平的事情吧!”吴铭咽下嘴里的东西,对多萝西吹捧毫不在意。
多萝西点了点头,缓缓说道:“直接一点也好,这件事情是关系到我的父亲,一个既正直又倔强地老头。”
吴铭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手上却没有停止。
“他是燕京大学的教授,中文名字叫林迈可。”多萝西继续说道:“如今时局不稳,我很担心,劝他回国,他又舍不得学校和他的学生,所以……。而且他是一个非常热爱中国的美国老人,为了他的学生他…”
“到底要我做些什么呢?”吴铭对此还是不理解,“要我叫人绑架他,送回美国,这个我可做不到。”
“不是,不是这个样子地。”多萝西连忙摇头。
“我只想让刘先生的朋友在关键的时候保护一下我的父亲。”
“我明白了。”吴铭点了点头,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现在我还不能给你任何承诺,不过我会尽力,尽力,你懂吗?”
“我懂。”多萝西笑着说道:“你们中国人的说话习惯,凡事都不说得太满,以免做不到让人笑话。”
“呵呵。”吴铭笑了起来,“你说得意思差不多,看来你对中国人很了解。”
“我的真实职业是记者。”多萝西回答道:“而且我已经在中国呆了六年,我名字叫林青霞。”
“呃!”吴铭不由得噎了一下,“那个,林青霞呀!这事也说完了,我也吃好了。”吴铭用餐巾擦了擦嘴,“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好的。”多萝西站起来,“跟您谈话很愉快,希望我们很快会再见面。”
“林青霞?”吴铭边想边笑了起来,“不知道以后还会碰到哪些名人哪?真是期待呀!”
“喂!你傻笑什么呢?”韩寒在一旁问道:“做梦娶媳妇
“我不用做梦也娶了媳妇儿。”吴铭白了他一眼,“不象某人,只能在梦中意淫。”
“我不生气,不生气。”韩寒左右晃着脑袋,皮眉瞪眼地说道。
“说正事。”吴铭抬脚吓唬道:“刚才你说那个常玉清出来了,他上哪啦?”
“他和黄道会搬出了新亚酒店,住在虹口区南京路的一所洋房内。”韩寒说道:“这是顾四爷刚刚提供的情报。”
“搬就搬呗!”吴铭皱着眉头,无所谓地说道:“等探听清楚再说吧!”
“如果有机会,再给他来个一窝端。”韩寒恶狠狠地说道。
吴铭想了一下,郑重地说道:“有一句话我要告诉你,那就是敌人希望我们去做地事情,我们千万不要去做,因为那是敌人希望的。在情况没弄清楚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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