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如同发了狠一般,金陵终不是他的对手,即便是拼尽全力挣扎,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不过是徒劳罢了。
半晌过后,要被憋死,祁越才温吞的放开她,瞧着她朱唇微肿,唇角一抹血色,止不住挽唇带笑。
指腹轻轻抚过她沾了血色的唇角,着实是不慎,以至于唇齿相碰,让她尝到了血腥滋味。
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动手?他阴测测的笑着,一双眼眸满是邪冷之色,恐吓之意已然清晰无比。
金陵咬咬牙,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这个时候了,还能说点什么呢?
不能!
她怕他再扑上来……咬她!
再敢动手,可就不是咬一口这么简单。他恶狠狠的警告,我定是要将你拆骨入腹,敲骨吸髓,吃得一干二净的。
金陵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还能怕了你不成?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不然的话,等出去……我弄死你!
豪言壮语只适合放一次,毕竟第二次,就该挨打了。
是以,说完这话,金陵便推开他冲了出去。
外头,早已没了旁人的踪迹。
但她还能清晰的记得,那些人就是朝着前面去的,只要循着前方找过去,应该会有痕迹可寻,说不定前面就是目的地。
只是,刚到拐角处,她忽然顿住脚步。
好浓的血腥味。金陵眉心陡蹙,下意识的转头望着祁越。
祁越二话不说便将她拽到了自己身后,跟我后面,如果情况不对,马上就跑。
嗯!这个时候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真的有什么闪失,她一定会跑得……比谁都快。
长明灯闪烁,将前方照得透亮。
祁越走在前面,金陵走在后面,小心翼翼环顾四周,时刻留心着周遭的动静,若是情况不对,她也好撒腿就跑。
这条长明路,没有坑坑洼洼,也没有什么机关暗道,瞧着好似一路顺风,但其实每走一步都能闻到空气里漂浮的血腥味。
无根的气味充斥在整个甬道里,傻子也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只是现在,别说尸体,连血都瞧不见,光亮之下,唯有刺眼的斑驳光影。
没有尸体,没有血,但空气里都是血腥味。金陵小声嘟囔着,你说,是不是都杀完了?那些人全都死在这里了?
祁越顿住脚步,血腥味淡了一些。
金陵一顿,好像是的。
别动!祁越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
金陵左看看右看看,你怎么会藏着这么多铜钱?
以防万一。他言简意赅。
出门在外,防备的事儿多着呢!
尤其是,当初听得她这般言说,他便将客栈里所有的铜钱都收拢在身,虽然有点沉,好在是个习武之人,倒也不在乎那些分量,用得着的时候,真真是万幸至极。.
乍见着铜钱丢出去,瞬时眼前寒光乍现。
金陵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只瞧着前方地面骤然塌陷,紧接着便有冷戾之光从底下往上直射,明明是坚固如铜钱,却顷刻间被切成碎片,落在底下连个响都没有。
祁越松开她的手,站着别动,千万别动,明白吗?
哦!金陵点点头,她又不是傻子,这里这么危险,哪儿敢轻易动弹,万一真的踩到了什么地方,回头害了阿九也害了自己。
这种害人害己的事情,可不敢去做,毕竟她可没把握,弄死阿九之后,自己一个人能全身而退。
既如此,那就得乖乖听话!
有账,出去算!
别动!祁越再三叮嘱,这才放心的行至塌陷处的边缘,低眉瞧着底下的陷阱,目光沉冷如刃。
这底下锐器交纵,别说是活物掉下去,饶是铁棍落下,也得削成碎片。
祁越蹲下来,若有所思的盯着这些利器,密密麻麻的交织成蜘蛛网状,瞧着那刃口锋利的样子,都是削铁如泥的好东西,不知道墓主人是从哪儿弄来,这买多的神兵利器?
发现了什么?金陵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猫着腰探着头,低声问。
祁越站起身来,大手笔。
什么意思?金陵问。
祁越回头看她,要么是墓主人,大有来头,要么是安宁镇的人得了一批上好的铁器,否则不可能在这里,下如此大手笔的机关暗器。
闻言,金陵小心翼翼的迈开步子,蹲在了他身侧。
瞧着底下这些东西,她若有所思的皱起眉头,我看县志上说,有一年,武由县好似出过一桩大事,但上面没写清楚,只说是天有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