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周围姐妹们紧盯着自己的眼睛,沈敏不由得羞红了脸,好在刚结束训练,脸本来就是红的,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吴铭温暖有力的大手捏摸得稍有些疼痛,但紧接着就是轻松的如释重负的感觉,慢慢地沈敏紧张僵硬的肌肉松弛下来,享受到了一种轻飘飘的舒适。
“大量科学研究实践证明,各种按摩手法是由各种动作所产生的力在机体上引起的一系列反应,人体接受按摩以后,能使大小循环系统畅通,血流丰富,改善血液循环,加速人体各器官组织的新陈代谢,消除疲劳,解除病痛,具有延年益寿之功效。”吴铭也按摩起了兴致,开始讲述起自己的本行医学来。
“我不喜欢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按摩院,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倒是很让男人们充满yu望。”吴铭一时兴奋,开始讲述起自己的经历来,“有一次我碰到了一个瞎子,那个家伙基本每天都坐冷板凳,没有几个客人要他来按,我一时好奇,便点他来按。呵呵,那个家伙的手劲真大呀,也亏了我意志坚强,要是换个人,当场就得鬼哭狼嚎起来。不过,这个家伙的手法真是不错,按完后,我浑身舒服,一身轻松,就象换了个身体似的。”
“后来呢?”心直口快的胡青忍不住插嘴问道。
“后来我就经常去找他按摩,还给他介绍了不少客人。有一次我问他,你原来是干什么的?怎么手劲那么大,而且按摩起来给人的感觉有点怪怪的。”吴铭笑着说道,“他说我眼睛没瞎之前是干面案的,成天就是揣面揉面,这天长日久地就练出来了,后来眼睛瞎了,便改行学了按摩,这才发现按摩原来和揣面也有相通之处,这哪块肉硬,肯定是碱没揉开,使劲揣肯定没错。”
“哎哟!”沈敏忍不住痛叫一声,打断了吴铭的高谈阔论。
“看看,这块肉这么硬,还得使劲揣呀!”吴铭又使劲揉了两下,疼得沈敏呲牙咧嘴。
“我们劲小,要是揉不开呢?”还是愣头胡青提出了问题。
“那没办法,只能用擀面杖使劲擀了。”吴铭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这样也行?”胡青信以为真,一脸地迷惑。
“哈哈哈哈”众女兵忍不住大笑起来,洞里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
“逗你玩呢!”成晓怡笑着推了胡青一把,“也就你个直肠子还相信。”
“适当地放松对身心都有益处。”吴铭收起了笑容,“训练的时候严肃紧张,休息的时候就没必要还绷得紧紧的了。大家互相按摩吧,一会儿就要吃饭了。”
“还有一件事,以后大家不要互相称呼姓名,要习惯以代号称呼,这样在协调战斗时很有用处。”吴铭继续说道,“我呢,就是一号,你们的代号自己商量,决定后告诉我。”
吴铭说完转身离去,还没到洞口,后面已经开始了争论。
“我年龄大,应该排在前面。”
“只比我大两天吗,要比就比谁力气大。”
“斗力不如斗智,比猜谜语怎么样。”
………………………
吴铭忍不住想回头喊上一句:不如比谁胸大好了。忍住恶作剧的冲动,吴铭刚转过洞口,赫然发现黄玉霜正在董大翠和董小媛的陪伴下站在那里,脸上还带着怪异的笑容。
“一号先生,王不四大侠。”黄玉霜用戏谑的口吻说道,“您的揣面功夫还真是了不起呀,练了很长时间吧!”
“切。”吴铭瞪了董大翠一眼,对着黄玉霜恶狠狠地说道:“你的良心坏坏的,不仅偷听,还偷看,你要受到惩罚。”
黄玉霜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看来这么短的时间已经把吴铭的情况套得差不多了,不愧是在商界打滚的精明人,吴铭一走,她便展开行动,公关能力还真是不一般。不过,董大翠憨乎乎的样子,也不是个有心眼的家伙。
“惩罚我,把我象面团似的揣一揣。”黄玉霜满不在乎地说道:“我才不会让你如愿呢!”
