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应从国公府出来,气呼呼的在大街上转悠了一圈,每次王春莹那般盛气凌人,他心里对王春莹的怨恨就更添一分。
昔年不在意,是因为自己羽翼未丰,只能依赖于王家的威势。
可现在,他已经是国公府了,大权在握,私底下多少人仰他鼻息?甚至于王家都是如此,一个个的巴结着他。
偏偏王春莹,十年如一日的嚣张跋扈,压根不知道收敛,最近更有猖狂之势,仿佛已经是国公府的当家之主,却是忘了,他赫连应才是男人,才是真正的国公府主人。
雅间内。
「国公爷莫要生气,夫人只是担心公子和小姐罢了,舍不得小姐嫁人,所以心情不好!」牡丹给赫连应沏了一杯茶,「若奴家是夫人,瞧着养了多年的女儿,就这么给了人家,心里肯定跟刀子割似的,疼得厉害!」
这么一想,似乎也对。
赫连应拽着她,让牡丹坐在自己的腿上,肆意的抱着她纤细的腰肢,只觉得心里的火气登时卸了大半。
美人在怀,果真是心里舒坦。
这样娇滴滴的美人,这样柔媚的声音,便是有再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了。
「国公爷莫要生气,夫人是心疼小姐而已。」牡丹笑着伏在赫连应的怀里,「奴家不是母亲,无法体会夫人的感受,但奴家也是当过女儿的,幼时摔一跤,爹娘都要心疼好久呢!」
赫连应瞧着这张精致无双的笑脸,紧皱的眉徐徐舒展开来,「说的也对,你可真是一朵解语花!好,有赏!」
「国公爷能来便是最好的奖励,奴家不要赏赐。」牡丹笑着起身,「有国公爷在,奴家不必去面对那些奇奇怪怪,甚至于想欺负我的人,让奴家落得一身干净,是以……」
说到这儿,牡丹跪地行礼。
「奴家,谢过国公爷保全之恩。」
听得这话,赫连应满心舒坦,一下子想起那天夜里的情景,其后是染血的床单,她是干干净净跟着他的,现如今也被他保护得干干净净,说起来还真是……缘分。
「等过些日子,国公府的事情没那么多了,我带你出去,你可愿意?」赫连应弯腰将人搀起来,素来威严的面上,竟扬起了清晰的笑意。
牡丹忙不迭笑问,「要去哪?是出城吗?国公爷这是要带着奴家去游山玩水?」
瞧着她满脸的欢悦,眸中满是天真之色,赫连应满心都是保护欲。
这样娇弱天真的女子,才是他所需要的慰藉,尤其是与王春莹那泼辣的性子一对比,男人心中的偏爱便如同洪水泛滥,再也收不住了!
「傻姑娘!」赫连应将人揽入怀中,「我到时候给你置办个院子,以后你只对着我,可好?」
赫连应这番话,让牡丹登时僵在当场,就这么愣愣的瞧着他,显然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些话,明媚的眼底,满满当当都是疑问。
「我说话,有这么不值得相信吗?」赫连应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牡丹忽然有些慌了,「我、我没准备,没想到国公爷竟然愿意、愿意……那牡丹到时候要带什么呢?夫人、夫人她要是知道,会不会连累国公爷?不然、不然那就算了吧,夫人好凶,说不定会吃了国公爷,奴家不敢!」
「别怕!」赫连应紧紧的抱着她。
他是打死都没想到,自己这都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竟然在这样的时候,逢着这样的女子,生出了这样的风花雪月之心。
这个年纪了,还有心潮澎湃的时候,真是难得!
当年与王春莹在一处,也只是看准了王家,愿意扶他一把,若说对王春莹有什么心动,那也只是刹那心动。z.br>
微不可提的心动,在长年累月的争吵与嚣张跋扈之中,早已磨灭殆尽……
「有国公爷在,牡丹什么都不怕!」牡丹依偎在赫连应的怀里,眉眼弯弯,唇角勾起。
总算是,进了一步。
将赫连应伺候得舒服,看着他餍足的离开,牡丹面上的悦色登时一扫而光。
「得手了?」南珍笑了笑。
牡丹拢了拢身上的薄纱,「他说过段时间就要带我离开魅色坊,找个宅子把我养起来。妈妈,你说他是认真的吗?」
「是不是认真的,你心里清楚。」南珍凑近了她,笑盈盈的瞧着她,「抓住他,让他舒服,你就能得偿所愿。」
牡丹转头瞧着她,「可是国公夫人……」
「这不正好吗?」南珍压低了声音,「对手就该有对手的样子,不深入虎穴,焉得虎子?她这国公夫人,也该当到头了!」
牡丹低笑两声,「那我就……抓紧他,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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