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突然的死亡也仅仅只是让秦大海皱了皱眉头而已。
毕竟这些人本来就是打算当做炮灰来用的。
不过死了一个,秦大海觉得自己还是需要去查一查,所以他和左卫门很快就离开了酒店,不多时就找到了匆匆赶来的金豪。
金豪曾经是金三角的毒枭,也算是见多识广,但此时却是满头大汗,眼神多有些呆滞,直到看到秦大海后,才是稍稍镇定下来,但眼神中多了些的迷茫。
三人找了一间饭店。
待点了一些吃的后,秦大海让金豪喝了几杯酒,等他情绪稳定后,才是问道:“说吧。”
金豪眼中又是迷茫之色一闪即逝,道:“木村死了。”
“废话,我知道。”秦大海冷声道:“我问的是他被谁杀死的。”
金豪脸上闪过痛苦,道:“我忘了。”
左卫门皱了皱眉,道:“金豪,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没开玩笑,我真的忘了。”金豪灌了一口酒,脸上的纠结也不像是作假:“我只记得他死了,其他的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左卫门一拍桌子。
眼中闪过一抹杀机。
金豪却是越发的纠结,脸上时不时的闪过痛苦之色,秦大海见此先示意左卫门放轻松,而后喝了杯酒,道:“他死在哪知道吗?”
“太平间。”金豪道:“木村要拿回他弟弟的尸体进行厚葬。”
秦大海又给他倒了一杯酒,道:“行了,喝了这杯酒,你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
金豪忙是点头。
随后一口将酒饮下。
说了声告辞就匆匆离去。
左卫门道:“金豪似乎在撒谎。”
“他在害怕。”秦大海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道:“看来杀了木村的人让他很是恐惧。”
左卫门道:“那我们?”
“吃饱了饭去太平间看看,木村不过是拿回一具尸体,犯不着被杀,但他还是死了,显然,杀了他弟弟的人也不是凡人。”秦大海喝了口酒,道。
左卫门也没有在多问。
对着桌子上的饭菜使劲。
常年的牢狱生活,让他现在每次吃饭都会尽最大力气的去吃饱。
而离开了饭馆的金豪则是一路小跑,东拐西拐的,大约有十多分钟后,他才跑到了一处无人的小巷中,这小巷有些鬼气重重的,若是有经验的在此处定能察觉出这里不久之前肯定死过人,金豪恰巧也是有经验的,他打了个机灵,硬着头皮想要快速穿过这里。
但是刚走到一半,一个玩味的声音便是在身后响起:“你想去哪?”
金豪打了个机灵。
在转身时,正看到一个七彩蝴蝶翩翩而来,他眼中闪过剧烈的恐惧,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贴在了墙上。
而那七彩蝴蝶则是砰的一声炸开,很快一阵烟雾缭绕,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走了出来,这男子长相俊美,桃花眼明亮,像个姑娘一般,若是放在娱乐圈肯定是祸国殃民级别的。
但就是这么个像极了小姑娘的男子,让金豪吓的差点瘫痪在地。
“土御门大人。”
金豪结结巴巴的,冷汗直流。
这位土御门大人玩味的一笑,打了个响指,很快一只七彩蝴蝶又是围绕着他翩翩起舞,他道:“金豪,你想去哪?”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全都说了。”金豪颤抖的说道。
“我有那么可怕吗?”土御门大人玩味问道。
金豪咽了口口水,表情已经回答了土御门的话。
岂料这位土御门眼中闪过了阴毒之色,笑意也是发冷,道:“你的害怕是在侮辱我的容貌,你该死!”
“不,不要!”
金豪哆哆嗦嗦:“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去说了,不要杀我!”
但这位土御门显然不打算给金豪活路,围绕着他的七彩蝴蝶调转了方向就要冲着金豪而去,但此时金豪忽然全身一阵痉挛,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浑身不断的颤抖,一口口白沫也从嘴中吐出来。
土御门退了一步,也收回了那只七彩蝴蝶。
此时金豪的颤抖也越发剧烈,眼中满是痛苦,身上血管更是鼓起,随着他颤抖达到一个临界点,那青筋血管根根炸裂,鲜血也是顺着皮肤流淌出来,不多时就已经是血肉模糊,残忍至极。
“死了?”
土御门嘴角噙着笑意,道:“秦大海,你还真是好手段。”
说完后,他看也不看那血肉模糊的金豪,只打了个一个响指就是凭空消失不见。
而此时。
吃饱了的秦大海和左卫门也来到了医院太平间外,左卫门看了一眼四周,道:“金豪如果是骗我们的,可能是故意要让我们来,那这里可能会有诈。”
“脑子挺灵活的。”秦大海打趣了一声。
左卫门嘴角抽了抽。
腹诽秦大海怎么还记得之前车站的事。
秦大海此时道:“放心,不会有诈的。”
左卫门不了解。
秦大海道:“因为我把金豪毒死了。”
左卫门当下打了个机灵,想起之前在饭馆的时候,秦大海亲自给金豪倒了一杯酒,在看秦大海冷笑连连,他顿时感觉四周空气都是阴森森的。
“如果真的有人指使金豪,那么金豪已经把我的存在说出去了,他离开后势必会和它接触,而金豪死在它的面前,也可以给这个幕后之人传达一个信息,那就是我已经看穿了他的打算。”秦大海边说,边往里走去,道:“用这点手段来骗我秦大海的,那个人肯定是相当自负,既然自负,自然不会在此地守株待兔,所以金豪死,我们来,刚刚好。”
正如秦大海所说。
二人是相当顺利的来到了存放木村和他弟弟的停尸间。
停尸间的员工被二人大发了,只一会儿就找到了木村兄弟二人的尸体。
先看木村,脸上保持着诡异的笑容,全身上下没有丝毫伤痕,掀开眼皮子还能察觉他死前似乎在享受什么,而在看木村弟弟的尸体,同样也是全身无痕,脸上的笑容明明很猥琐,但仔细看又能看出点惊恐来。
似乎是有过一瞬间的挣扎,但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