“你当按摩是个轻松的活呀,你不给我钱,我才懒得揣你呢,再说,我可不是随便的人。”吴铭正色回答道,突然一呲牙,把脸猛地凑了过来,大声说道:“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这下子可把黄玉霜吓了一跳,她尖叫一声双手捂脸向后退去,等她回过神,吴铭早已经转身走得远了。
“吓死我了。”黄玉霜拍着自己高耸的胸部,心有余悸地说道。
“你还是别惹他。”董大翠同情地看着黄玉霜,“听麻杆说过,他从来不吃亏的,不论在语言上,还是行动上。”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黄玉霜责怪地瞅着董大翠,“白叫你姐姐,白送你手镯做嫁妆了。”
“你也没问我呀!”董大翠一脸的无辜。
黄玉霜愕然地盯了董大翠一会儿,摇头叹了口气,彻底无语了。
“怎么样?遇见黄二小姐了。”董彪笑眯眯地望着走过来的吴铭。
“恩”吴铭点了点头,坐了下来,“怪我没说清楚,只说别让她跑了,没说不要让她四处乱走。”
“呵呵。”董彪笑了起来,“走一走又有什么关系,这回黄二小姐可是亏了本了,不仅搭了副手镯,还白甜言蜜语地叫了半天姐姐。“
“哦。“吴铭惊异地瞪大了眼睛。
“大翠尽管外表粗憨,可这心眼,细着呢!”董彪不无自豪地说道:“想占她便宜的家伙,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呵呵。”吴铭不禁笑了起来,“连我也看走了眼,这上当受骗的多数都是些聪明人,自以为占了便宜,却不知不觉上了当,活该,活该呀!”
“明天等你把粮食弄来,我们也就该走了。”董彪有些不舍地说道。
吴铭点了点头,“花两天时间准备路上的干粮,应该够了,还有什么要准备的,董大叔您就给想着点吧!“
“该准备的,都差不多了。”董彪掏出烟荷包,吧哒吧哒地抽着,“把地图拿过来,我给你标好路线,也许日后用得着。”
“也好。”吴铭从挎包里掏出地图,和董彪凑到一起,把地图上的日文翻译成中国地名,一一指点着。
“没想到你的日语这么好,在哪学的。”董彪随口问道。
“在学校学的总没有在实际环境中学的快。”吴铭淡淡地回答道,“我曾经为了杀一个人,在日本呆过一段时间,虽然这个家伙深居浅出,身边的高手也不少,最后还是被我逮住了机会。这道伤疤便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吴铭将衣领向下拉了拉,露出胸前脖下一道伤疤,“这一刀差点要了我的老命,嘿嘿,剑道高手,果然不凡。”
虽然听见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吴铭依然自顾自地说着,“那时我刚出道,总以为枪打得好,便是无敌了。经过这次死里逃生,我才明白,枪也是有局限性的,在某种环境下,发挥起来反倒要受到制约。我在养伤期间仔细研究了日本剑道、柔道,泰国的泰拳等很多技击之术,伤好后又拜访了不少高手。”
“后来呢?”董彪被深深地吸引住了,很自然地追问道。
“两年后,我又碰到了那个高手,嘿嘿,他被我一刀砍掉了脑袋。”吴铭冷笑着说道。
“年轻人,果然有毅力,有恒心。”董彪赞赏道。
“现在想起来,真是太愚蠢了。”吴铭摇着头,有些遗憾地说道:“想报仇,怎么杀都是杀,何苦冒着危险,提着把刀来证明自己呢。下点毒药,让他肠穿肚烂:离得远远的,一枪将他的脑袋轰成烂西瓜;再或者,在他坐的车上放个炸弹……”
吴铭突然转头,冲着正听得入神的黄玉霜放大了声音,“呯,炸得他粉身碎骨,到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