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波那觉得秦大海简直就是疯子。
东原山可是东瀛圣山,其中东原上忍部并不比大梵天差了多少,在国际上也是排的上号的超级组织。
平了东原山?
罗波那觉得秦大海不是在说笑,但他是在送死。
秦大海也没有拦着这厮,而是喝着杯中酒,享受这短暂的安宁,而没一会儿的功夫,罗波那就急匆匆的跑了回来,他有些慌张,明明跑了没几分钟,但一身的冷汗。
两个给秦大海捏肩捶背的东瀛姑娘吓了一跳,不知所措的看着这慌张的家伙。
“怎么了?”秦大海慢悠悠的问道。
罗波那咽了口口水,颤声道:“伽尔吉来了,伽尔吉!这个混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秦大海,你他妈的不是说我们撤退的很隐蔽吗!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秦大海眯了眯眼睛。
伽尔吉。
大梵天的首领之一。
单凭长相他绝对算得上白马王子,而且待人谦和,但是在谦和的人,也忍不了老婆被别人上了的绿帽子之痛,而很不巧的,那位隔壁老王正是眼前的罗波那,也正因为如此罗波那会被流放深渊,秦大海也是偶然得知这段秘闻的,他实在有点想不明白,伽尔吉的老婆为什么会看上面前这个长相并不出众的罗波那。
而且还有点胆小。
“别慌。”
秦大海淡淡的说道:“人家来了也不一定是找你的。”
“混蛋!混蛋!”罗波那担忧道:“他会一剑杀了我的!你他妈的坑我!你害我!”
显然,罗波那对伽尔吉极为恐惧。
秦大海抬了抬眼皮子,不悦道:“罗波那,话可不要乱说,救你的人可是我!”
罗波那深吸了一口气,他也就是激动之时说这些话,否则秦大海抄起刀来,他也怕的要死,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惊慌失措道:“那现在怎么办啊?他真会杀了我的!”
“他来也不一定是为了你。”秦大海淡淡的说道:“而且这是哪?风俗酒吧!你觉得自诩完美的伽尔吉会进这种地方?”
罗波那一听,顿时松了口气。
想想也的确如此。
伽尔吉还真不会来这种地方,不过现在他也不敢跑了,眼珠子一转,就是道:“你看,这东瀛也不是安生的地方,真没什么意思,我在非洲认识几个朋友,都是当地军阀,我们去那,绝对可以过的有声有色。”
秦大海顿时撇撇嘴。
非洲?亏这厮说的出口。
罗波那急忙道:“不然南美也行!”
秦大海道:“萝卜那,你难道就不想和希达在续前缘?”
罗波那顿时一怔。
希达。
那是个美丽的公主。
伽尔吉的妻子。
也是他的挚爱。
他脸上浮现一抹痛苦之色,拿过一旁的酒喝了一口,道:“这是不可能的。”
“万事皆有可能。”秦大海目光闪过一抹杀意,给他倒了杯酒,道:“伽尔吉是一个人吧?”
“不错。”
罗波那道:“刚才只看到他一个人。”
“那就在东原,把他彻底留下!”秦大海目光闪烁着一道道猩红色,舔了舔嘴唇。
罗波那握着酒杯的手一僵,看疯子一般看着秦大海,道:“你疯了,你真疯了!”
“不是没有机会。”秦大海淡淡的说道:“只要我们先搞清楚伽尔吉来干什么的,放心,我发誓他绝对不是冲着我们二人来的。”
听闻秦大海的话。
罗波那也只能选择相信。
闷闷的喝着酒。
秦大海似乎是打算在这风俗酒吧扎根了,他在楼上订了两间房间,日日夜夜都在此处厮混,而罗波那担心出去被伽尔吉碰上,所以也不会踏出去半步,不过也没陪着秦大海胡天海底的吃喝玩乐,大部分时间都是躲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秦大海没搭理他。
白天晚上的就在酒吧里坐着喝酒。
一直到了一个多星期后的夜晚。
一个面色憔悴的中年男子出现酒吧后,坐在角落里的秦大海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摸出一颗香烟放在嘴中,一旁的东瀛姑娘忙是给点上。
蓝色的烟雾不断吐出。
这些烟雾凝而不散,就这么在前方飘荡着。
而那憔悴的中年男子则是走到吧台,点了几杯酒后,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他很颓废。
一杯酒接一杯的不停。
没一会儿就有些醉意,随后自嘲的一笑,付了账后离开了这里。
而在他走后没一会儿,秦大海晃了晃脖子,起身将香烟弹了出去,随后出了酒吧。
一个多星期没从这鬼地方出来。
秦大海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后,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而那憔悴的男子双手插兜,这里气候尚且适宜,算不上冷,但是憔悴男子似乎感觉一阵阵冷风袭来,他紧了紧衣衫,脚步有些虚浮的走过了七八条街道,最后进了一家颇具东瀛特色的*旅馆。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是一间暗黑风格的房间,看起来有些阴森森的,憔悴男子躺在床上,双眼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摸出一颗香烟点上,安静的抽着。
一颗接一颗的不停。
香烟没有散开,只一会儿这屋子里就满是烟雾缭绕。
“想不到啊,堂堂九幽魁首,竟然会落到这般地步。”玩味的声音骤然响起。
憔悴男子惊觉起身,随后看了一眼四周,只见在一侧,那烟雾缓缓散开,秦大海的身形显现出来。
“她过的怎么样?”
九幽魁首田山河没有问别的,他最担忧的就是自己的女儿。
秦大海淡淡的说道:“过的很好。”
“那就好。”
田山河似乎了却了一件心事般,原本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你是来讨债的吗?”田山河问道。
秦大海冷笑了一声,道:“一年半以前,一场神秘拍卖会,你拍走了一块宝石,交给我。”
田山河深深的看着秦大海。
随后轻笑了一声。
胡子拉碴的他此时看起来更加的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