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瞧着她站在原地发愣的样子,只觉得心里有点发慌,止不住拧起了眉头,怎么了?
有点难过。她情绪不高,甚至于有点悲伤,整个人有点蔫蔫的,你说,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遭此大劫?
祁越瞧着她,一言不发。
我总觉得,你好像知道点什么?她回望着他。
祁越牵着她的手,走吧!
你是不是真的知道点什么?她追问。
祁越没有回答,只是一门心思要带着她离开。
所有的县志上都没有写过,这里出现过部落族群的记录,也没有写过这里死过人的痕迹。金陵神情凝重的跟在祁越身后,这些人不是武由县的人,他们的衣裳像是关外的族群,我好像有点印象,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祁越顿住脚步,别想了,这不是你该想的事情,他们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们恰好想探究这里的东西,才会因缘际会的闯入,没有其他原因。
那个类似于图腾的刺绣……
好了!
祁越忽然的低喝,着实吓了金陵一跳,没来由的被他这么一吼,愣是身子抖三抖,一颗心砰砰乱跳,连带着脸色都变了。
你、你作甚?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吼什么吼?这地方大吼大叫的,想要吓死人吗?
真是的,吓她好大跳!
祁越瞧着她,意识到自己情绪太过激动,面色略显难看,只是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定定的瞧着她,抱歉。
你那么大的火气作甚?金陵看着他,恼羞成怒了?
祁越敛眸,在这样的地方,讨论死去的人,不是什么好事,总归是忌讳的。
这么一说,倒也是有些道理。
横死之人,怨气太重。祁越瞧着她,你方才不就是被迷惑了心智吗?
金陵:……
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我瞧着这地方阴气甚重,若不早点离开,怕是要出乱子,走吧!祁越扯了个由头,拽着她的手,快速离开。
金陵却忽然好似想起了什么,那个桌案上盒子里,装的什么东西呢?
祁越陡然顿步,他只顾着让她离开,还真是没顾及桌案上那个石盒子?
这石盒子,装的什么东西呢?
稍瞬,二人又猫了回去。
你在外头站着别动,我进去看看。祁越抬步进门,重新回到墓室内。
金陵扒拉着墓门,瞧着内里的动静。
长明灯,火光摇曳。
桌案上的石盒,安静中透着丝丝诡异。
金陵又摸出了那个明珠,不会是装这个的吧?瞧这大小,似乎差不多?
打不开。祁越道,像是个假的盒子,严丝合缝的,没有锁扣,也没有开关装置,可能只是个石头罢了?
石头而已,被雕成了盒子的模样。
外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纹,借此来迷惑盗墓之人。
这不还是那花吗?金陵压着脚步,小心翼翼的靠近,将手伸了出去。
她,其实想试一试,是不是自己的血,真的可以开启这墓室内的一些东西?比如说墓门,又比如说……这个盒子?
祁越想拦阻,但是已经来不及。
等他发现她指尖沾血,她的指尖已经抵在了那朵花上面,仿佛是着了魔一般,栩栩如生的花忽然间活了一般,将那一点点的血,迅速吸得干干净净。
小心!祁越把人拽进怀里,不敢置信的瞧着那
个盒子,慢慢悠悠的开始旋转,紧接着骤然停下,盖子如同被人拆卸一般,开始一点点的分裂,有序而不凌乱。
有光,自盒内而出,直冲穹顶。
金陵目瞪口呆,错愕的瞧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其后愣愣的盯着自己染血的指尖,就这么一点小口子,一点血,居然会造成……
盒子里,空无一物。
空的?回过神来,金陵转头望着祁越,空的。
祁越也没想到,这般精密的盒子,居然不装东西。
不对!金陵晃了晃手中的明珠,也许装的是这个。
闻言,祁越心头一颤,我来!
金陵没有多说,瞧着祁越将明珠接过去,然后一步步朝着石台走去,终是轻轻的放进了盒子里。
刹那间,盒子里的光芒尽敛。
原本被有序拆卸的盒子,竟然以倒退的方式,完美的组装,其后快速合拢并盖,恢复原状,不露一丝一毫的痕迹。
二人站在边上,看得一愣一愣的,心里全然没底,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
都物归原主了,应该不会再出乱子了吧?金陵小声嘀咕。
祁越却不这么认为,你听到没有,好像有什么声音?
金陵:??
嗡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